追錯郎 第2頁

小姐她、她——她想怎麼樣嘛?

當羊咩咩還在顫抖著猜測著,妹喜會對她下什麼毒手之際,那廂的人早已經把牙齒給磨好了。

妹喜張開嘴巴,就往羊兒細白的手臂給咬下去。

「啊——好痛、好痛,痛死人了啦!」羊咩咩立刻鬼哭神號,但如果小姐以為她會就此放棄,那她就錯了;想她羊咩咩也是很有骨氣的好不好?

她書讀得雖不多,但最基本做人的道理,什麼貧賤不能移啦、威武不能屈的,她都略知一二。

是嗎?

妹喜對羊兒那副忌痛卻又驕傲的樣子感到非常不以為然,羊兒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她還不知道她有什麼弱點嗎?

好,既然她這麼有骨氣,那就別怪她來陰的。妹喜從胸口掏出一樣東西,冷不防就往羊妹妹的方向丟擲過去。

「看招。」她一聲大喝。

羊咩咩嚇了一大跳,但她還是沒放手,嗯!她真有志氣、真好,回頭她非要叫老爺賞她;羊兒正自得意滿著,但那是什麼?!

在她臉上爬的東西是什麼?!

羊咩咩的眼楮隨著臉上不知名物體爬動的方向而往鼻梁中間移去,兩個眼楮頓時呈現斗雞眼的狀態,而這下,她終于看清楚在她臉上爬的東西是什麼了?

是守宮、守宮啦——

「啊——」羊咩咩嚇得失聲尖叫,她再顧不得她家小姐,趕緊放手,且就在妹喜的閨房里蹦蹦跳跳的。

要死了、要死了,小姐身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東西?羊兒一直跳,但卻不敢用手去撥,因為守宮軟軟的,很惡心耶!

※※※※

耶——逃出來了、逃出來了!

妹喜一逃出她家那個大牢籠,就手舞足蹈,開心得不得了。她先去東大街那邊幫豆腐嫂吆喝著賣豆腐,等過足了大聲嚷嚷的癮頭之後,再去大雜院找小狽子、小卓子、小椅子那群小表頭玩;玩到自己全身都是泥巴,妹喜又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吹吹風!睡個午覺。

啊!這真是美好的一天。

妹喜神清氣朗的吁了口滿足的長嘆,她閉上眼,正享受著這偷來的幸福之際,卻冷不防遭人攻擊。

有人拿東西砸她,而且就砸在她的腦門上。

「是誰!是誰拿東西砸我!有種的話就出來跟我好好打一場,拼個你死我活,別躲在暗處傷人,這算什麼?」

妹喜架式擺開,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模樣,但她馬步跨很久,為什麼都沒有人出來?

耙情是個膽小表,只敢暗箭傷人!不敢與她正面交鋒!

「哼!沒用的家伙,只會躲在暗處放冷箭,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她冷言譏諷,以為那個人會氣不過而跳出來;但她等了好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

算了,這種膽小表,要真跟他計較,就顯得她太沒風度、太小家子氣了,她才不屑跟這種人—般見識。

妹喜又躺回去,但她眼楮才剛閉上,那個惡劣又沒種的膽小表竟然又來偷襲她!

天外又飛來一本書,而且就砸在她的胸口上!

這就太過分了喲!他不知道她已經很扁了嗎!他拿書砸在她那里,要是她僅有的一點點也沒了,那怎麼辦?

「你說、你說,我要是真沒了,你要怎麼賠給我?」妹喜從草地上跳起來對著無人的空地大罵。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那個人給吼出來,但那個罪魁禍首沒讓她的惡形惡狀結吼出來,卻意外的招來另一批驚奇。

天空接二連三的掉下一些紙片。

那是什麼?

妹喜眯細眼楮往上瞧,只見天空像是下雪似的,不斷飄下一些東西,而後有一個黑點點不斷的接近她,而且還有愈變愈大的現象。

要死了!那是一個大包袱!

待妹喜看清楚後,想要逃已經來不及,那個大包包直接砸在她的腦門上。

「咚」的一聲,妹喜被她砸個東倒西歪,幸好她從小就有練鐵頭功,頑皮好動的她三天兩頭的跌倒,所以,她的頭早就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之身。

那個包包只把她給撞倒了,卻沒撞暈她。

妹喜深感慶幸。

她從地上爬起來,好奇的接近那個從天空中掉下來的東西。那些紙片零零碎碎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那本書、那個包包還算完整。

妹喜看了看左右。

都沒人,很好!

她像個小偷似的把包包解開來,只是,這個包包不似一般的包袱,它的質材很奇怪,不像是布,模起來的感覺粗粗的,卻好像比布還堅固,而且……她模索了好久,還是找不到結,可以讓她解開這個包袱。

對了,剪子!

用剪子一定可以!妹喜很篤定,于是,她把地上的東西收一收,再揣進她的懷中,以一種很鬼祟、很怕別人看到的姿勢,偷偷溜回她家。

而那本被她撿起來的書,印刷很奇怪,她從來沒看過那麼先進的印刷術,因為,那上頭的印刷竟然是彩色的!

而且,那本書的字體也很怪,是他們不常用的字形,但憑她讀書識字多年,還是可以很明確的知道,那上頭最大的三個字叫做「壹周刊」。

※※※※

剪子!剪子!

妹喜光明正大的跑回家後,立刻被它阿爹逮個正著。

听到小羊兒的陳述,知道妹喜這丫頭又跳窗逃跑,文老爺是恨鐵不成鋼,唔!不對,是恨女不成材。

妹喜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像別人家的閨女一樣嗎?她非得這樣蹦蹦跳跳的像只猴子才開心是嗎?

文老爺決定要好好的數落女兒一頓,「那個妹喜——」

話才開頭,妹喜便抱著個東西直往里院沖,連看都不看她阿爹一眼,忙著說︰「我很忙,別吵我。」

「哦!」文老爺很乖、很听話,看到女兒急匆匆的模樣,半句話都不敢多說,任女兒沖回自個兒的廂房。

但不對,他明明是要訓她的,怎麼就這讓她給走了呢?文老爺忍不住仰天飲恨,而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羊咩咩也只能搖頭。

她想,她家小姐之所以如此膽大妄為、如此無法無天、不畏天地,泰半都是讓老爺給寵出來的。

唉!真是「各人造業,各人擔」。

而妹喜呢?

她沖回房里找到剪子後,便迫不及待的把她在空地那找到的包袱從中剪開——雖然剪得很辛苦,因為剪壞了三把剪子,但最後她終究還是成功了。

妹喜開心的把里頭的東西倒出來。

「這是什麼?」里頭一包包的東西,一小塊一小塊的,妹喜把它拆開來看,看了老半天,還是不明所以,幸好上頭有字,她定楮一看,什麼不側漏、什麼一夜安枕……

側漏是什麼,妹喜不懂,幸好她一向就不是個有上進心、有求知欲的學子,所以當她有什麼不懂的,她向來的解決之道就是把那樣東西丟到腦後。

她再找著別的東西玩。

從包包里頭有個長長的東西,還會發出小小的滴答、滴答聲。

這是什麼?

妹喜看了老半天,只見到圓圓的鏡面里頭有兩根針,一長一短,而且鏡面里還有幾個奇怪的文字。再翻過來背面則又是那種奇怪、不懂的文字,只不過後面則是寫了一大堆。

哎喲!她真是撿到怪東西了,這些東西新奇歸新奇,但卻無聊透了,她一點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有何用處。

妹喜無聊的倒在床上,頭卻撞到一樣東西,她把它模過來瞧一瞧。

那是一本書,字體還是很怪的那種,不過勉強去釋意,她應該還看得懂。

那本書冊子上有美美的封面,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家,穿著打扮像是邊疆偏遠地方那邊的人似的,而書冊子上頭印著怪怪的字,什麼「壯族姑娘」什麼《不落夫家》什麼「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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