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冰妻 第11頁

對于皇位,他從來沒有死心過,尤其是這幾年,更是明顯。

「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另有安排?」任無歡疑心地說。

雲截和連風落同時點點頭。

「喔……你們商量完了沒,我都快睡著了!」一旁久候的岳蓮樓伸個懶腰,不耐煩地打個阿欠。

「早叫你別管這事,是你自個兒要留下來听的。」任無歡悻悻地說。

他本來就不希望蓮樓卷進這事,他們面對的可不是以往那些三兩下就可打發的混混,而是一場硬仗。

「哼!」響應他的,是一聲不領情的冷哼。

「別斗嘴了。」雲截厚實的聲音阻止一場唇舌大戰,「蓮樓,我交代你的東西可別搞丟了。」

「放心!」她拍拍胸脯保證道。

「我啊,把它縫在內衫呢!一刻也不會離身的。」

「那就好。」

所有的對話,全落人窗外的那人耳里。

他的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還和著一股濃濃的恨意。

☆☆☆

日子表面上平靜無波地度過,雖然言韶華仍沒給白煙沉好臉色看,但至少不再針鋒相對。

只是白煙沉最近總覺得惡心,沒多想的她,以為是自己太累了,並不在意。

「小姐,怎麼又沒加件衣裳就這麼跑出來!」霜冷走進落月亭,瞧見白煙沉又是一襲輕薄的白衫裙,不禁心疼地斥道。

「真不知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怎麼我總讓你嘮叨。」白煙沉佯怒地斂起眉。

「有你這樣不曉得保重的主子,可憐的我也只好扮起碎嘴的奴婢!」霜冷難得地開起玩笑。

「煙蘿最近好不好?」

「斷霞、斷紫很貼心的,這兒的水月居和白家布置的幾乎相同,煙蘿小姐怎會不好!」

也是!加上調皮的蓮樓,總是拉著煙夢到處跑,從小身體不好的她,最近倒是開朗許多。

「瞧!二小姐和蓮姑娘來了。」霜冷指著曲廊里的兩道身影。

「姐姐!」

「煙沉姐姐!」

白煙蘿和岳蓮樓相繼喊道。

「又到哪鬧去了?」白煙沉寵溺地說。

岳蓮樓嘟起紅唇,不依地說︰「說得好像我們很壞似的,才沒去哪兒胡鬧呢,不過是去逛逛市集而已。」

看一眼作男子裝扮的蓮樓,白煙沉明白她說的是實話。

自從她看破蓮樓的身份後,蓮樓便索性換回女裝,除非出門才換男裝。

‘’冷兒姐姐,上回你說要借我的繡花草圖怎麼沒見著?」白煙蘿突然想起,趕緊乘機問道。

「哎呀!對不起,我忘了。」霜冷拍拍額頭。

「人家可是左等右等,你竟給忘了!」白煙蘿嬌嗔道。

「好小姐,別生氣了,我這就領你去挑,好不好?」霜冷討好地說。

「當然好!」她轉向岳蓮樓,「可別走了,說好下午要去你的飛光軒玩的。」

「好吧!我就在這兒等你總行了吧?」

望著煙蘿和霜冷走遠,岳蓮樓這才發現煙沉的臉色不對。

「嫂子,怎麼你臉色如此蒼白,病了?」

「沒事,只是有些累罷了!」白煙沉含笑說道。

岳蓮樓越看越不對勁,「生了病可不是開玩笑的,逍遙君的醫術還算差強人意,走!我扶你去讓他瞧瞧。」

任無歡是「醫怪」黃竹的傳人,黃竹將畢生所學全傳授予他,就瀟灑地雲游四海去了。

「別大驚小敝的啦,真的沒什麼!」

白煙沉站起身,想證明自己的說辭,好讓蓮樓相信。

一陣暈眩使得她向後傾倒,幸好岳蓮摟手快扶住了她。

白煙沉下意識地抓住岳蓮樓的衣襟,不小心扯開她的衣襟,露出了內衫。

「還說沒事?」岳蓮樓沒注意自己衣襟半敞,她現在只注意到煙沉臉色的慘白。

「對不起!」她感激地看一眼蓮樓,在她的攙扶下坐著。

「也不用向我道歉啦!」倒是讓她不好意思了。

白煙沉指指她的領口。

岳蓮樓這才發現她說的是自己的領口開了,她甩甩手不在意地整理好衣服。白煙沉調勻呼吸,總算恢復了些精神。

罷才不小心的拉扯,令她注意到維在蓮樓內衫的東西……

「蓮樓,或許我不該問,可是……」

「哎喲,什麼時候你變得和我生疏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在她心里,早把煙沉當成親姐妹了。

「我剛才不小心瞧見你的襯衣里縫了東西……」白煙沉看到蓮樓臉色乍白,一副不知該不該說的樣子。

她趕緊改口︰「人總有難言之隱,就當我沒問吧!」

「不!」岳蓮樓咬咬嘴唇,「你又不是外人!」

她扯下內村中的小布包,拿給白煙沉,「給你瞧瞧。」白煙沉猶豫二會,還是拿起來看了。

越看,她的心就越慌!

這可是當今八王爺叛變的密函……

「這是……」她向蓮樓求證道。

岳蓮樓對她點點頭。

「那麼,那位雲少爺……」話沒說完,她就被蓮樓給截住。

‘你心里清楚就好。」她故作神秘地說。

早知道那雲截非尋常人,怎知竟是如此尊貴之人!

白煙沉給她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但心中仍漾著不祥的感覺。

「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快快收好吧!」

「知道了。」

岳蓮樓將密函包裹好,仔細地放回衣袖里,正巧霜冷領著白煙蘿回來。殊不知剛才那一幕,全被隱藏在暗處的兩雙眼楮看穿了。

第五章

「公子,事情全辦妥了。」

一名身穿紅色緊身衣的女子,臉上蒙著紅色布巾,聲音似乎是刻意壓低嗓子的。

「東西呢?」站立在湖邊的男子倒是一派優雅,一襲白袍,手上拿著白色褚扇。

「在這兒!」紅衣女子恭敬地遞上手中的信件。

白衣男子從她手中拿過信函,瞧都沒瞧一眼,「嘶」的一聲,一疊紙便冒出白煙。

他輕輕一拋,那張紙片頓時化為灰燼,飄到湖面上去了。

「明白該怎麼做了嗎?」

「明白了。」紅衣女打了個揖。

「去吧!」

待人走遠後,男子才露出淺淺的冷笑,那笑中有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駭意。

☆☆☆

言韶華一反常態地將自己關在玉嗚樓中,已經三天了。

說是生了病,可是又不讓凍香請醫生,只說休息幾天就好。

任性的她,誰都不願見,只除了曲倩。

「你再不出去,大家一定會起疑心的。」曲倩蹙著眉頭勸道。

「可是……我會害怕……」

風一吹,露出繡帷里人兒的眼。

那哪是稱病的面容,只除了因為害怕而有些慘白外,根本看不出生病的樣子。

「別怕,又沒人看到你拿嘛!怕啥?」曲倩拍拍她的手。

「你把那東西丟了嗎?」言韶華不放心地詢問。

‘當然!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的,我們只要裝作不知情就好了。」

「你確定那只是大哥生意往來的賬冊嗎?我們把它丟了,會不會使大哥損失慘重啊?」

她從來沒做過這種偷雞模狗的事,更何況那天她瞧了一眼,那包著賬冊的布似乎是宮里的東西……

「不會的!」曲倩輕笑一聲,「言大哥的生意做得那麼大,不會有太大的損失的,更何況我們只是要讓白煙沉受點教訓而已。」

「可是……」會不會太過火呀。

「別可是了,記住,明天你一定要出現,否則會穿幫的!」曲倩三令五申地提醒。

言韶華輕輕地應了聲,但心底始終不踏實。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

晚上,言韶華終于出現在飯廳,只是靜默了些。

白煙沉看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想是她剛病愈沒什麼食欲吧!

「韶華,你剛生過病,油膩的東西怕會吃不慣,我特別讓廚房做了幾道清淡的青菜,你嘗嘗!」她夾了一些青菜到韶華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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