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我也有那麼一天嗎?」言韶華眼中出現一絲盼望。
「相信我,一定會有的!」她信誓旦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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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和韶華談了很多?」言韶奕輕擁愛妻人懷。
「嗯」
「那你也該放下心中那塊大石了吧?」
「你偷听我們講話?」她停下替他寬衣的手,不諒解地瞅著他。
「知你如我,還需要偷听嗎?」
「說得也是!」。
兩人相視而笑。
「如果煙蘿嫁人直去,你會不會很寂寞?」除去外衫,兩個人一同躺在床上,言韶奕習慣性地挽著她的腰。
白煙沉想了一會兒,「說不寂寞。不想她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真心希望她幸福!」
「你有沒有想過,雲截是個天子,他不可能獨寵她一人的,必要時,他還得接受別的國家獻給他的女人。」言韶奔語氣嚴肅地說。
一個國家的主人,除了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尊榮外,同樣也有不為人知的無奈和犧牲。
「如果有一天,你為了你的事業必須再迎娶另一名女子,否則你將會一文不名,而我又不能接受與別人共同擁有你時,你會怎麼做?」白煙沉反問他。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文不名又如何!」
「那麼,如果皇上真心愛煙蘿,他也可以和你一樣,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妻子。」她目光瀲灩,滿是愛意。
「可是,他是一一」
「一國之君」
言韶奔點點頭,白煙沉只是微微一笑,「一國之君難道就一定要有三妻四妾?我相信在雲截的治理下,我們的國家不會需要和別人聯姻以換取和平才對!」
言部奕投降地一笑,「你說得這麼有理,我還能說什麼。」
聞言,白煙沉嬌媚地一笑,惹得言韶弈心頭一緊。
他仿佛一輩子都看不夠她,她是他獨一無二的珍寶。
「煙沉!」他低聲地呼喚她,鷹眼盛滿。
「嗯?」她又開始有點昏昏沉沉了。
言部奕可不會又像上次一樣,讓她偷伯睡著,而讓自己去沖一個時辰的冷水澡。
他魁偉的身體輕壓住白煙沉的嬌軀,赤果果的盈滿眼底。
她悄顏一紅,瞌睡蟲全跑光了,只見她雙回含水,兩頰緋似桃紅,多引人遐思。
言部奕的眼神轉為暗流,親昵地抓住她的柔荑,轉而將她的手輕放在自己肩上。
「不準你再去想別人,現在你只能想我一個。」他用低沉略啞的嗓音,宣誓著他霸氣的愛意。
「韶奕……」她只能柔吟出聲。
「噓……」
暖帳內,只有熱情與激情交集,已毋需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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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爺的隱憂去除後,江南一帶也終于平靜,真可謂是天下太平。
所有的人更是對四府佩服得不得了,尤其是那些家中仍有未婚閨女的人家,都希望把自家女兒推銷給仍然未娶的三人。
「哎喲,我再也受不了了。」岳蓮樓粗魯地坐在椅子上。
「蓮兒,你現在雖然是穿男裝,但你畢竟是女人,動作可不能太粗魯。」白煙沉柔聲勸道。
「就是,就是!」坐在一旁的言韶華,正半斤八兩地啃著瓜子。
澳掉嬌蠻的千金個性,她現在是變得可人多了,但是整天跟岳蓮樓泡在一起,卻硬是被傳染了大而化之的性情。
「你們兩個都一樣。」白煙沉佯怒地說著,「蘿兒以後有雲截管著,我倒放心,至于你們,我就擔心了!」
岳蓮樓和言韶華同時杏眼一睜,「我們怎麼啦?」倒是合成一氣。
「你們要是再這麼‘活潑’下去,我可要煩惱你們會沒人要了。」
「才不會呢廣又是同時回答。
言韶華畢竟長時間接受閨訓,听到有關自己的終身大事,難免羞紅了臉。
而岳蓮樓則是老神在在地不在乎,「我才不在乎呢!」
「是啊!反正你有任大哥嘛!」言韶華向她眨眨眼,滿臉無辜。
「你!」被猜到心事,岳蓮樓一改剛才的不在乎模樣,紅透了臉,作勢要追言打韶華。
兩個人就這樣,笑笑鬧鬧的,在白煙沉眼里,她認為這就是幸福的聲音。
看她們越玩越起勁,白煙沉無奈地搖搖頭。
「冰魂。」
一聲久違的叫喚,令她吃驚地轉回頭。
「雲旗大哥?」她下意識地望了望韶華、蓮樓那邊,發現她們早不知玩到哪兒去了,不免松了口氣。
「你只身來此,實為不智之舉,要是被人撞見……」
「你會關心?」他打斷她。
白煙沉這才發覺,他眼中的狂肆已不復見,此刻存現的竟是一本正經。
「你何苦這樣!」她逸出輕嘆︰「你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呀I」
朱雲旗似乎早猜到她會這麼說,「如果我堅持要帶你走呢?」
她緊張地倒退一步,「我是韶奔的妻——」「可他卻害你去跳湖!」
「他向我解釋過了,事實上他並沒有不相信我。」
「哼!事後的推托之辭,你竟也相信?」他咄咄逼人。
「我相信廣白煙沉深吸一口氣,「我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
朱雲旗聞言,竟有一瞬間無法言語,下一刻他則仰天一笑。
他可不甘心就此被打倒,「你的命是我救的,就該是我的!」
他沖上前,一把抓住白煙沉的肩。
她心一驚,拼命地想掙月兌。
「救命!救命呀!」
朱雲旗畢竟深愛著她,所以舍不得用蠻力,更舍不得傷她。
不遠處的言韶華和岳蓮樓,一听見白煙沉的呼救,馬上飛奔而至。
「朱雲旗,你好大的膽子,還不放開我煙沉姐姐!」岳蓮樓怒罵道。
上回打仗她被放了鴿子,這會兒被她踫上,可得換她大顯身手。
朱雲旗臉上浮出一絲冷笑,挑釁地說︰「憑你那雕蟲小技,怎是我的對手!」
他空出一手點了白煙沉的昏穴,情深款款地將她輕放在一邊,毫不緊張地面對岳蓮樓。
岳蓮樓的致命傷就是容易被激怒,這可是練武之人的大忌。
一經朱雲旗激怒,又加上急于救人,她所學的全還給師父了。
朱雲旗冷冷一笑,不但輕松地和她對打,甚至還在言語上譏諷她——「四府之一的岳家劍法不過爾爾,真是浪得虛名!」「你!」岳蓮樓氣得頭頂冒煙,亂無章法地一劍刺過去。
朱雲旗敷衍地接招,並沒有想取她的命。
以他的武功,能與他相抗衡的,恐怕只有言部奕和連風落。
漸漸地,他開始失去耐心,玩心亦失,因為他知道,言韶華一定會去討救兵。
為求月兌身,他開始反守為攻,一招比一招凌厲,岳蓮樓一時疏忽,竟被他擊中一掌。
「啊!」她吃力地撫住胸口,心急氣悶地吐了一口血。
「我無心戀戰,亦不希望奪你性命,我要的只有她。」朱雲旗抱起昏睡中的白煙沉。
「放……放下她2」岳蓮樓強撐起一口氣,眼神已有些渙散。
他看她一眼,不再說任何話,抱緊懷中玉人,施展上乘輕功而去。
「煙沉姐——姐!」胸口再次問痛,令岳蓮樓落人一陣黑甜的迷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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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兒?」
嗯?誰啊,別吵!
「蓮兒!」
到底是誰啊?大吼大叫的擾人清夢。
‘岳蓮樓!你要是再不醒來,小心我揍扁你的。」
哎呀,這可惡的臭男人,居然想欺負本姑娘的小香臀?
「你……想都別想!」她勉強睜開雙眼,嘶吼道。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像是由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發出的。
「呃……」她再度出聲。
「先別說話,喝口茶潤潤嗓再說。」任無歡體貼地扶起她,遞上一杯溫水。
望著冤家反常溫柔的舉動,岳蓮樓呆了一下,她听話地喝口水,下一刻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