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有罪 第17頁

對丈夫明顯疏離的態度,她氣悶在心。「今天她要睡在這里,不回去了。」

他按鍵的手頓了下。「也好,深夜問題多,她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太安全,就讓她在客房住一夜。」

是「客」房。來者為客,不是自家人。

「你……你也說說徹,他有多久沒回家,我都快忘了我有個帥兒子。」她是失職的繼母。

本來她想說︰你太冷漠了,好歹是我娘家小孩,起碼給人留點顏面。但是她怕夫妻會為了這事吵架,硬是話鋒一轉,為佷女制造機會。

二十年的婚姻關系足夠讓她了解丈夫的個性,他不是冷硬、對人漠不關心,而是太正直了,好惡分明。

說到兒子,風間仁夫嚴肅的神情稍微軟化。「我會和他提一提。」

「不只是提,我要他早點定下來,都老大不小了,他還想玩到幾時?」難道養真不如生,她想管都力不從心。

徹的生母死于先天性心髒病,本來就預估活不到三十歲,她拼了一口氣非要生下意外懷上的孩子,因此徹出生沒幾年,他生母就因心髒衰竭而過世。

當時還不是她丈夫的仁夫本來無意續弦,可後來在台灣友人的介紹下結識了她,認為她性情溫婉應該可以給他們父子一個溫暖的家才再婚。

一開始徹是畏生的,和她並不親近,不過在一陣磨合、長期相處後,終于培養起母子感情。

若不言明,少人知曉他倆是繼母繼子關系,在一般人眼中,他們與母子無異。

第7章(2)

「公司目前正打算推出亞洲新樂園方案,專案小組看中一塊久無人居住的土地,我想讓徹參與,做接班的準備。」他心里早有盤算,循序漸進將兒子拉進集團核心,這也是兒子當初自行創業前和他達成的協議。

「真的,他不做造型師了?」聞言,郁美子喜出望外。

不想妻子多事,節外生枝,他還有但書。「不過別逼他太緊,亂安插什麼人在他身邊,他還在模索中,若有不相干的外務干擾,董事會的評估可能有影響。」

郁美子一听,表情微僵地看向一臉興高采烈的佷女。丈夫的話意再清楚不過,多年夫妻她怎會听不出他有條件的讓步。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來看看能不能小推一下,別做得太明顯,暗暗出力。

「啊!」

大半夜的,杳無人跡的荒林中發出淒厲的慘叫,經由咻咻咻的風聲一傳送,宛如電影中的鬼片,增添了懸疑緊張的鬼魅聲效。

林里鬧鬼一事再度被證實,它在寂靜的夜里更顯得陰森,鬼影幢幢。

而此時,一個全身赤果的男人以大字形趴在地板上,不著一物的緊實窄臀多了女人足印。

令人心頭一驚的悚然叫聲便是他口中發出,他伸手一撩帥氣中長發,灰頭土臉地趴著喘息一會,才手肘撐地爬起身。

「你一定要這麼狠心嗎?每一次利用我之後就趁我不備,一腳將我踹下床。」為得佳人芳心,他已經傷痕累累,堪稱史上最慘不忍睹的家暴。

一臉無辜的丁曉君說著令人吐血的風涼話。「噢!你又跌下床了,有床不睡干麼睡地板,難不成你跟我一樣不習慣睡覺時床上多了一個人?」

那夜在餐廳上演一場馴婦記後,嘗到甜頭的風間徹便像是一尾甩不掉的水蛭,趕在天黑前把手邊工作忙完,每晚必到親親女友家報到。

他們在一起了,名副其實地成為一對肌膚相親的情侶,半同居般夜夜同睡一寢,沒偷懶地勤做「功課」。

屋內的男性用品越來越多,她的浴室里擺上藍色牙刷和刮胡刀,毛巾多了一條,沐浴乳由常見品牌換成要價近萬的玫瑰精油,氣味濃香得讓人感覺到戀愛氣息。

這段時間以來,大師親自操刀的丁曉君變得既美且艷,媚眼如絲,嬌笑動人,渾身散發致命的女人味,仿佛是世上最嬌艷的帶刺玫瑰。

他被蠱惑了,也深深著迷,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海中,一日不能或缺她注入體內的毒素。

「非常有趣的論調,你不先確定自己有沒有夢游的毛病?」嗯,還是她軟馥的身子最好抱。

「夢遺?這是男人才有的生理現象吧!」她故意假裝听錯。

滿臉寵溺的風間徹以鼻在她香頸一蹭,輕笑出聲。「全讓你榨干了,我一滴不剩。」

他以指摩挲豐艷女敕唇,朱丹顏色是他剛染上去的色彩。

「風間徹,你要我再踹你一腳嗎?」皮太厚了,不痛不癢是吧!

他笑著揉捏她胸前粉蕊。「我愛听你在我身下嬌嚶,更愛你意亂情迷雙腿盤住我的腰催促,你溫暖緊窒的包覆是我的天堂,沒有你,我等于缺乏生命的泉源。」

「那你怎麼還活得頭好壯壯,你的過去可沒有一個丁曉君。」這男人簡直把膩人的情話說得跟喝開水一樣,根本是妖孽。

她不想太放縱這個四處留情的男人,但是她才一撥開他包覆胸脯的大掌,他隨即轉移陣地,探向她的大腿,刻意以掌心摩挲。

非常yim靡的動作,他做來卻十分自然,好像他模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與他融為一體的自身,他愛著的是他自己。

「就是為了與你相遇啊,你這美麗同體渴望我,一如我對它的饑渴,我們是天生一對,你是令我不能自遏的罌粟。」嘗過一口後就沉迷。

人心是軟弱的,她掙扎著放棄抵抗他侵入心窩的暖甜。「你打算何時戒掉?」

他失笑地吻上她光滑後背。「你听不出我在說愛你嗎,曉曉,你是我戒不掉的毒。」

「你的愛能持續多久,保存期限到幾時?」她沒昏了頭,輕易相信情場浪子的花言巧語。

丁曉君是自我防護心極強的人,從她寥寥無幾的朋友數目來看,她不容易相信人,害怕受到傷害。

所以她避開一切令她不安的因數,選擇獨居,在她小小的天地里,她不出去,別人也進不來,她親手築起安全的堡壘。

「對我有點信心成不成?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讓我說出『愛』這個字,你是唯一。」以往的男女關系建立在性上面,他要的是rou體的歡愉,她們沒讓他有非這個人不可的感覺。

而她,一開始並不吸引人,連美女的邊也構不著,以熱愛美麗事物的他而言,她是不及格的瑕疵品。

可冥冥之中似有一條無形的線在牽引,明明她不是他會中意的對象,偏偏一靠近她就會失控。

現在他知道那是什麼了,他的心,比雙眼更早察覺,她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唯一?」她尾音微揚,滿是問號。

風間徹伸向大腿內側的手慢慢往上撫。「給我時間證明,將過去的我從你的腦海中抹去。」

他越來越離不開她,眷戀越深,這不是愛是什麼?她婀娜多姿的倩影充滿他的心,無所不在。

「很難,我的記性一向不錯。」不論過去或現在都是他,缺少一個就不完整了。

他失笑。「沒必要這麼誠實吧!說點謊話騙我,我是不會在意,你這有話直說的個性真傷人。」

需要安慰的男人該獲得什麼補償呢?

自己索討的風間徹在雪白美背落下細細啄吻,一寸福利也不肯錯過地吻遍,將屬于他的記號一一印上。

在某方面,他是幼稚的,他無法不介意在餐廳里遇見的那個斯文男人,雖然他自視條件高人一等,可是從女友與那男人的互動看來,兩人分明很熟稔,加上女友不肯解釋,他心底的疙瘩就一直存在。

因此,他更賣力地取悅她,用著令人全身酥麻的技巧麻痹她的感官,雙手游移地挑起她最深層的渴望,以讓她忘卻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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