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有罪 第18頁

套用她常用來罵他的一句話——卑鄙,你是如假包換的小人。

「面速力達姆拿去抹,有小護士為你服務。」她沒好氣地一瞪眼,氣惱他嚴重破壞她平靜的生活。

自從生命里多了一個他後,她原本有條不紊的節奏亂了,他讓她所處的空間多了一絲溫暖。

那是她不想要,也要不起的暖意,她已經習慣一個人的孤單,他的闖入是意外,她不知道他推倒的是通往陽光的牆,還是她陰暗的內心。

「有你柔女敕的小手為我撫揉就是最好的良藥,醫生,我胸口痛,你來模模我是不是長了心形硬塊。」情趣呀!小女人。

瞧他擠眉弄眼,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只有一個胃,不要貪得無厭。」

見她笑了,風間徹眼底的光卻轉深了。「三餐加點心是基本,你把我喂飽了,我就沒精力作怪了。」

柔美的背已不能滿足他,他輕輕一施力,將誘人嬌軀扳正,頭一低,含住早已硬挺的粉色小花。

「哼,你想使壞還愁沒機會嗎?每天環繞在你四周的女人可不少,我了不起只是給你塞牙縫,離開這里,你還是生龍活虎,一見到美女兩眼就發直。」他「胃口」驚人,她親自領教到。

覺得日子過得太墮落的丁曉君很想振作,但是他一纏過來,她所有的堅持全化為烏有,徹底實踐「及時行樂」,她在儲備日後的回憶。

結了婚的夫妻都可能離婚,何況是交往沒多久的情侶,她不確定兩人會在一起多久,也許一個月,也許明天就分手了。

天長地久太遙遠,她把握的是曾經擁有,即使至今,她仍不相信他會對感情忠貞。

說不定連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永遠不變心,五光十色的誘惑造成人性的沉淪,誰能保證下一秒出現的女人不是浪漫愛情的終結者。

風間徹腰一沉,同時吻住她酸味四溢的唇。「至少在這一刻,我是完完全全屬于你,沒有人能與你分享。」

她身體微顫,輕喘。「徹,希望你能習慣睡冷地板。」

他輕笑,用力一頂,直沒她深處。

何必說破呢!不就是女人的嫉妒,美人不滿地踹上幾腳,不也是愛的一種表現,他快要習以為常了,當是兩人之間的情趣。

只是,她當真在報仇呀!女人的心眼跟針尖一樣細小,斤斤計較他的一扛之仇,不時舉腿偷襲。

不過樂在其中的男人毫無不快,嘴角上揚,他得意揚揚的一逞雄風。

第8章(1)

「咦!這是什麼?」

午後,日照射進屋內,讓人暖洋洋得幾乎要融化。

一只怕光的「蠶蛹」將潔白小腿一縮,稍微移了位,讓屋外吹進的涼風驅走光的熱度,成蔭樹木帶來涼爽,讓人睡得更香甜。

體力耗盡的丁曉君最需要補充睡眠,此刻天塌下來也與她無關,火災、地震通通吵不醒她。

「曉曉,醒醒,有你的存證信函。」不喜接觸人群的她也會跟人結仇,風間徹大感意外。

「嗯!嗯!」她懶得睜開眼,應兩聲表示听到了,別再吵她。

「不要再把自己包得像蠶蛹,探出頭呼吸,我說,有你一封律師函,由鐘律師所發出,你听進去了沒?」她這壞習慣要改,老喜歡卷棉被,把自己包在里頭。

神智仍不清的丁曉君伸出一只手,食指往左側一比。「放入第三個抽屜。」

「是存證信函不是廣告單,有人要告你,你還睡得著。」她未免懶散過了頭,凡事無關緊要。

「我很困嘛!等我睡飽了再說。」她現在的身體機能停擺,大腦在休息。

看不慣她的慵懶,穿戴整齊的風間徹以臂為鏟,將床上的睡蟲鏟起。「看清楚了,睜大你的眼楮,別錯看一個字。」

她嚶嚀著,睡意正濃地往他胸前一偎,繼續眯睡。「你拉開抽屜了沒?先看一眼。」

「這跟拉開抽屜有什麼關系,你還沒清醒……」他邊扶正她垂落的頭,邊拉一側的床頭櫃,數落的話在瞧見堆到快滿出來的紙張時,為之一頓。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有一大疊?

「集滿十張送一張兌換券,你數數看滿十張了沒。」她常數,數到無奈。

風間徹臉皮扭曲地瞪著一張又一張的訴訟文件。「你得罪多少人?」

她打個哈欠,神色松懶。「一個就夠多了。」

「一個?」他眉頭打結,難以置信。

「我可以睡了嗎?晚上有流星雨,我要在屋頂烤肉,一邊吃烤肉一邊觀看流星。」所以她要養足精神,做一回風雅古人。

暈黃的月色,劃破夜幕的一抹流光,星星在夜空,煨紅了炭火,放上烤肉架,三兩片的沙朗牛排在展架上烤,撒上少許鹽巴和胡椒……

哇!口水快要流出來,情境多麼愜意,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你怎麼不干脆放把火把屋子燒了,省得你還得費力爬上屋頂,你以為磚燒的瓦片就不會著火嗎?一點小火就會先燒死你。」她不能像個正常人嗎?

「徹,別在我耳邊大吼大叫,你太大聲了。」耳內嗡嗡叫,好難受。

風間徹很想用榔頭敲破她的頭,可他舉起的手卻是捏住她鼻頭。「說,這是怎麼回事?」

「小事。」不用在意。

「都寄出律師函了還叫小事,對你而言什麼才是大事?」她曉不曉得事態有多嚴重。

一個處理不慎,她有可能吃上官司,被判刑坐牢。

「睡覺。」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聞言,他差點失手掐死她。「曉曉,你不是一個人,有什麼困難盡避找我商量,我是你的男人,有什麼事我為你擔。」

不論真假,風間徹這番話說得漂亮,觸動丁曉君柔軟心房,她貓眸微掀,睨視眼前有張俊容的男人。

「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是一件不用放在心上的小事,你看我收到這麼多律師函,有哪一封是法院公文呢?」不過是鬧一鬧,讓她不得安寧罷了。

人一急就失了理智,听她這麼說,風間徹重看手中的文,眉心輕攏。「侵佔私人土地?」

「不同的律師寄來的,前後算一算也十來位,從半年前開始密集寄件,我收到都煩了。」干脆視而不見的全丟進抽屜里。

他手上那封是不小心掉出來的,上禮拜剛投進她的郵局信箱,她拿帳單和信件時順便取回。

「私人土地是指包括這間房子在內的這片荒林?」如果用來蓋度假飯店或休閑會館,的確綽綽有余。

「嗯!」她點頭。

「產權所有人登記的是誰?」他問。

「我。」

「既然是你,別人便無權索討。」法律上,她站得住腳。

她澀笑地玩起他袖扣。「有人不同意,他認為我只是暫時掛個名字而已。」

「是那個你喊小舅的男人?」他印象深刻,那人穿著聳到爆的夏威夷花襯衫,腳上一雙藍白拖。

丁曉君很輕很輕的嘆了口氣,「小舅是長不大的男人,他的前半輩子過得太如意,所以他完全不想吃苦,有現成的好處可撈,他何必辛勤的工作,他的一生是來享福的。」

「你就由著他鬧,不想辦法制止他?」這種人該給他點苦頭吃,一味的縱容反而讓他更倡狂。

「算了,他能鬧得多難看呢!地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白紙黑字的權狀寫得明明白白,要不然他早找人把我趕走,犯不著弄些律師來威恫我。」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份子,不是目不識丁的愚婦。

用法律來嚇她是天真了些,詐騙集團的手法還比他高明。

「他不曾闖進來嗎?試圖對你不利。」風間徹撫著她柔亮發絲的手悄悄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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