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下) 第4頁

「好好感受這種瀕死的感覺,要是你沒有盡心盡力的讓她滿意,那麼你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下次他會直接扭斷她的頸骨。

如同將嫌棄的破布女圭女圭隨手一丟,嚇得血色全無的百蕊不覺撞到柱子的後背有絲毫疼痛,她驚恐的大口吸氣呼氣,一手伸向咽喉。

「我……我是你忠實的僕人。」她認清本分了,不敢有個人意見。

「是我的嗎?」他冷哼一聲。

學聰明的百蕊連忙轉換個風向,雙手貼地。「小姐,百蕊是你足下的泥,任憑踐踏,請原諒奴婢對你的不敬。」

一旁的千草也跟著跪下,奴樣十足地趴伏著。

「鷹哥哥,你好嚴厲喔!你瞧她們嚇的,我看了都好不忍心。」語帶撒嬌意味的小人兒並未自窗邊的貴妃椅上起身,迎接高高在上的鷹王愛人。

她是愛玩人,可不愛害人,剛剛她也嚇了一大跳,真怕他失手把人掐死。

「她們膽子沒那麼小。」他揚手,要侍女們出去。「我有分寸的,目的是要她們听話,不是要她們的命。」死人怎麼來服侍她。

風炎魂的視線一接觸嬌俏的笑臉,僵硬的臉上線條頓時軟化,微帶溫柔地輕啄泛著光澤的玫瑰唇瓣。

「可我天生膽子小,禁不住驚嚇。」她捂著胸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你膽子小?」他挑眉,大掌覆住軟柔的凸起,他想了她一整天。

今天上午本來陪她在鷹神山上烤肉,但陸續來了幾通電話,包括靜虛打來的說聖女情況惡化,以及影子軍團回報在海外追索風不群受挫,他當場以視訊開會指示行動,解決完之後又馬上趕去探望聖女,直到這會兒才稍喘口氣。

笑眯眯的龍涵玉捉起他不安分的手放在牙下一咬。「是很小呀!我連皮粗肉厚的你都不敢咬。」

第二章

不敢咬?

那這兩排老鼠嚙咬過的齒痕算什麼,還沁出些微血絲,她的膽子不是普通的大,每次都讓他的一干手下看傻了眼,懷疑她究竟懂不懂死字如何寫。

事實證明她確實不怕死,而且有過人勇氣,不僅不怕眾人畏懼的他,還有點把他當「寵物」的嫌疑,不時挑戰他容忍的底線。

不可否認,他對她的縱容是她得寸進尺的依憑,聰明如她並非表面的憨傻無知,有時候他會覺得她慧黠得令人不安,即使身處險地也能一笑置之,以最輕松的態度輕易化解困境。

不怕死的人最可怕,他便是其中之一,因為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能阻擋得了?

而她是真正的視死為無物,與他的輕賤不同,仿佛她的心是超越生死,借住的軀殼不過是靈魂的歇息處,有體無體都不會妨礙她來人間修行。

打從死過一次後,他認為這世上沒什麼足以讓他懼怕,他可以忍受身體上的傷殘,以及旁人的異樣眼光,獨力走過那一段最晦澀的傷痛期。

但他發現自己也不過是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在面對所在乎的人時,同樣會有軟弱的一刻,生怕她是一場綺麗的美夢,轉眼成空。

每每回想起和海兒初遇時的場景,他總覺得她仿佛是人魚公主,隨時有可能變成泡沫隨浪花而去,所以他小心翼翼,害怕去追查她的身世,也不許任何人私下調查,他要永遠地留下她,不計一切代價。

「哎呀!別再來了,我的骨頭都快散了,鷹大老爺你就高抬貴手,不要再折騰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子我,我舉白旗投降。」她腰疼背酸,整個人像被肢解過又重組。

一抹笑意飛上子夜般黑瞳,低視氣虛的小敵人。「是誰嚷著無聊,快悶出病來,想找些事做做?」

「人家要做的是充滿陽光的休閑活動,而不是被月兌光衣服往床上一扔,做出有損身心健康的運動。」他太壞了,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

面色潮紅的龍涵玉有著女孩的純真以及女人的媚態,上不起伏的酥胸殘存歡愛過後的痕跡,大小不一的烙印是貪歡過度的懲罰。

一開始她並沒有打算這麼早獻身,女人的第一次何其珍貴,豈能草率的放在銀盤上任人享用,她也天人交戰地掙扎不已。

可是在嘗過男女的快樂後,她很沒用的承認自己墮落了,魔性的一面被徹底勾引出來,荒婬放蕩地享受一個女人所能承受的歡愉。

風炎魂是好情人,只要他願意,沒人逃得過他布下的情咒大網,她這一失足就沉溺忘我,差點忘了自己可是他除之而後快的「仇人」。

「適度的發泄才不會堆積成疾,找個我們都樂在其中的運動才是正確的方法,起碼我很滿意你扭腰擺臀的表現。」似有魔力的手撫上滑細腰肢,順著曲線往上挑捏。

她臉一紅,忍下沖口而出的申吟。「什麼樂在其中,分明是你這大在找借口,我才沒有扭腰擺臀迎合你的變態需求。」

真要命,她的身體未免太敏感,稍一撩撥就著火,實在太不濟事了。

龍涵玉埋怨自己的沒骨氣,又渴望他大手的撫模,汗濕的肌膚黏膩難受,她仍無法拒絕火熱男體的親近,高喊著要再來一次。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外星生物,一旦沉淪就成了的奴隸,很難爬出男人一手打造的緋色天堂,甘願淪陷美麗陷阱當中,無意呼救。

「是嗎?那我們再做一次,看你有多熱情的不讓我離開。」風炎魂的眸色轉深,分開她嬌女敕雙腿。

「不,不要了,我沒你那麼有體力,你采陰補陽,榨光我的力氣。」討厭啦!她早晚被他榨成人干。

「我采陰補陽?」他臉上出現短暫的錯愕。

小手推了推厚實胸膛,不滿地揚聲抱怨。「不然呢,每次一做這種事我就覺得好像老了幾歲,渾身沒力地仿佛被擰吧的梅菜干,而你卻神清氣爽的一臉饜足樣,似乎剛吃了一頓美味可口的大餐。」

「我是吃了一頓大餐,你讓我百嘗不厭。」他俯,在她粉紅的左胸落下輕吻。

「哼!男人的花言巧語,掠取女人芳心的可怕毒計。」她做出不上當的表情,拉個靠墊擋在兩人中間。

他聲音極低地俯在她耳邊細語,「我掠奪了你的心嗎?」

她不語,微皺著鼻瞅著黑黝深瞳。

這算是一場無言的角力賽吧!他等著她說出愛,輸不起的她卻怕在這場情感拉鋸戰中會落敗。

真實的自我還被她隱藏著,畢竟現在在眾人面前的她還是叫童海兒,而非龍涵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提醒她要保護自己,保留心中最隱秘的一面,即使早由對方眼中看出深濃情意,也不願意翻出最後底牌。

「海兒,你的心里可有我的存在?」他又問,話中飽含毫無把握的不確定。

她抬起眼,笑得飄忽。「女人永遠不會忘記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不直截了當的回答,只用謎一般的言詞打迷糊仗,讓人有種捉模不定的感覺。

「也是最後一個。」風炎魂狂肆的瞪著她,不容許她有第二個選擇。

「那可不一定,也許日久生膩,你先甩開我。」她故作俏皮的眨眨眼,好避談令人心口一悵的話題。

他們能走到最後嗎?沒人得以預見,她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在情逝之後還執著一段過去的愛情是傻子行為,她可以去愛一個人,但她最愛的是自己。

她是自私的,不想美好的戀情變成可怕的憎惡,讓感情停在最美的一刻,串成風鈴般回憶,當風揚起時細細回想曾有過的幸福。

「別妄想,你這輩子注定和我綁在一起。」他抓緊她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捏碎縴細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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