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鬼欠靠山 第19頁

「瞧你貪嘴的,一副沒長大的孩子心性,將來誰敢娶你喔!」鐘光泰故意搖頭又嘆氣,好像她已經沒希望了。

「誰說沒人敢娶,要是真嫁不出去就賴給你養,誰叫你詛咒我沒人要。」

她的心思很單純,在她的想法中和眼前的男人不過是哥哥妹妹的情誼,大伙兒平常也這麼鬧她,不用放在心上。

但她的沒心眼不代表別人也如此,他把她的話當真了,只是樂在心中不表現出來,反而一臉為難地逗弄她。

「不好吧!虔兒,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上,不過看在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我還是會含淚養你一輩子。」快走向我吧!虔兒,我會給你一生的幸福。

「隨便說說你也信,我的行情才沒有差到乏人問津,追我的人早排到太平洋彼端了!」偏她看上的那人是名副其實的呆頭鵝。

應虔兒所言絕非虛假,她本來就是活潑外向、討人喜歡的女孩,人又長得漂亮亮眼,要是沒男孩子瞧上她才叫離譜,因此她有很多男的朋友,只是有感覺的只那個大白痴。

「是,吾家有女初長成,我該慶幸逃過一劫。」鐘光泰一點也不把她的自夸之詞當一回事,他相信近水樓台先得月,沒人比他更愛她。

「對了,你那一百萬打哪來的?我記得應家的地下寶庫應該空了,只剩下一個傳家寶盒。」他听父親說過她正極力尋找開盒的鑰匙。

「呃!這個呀!呵呵……」她用笑來掩飾眼底的心虛,絞盡腦汁想找個好借口搪塞。「就是我表姐觀觀呀,她中樂透分我吃紅。」

不好意思,表姐,你花五千中兩百的事我絕不會泄露出去。

「這麼剛好?」他挑起眉,不太信服她的說詞。

為怕自己的謊言被揭穿,應虔兒拉起他的手撒嬌。「光泰哥哥,你出一次國回來怎麼變得疑神疑鬼,人家會撒嬌騙人不成,你太不信任我的人格了。」

她嘟起嘴佯裝生氣,好像他的懷疑非常不應該。

「是、是,虔兒最誠實了,光泰哥哥在此向你賠禮道歉,就罰我明天帶你出席宴會吧。」遇到他命中的克星,他也只有百般討好的份。

「宴會?什麼宴會?」

「金融界大老的生日餐會,我們得和銀行打好關系,才有可能在未來轉型。」他寵溺地揉揉她飄逸的烏絲。

「听起來很無聊的樣子。」她還寧願回去尹子夜家打掃,至少能在累了時大口吃垃圾食物配電視。

他一笑。「有好吃的東西唷!」

「洋芋片我就覺得很好吃了。」她頭一甩,為被當成小孩子而不滿意。

「那KeyMan如何?」他笑得有些狡猾。

「什麼鬼鑰匙人……KeyMan?你是指我想找的那個人嗎?」見他含笑點頭,應虔兒立刻點頭如搗蒜。「我要去我要去!」

既然笨蛋尹子夜那麼不識相又難搞,那她再不把握KeyMan這條快捷方式就太愚蠢。

第七章

「他是誰?」

「他是誰?」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但不是仇人也一樣怒目相視,暗潮洶涌,火藥味濃厚地彼此敵視,互相看不順眼,稍有一點火花劃開便即有可能引發大爆炸,死傷慘重。

鐘光泰的眼神是評估和比較對方的實力,外在的條件上他是略佔上風,風雅俊挺是他主要優勢,也是女人目光所停駐之處。

但比財力,他就遠遠不及人,若非他急需各大銀行的資金挹注,這個有錢人雲集的無聊餐會他也斷然不會參加。

而對尹子夜來說,眼前的男人狂狷得令人不舒服,以佔有者的姿態挽著「他的」女人,當寶似的輕憐溺愛,著實刺眼得很。

他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好像這家伙會成為他某方面的勁敵,若不小心防範、全力應戰,有可能失去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

「光泰哥,尹子夜,好,介紹完了。」小鴕鳥應虔兒低著頭,沒膽子看向某人。

糟了,為什麼會踫到他,他不是說要去參加什麼林夫人生日宴會,怎麼會在這里出現,那她謊稱肚子痛的借口不就穿幫了?

「什麼叫完了,你給我解釋清楚,你月復瀉的毛病好了嗎?」這女人居然騙他拉肚子拉到虛月兌,枉他還為她擔心了一整天。

「呃,那個……吃藥就好嘛!你總不希望我拉到斷氣吧?」人吃五谷雜糧,難免腸胃會吃出問題,他干麼當她是犯人質問,何況她明明還在生氣中。

尹子夜很不高興地瞪著她低胸露背的暴露裝扮。「你看起來一點病痛也沒有。」

「因為我妝上得濃,看不出底下的黑眼圈和蒼白臉色。」她眨了眨眼,力求鎮定,不出紕漏。

「你……」他很想叫她滾回去,不許她的美麗落入其它男人眼中。

「你夠了沒,虔兒有沒有生病必你什麼事,你管東管西也管過頭了吧!」鐘光泰往應虔兒前面一站,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光泰哥……」不要呀!千萬不要鬧出事來,那她真的會死得很慘。

「虔兒乖,一切有光泰哥為你做主,沒人敢欺負到你頭上。」他回身一笑,寵溺地點點她的俏鼻。

殊不知這舉動親昵得令某人兩眼冒火,陰惻惻地盯著兩人的互動情形。

「你叫她虔兒——」他都還沒機會喊她名字,即使他們已有肌膚之親。

一想到此,尹子夜就滿月復辛酸淚,明明他們就有那麼一點進展嘛!卻毀在他的不善言詞,把好不容易萌生的情芽硬生生折斷,他心里的悔恨可不比想買回阿公的地少。

只要他不說錯話,其實他們相處得還算融洽,而且都喜歡看恐怖片,一到驚悚片段還抱在一起尖叫,那時光美好得不像真的。

連名帶姓的互喊似乎已成他們之間一種習慣,沒人想過要改變現狀,吼來喊去久了竟也是種樂趣,改不改名字的喚法都無所謂。

可是今日听見另一名男子親密地喊她小名,那種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糟,讓人打心底產生排斥感,嘴里泛酸地想大打一架。

「我為什麼不能叫她虔兒?我家虔兒一向心軟,對什麼流浪貓、流浪犬最富有同情心。」見他臉色難看,鐘光泰故意笑得很猖狂。

「你指我是畜生?」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張欠扁的笑臉少了一些顏色。

例如淤青、紅腫或是鐵灰色。

他肩一聳,十分挑釁。「你要對號入座我不反對,反正人和畜生都差不多,只差有沒有穿上衣服。」而你是穿上衣服也像畜生,並無差別。鐘光泰的眼神如此嘲諷。

「你……」尹子夜的拳一握緊,眼看著就要出手。

「光泰哥,別忘了你來做什麼,不要得罪人。」他又不是來硬場子的,干麼講話那麼不客氣。

他拂拂了衣袖,揚唇一笑。「小虔兒,別為光泰哥操心,我自有分寸。」

他早就鎖定特定人士,借著餐會與眾人會晤。

一見他將她當孩子看,臉一陰的應虔兒咳了兩聲。「借一步說話。」

她硬是將他拖到角落,嘀嘀咕咕地說了好一會兒,一下子握拳,一下子齜牙咧嘴,一下子又雙手合掌地叩首,十分忙碌地好像在說服。

雖然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可看在眼里的尹子夜頓感不是味道,異常煩躁的搔著頭,連連飲下三杯酒精濃度不高的雞尾酒。

他一向自認耐性過人,在父親賭輸所有家產後,他可以用十年時間買回大半的上地,除了老家那塊地外,他幾乎已完成當年對自己所許下的承諾。

但是一踫到挑戰他理性極限的小女人,他的耐性便薄弱得如紙一般,輕輕一戳就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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