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他會不會說得太夸張了?「哇!好痛好痛,你不要……嗚……不要揉了啦!我會痛死……痛痛……好痛……」
「乖,不要亂動,一下子就好了。」現在的小孩真沒出息,一點痛都承受不
「可是……真的很痛嘛!」他手勁好大,抓得她的肩也在痛了。
「好了、好了,不會再痛了,瞧你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真難看呀!」他找不到手帕,干脆拿路邊發的面紙給她。
明明還會痛嘛!他騙人。「老伯,你常在公園教人練劍呀?」
「我姓尉,叫尉畬,你叫我尉老伯好了,我是有空的時候才來公園定走看看,順便練練祖傳的多情劍。」尉畬得意地要兩下劍招。
一听姓尉,應虔兒馬上瞪大雙眼喊出,「姓尉的不是東西!」
「咳!咳!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不會是他那個不肖兒子玩弄人家的感情,連累姓尉的遭人唾棄吧?
「呃,我……呵……尉老伯,我不是指你啦!是我爺爺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我听到姓尉地就想起這句話。」忍不住沖口而出。
精光一閃,他眼微眯地笑問︰「丫頭,你是姓應或姓凌的吧!」
「老伯,你好厲害喔!我叫應虔兒……」等等,他怎麼會猜到她的姓氏?
應虔兒面帶遲疑的問道;「你不是我爺爺口中那個……呃,國仇家恨……」
他一笑,慈藹地拍拍她的頭,「原來你是守財奴應家的孩子呀!」
什麼國仇家恨,姓應的那一家才是卑鄙無恥,算計他的老祖宗破財,還把他們當斂財工具利用,簡直是死要錢的小人!
不過這是上上……上一代的事,與小孩子無關,他不會把她祖先做過的缺德事算在她頭上,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屁!
哼!哼!哼!報應到了吧!人要不講義氣,連天都看不下去,他們姓應的全是忘恩負義的家伙,重利輕義。
「我們才不是守財奴,我們是勤儉持家,不放過捉住錢的機會,和守財奴沒關系啦!大家都嘛愛財,緊捏在手上不放……」她一定要澄清是愛得有理,守成有道,而非吝嗇鬼。
「好!好!好!我了解,用不著激動。」果然是應家的家學淵源,一談到錢就翻臉。
想他的曾曾曾……祖不就為了一百兩和應、凌兩家絕交,看錢重的應家居然嫌尉家老祖宗買的禮物不夠體面破口大罵,不顧多年情誼,而兩面討好的牆頭草凌家更是只會在一旁說廢話,哭得令人心煩。
所以說斷得好呀!再和這兩家人交往下去,恐怕翻眼跺腳的人會是他。
「我沒有激動,是跟你解釋我們應家人做人的道理,錢吶!是越多越好,有錢才好辦事,我們不是貪財而是愛護它,祖婆婆說了,人可一日無米,不可一日無財,可見它有多重要……」
貪財和愛財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尉畬伯她說個沒完,把百年前的舊帳都搬出來,連忙笑得很親切地打斷她的應氏家訓。
「丫頭,要不要跟我學點武術防身?像你這樣到處亂跑很容易遇到危險。」雖然她姓應,不過滿對眼的,就教她幾招吧!
「學武呀……」她猶豫的咬著指頭,吶吶地說道;「跟姓應的學武,我爺爺在地底下會不會死不瞑目?」他肯定會氣得跳腳,咬牙切齒地直念國仇家恨、國仇家恨吧。」
就沖著她那一句死下瞑目,尉畬眉開眼笑地決定收她為徒,「虔兒呀!學武強身健體,是一件好事喲!我想你爺爺不會怪你變節的。」
炳哈哈!替他的祖先出了一口氣,姓應的要叫姓尉的師父,想來還真神氣,他這爭氣子孫終于為他們扳回一城。
「也好。」不然老被笑「肉腳」,顏面無光。
「對了,要不要到我家住兩天,我才好專心教你招數。」順便介紹給他那個頑石兒子,看能不能對他孝順點,別開口閉口總是老頭老頭的叫,目無尊長。
瞧人家多可愛呀!有禮貌又呆呆的……呃,是沒有什麼心機。拐來當自己人也不錯,順便氣死……不,是氣活應超那死人。讓他再死一次。
「這……」尹子夜趕著約會的開心表情忽然浮現眼前,原本有些遲疑的應虔兒毅然決然的點頭。「好,我跟你回去。」
炳!閉到了、拐到了,真是有夠蠢……單純的女孩。「來,幫尉伯伯收拾收拾,我叫人開車過來。」
尉畬打了通電話後,沒多久馬上有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豪華大車開進公園,如入無人之地的來個一百八十度大回轉,囂張又氣派地停在他們面前。
接著走下來一位……呃,怎麼形容這個人,由穿著打扮看來和一般富豪人家的司機一樣,可那一臉殺氣可嚇人得很,活像剛砍完人來兼差,戾氣未消。
「尉伯伯,他……他……」她咽了咽口水,拉著尉畬衣角,瑟縮不已。還是她家阿大好看些。她邊抖邊欣慰的想。
「別怕、別怕,小胖人很好,他跟小綿羊一樣無害。」沒他的命令是不會動手的。
騙人!什麼小胖,根本是殺人虎,瞧他手背上的刺青多明顯,一把刀插在濺血的心髒上,人能好到哪去,肯定也是道上的狠角色。
應虔兒戰戰兢兢地上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地靠著車門,她想要是有意外事件發生,自己還可以用鞋子打破車窗逃生,以防不測。
她一路上很安靜,大眼驚懼地看著車窗外,十分後悔上了賊車。
但是一到了尉家,看到從房里走到客廳的男人時,兩眼卻驀地一亮,非常興奮地沖向前。
「KeyMan?!」
尉千楓一僵,慢慢地一挪鏡片,看清楚眼前女子的長相。
「怎麼又是你?」
陰魂不散呀!她居然找到他家里來?!
「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是太幸運了,居然能在這里見到你,一定是老天听到我的請求,賜我一個希望……」應家的寶盒可以開了!
她現在真的相信那一句「天無絕人之路」,在她以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還能給她一條光明大道。
「我不……」
他不耐煩地想一腳踢開她,一道得意揚揚的笑聲忽地揚起,讓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哎呀!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真有緣分呀!不用我多做介紹。」看來家里會有段時間非常熱鬧。
「死老頭!這麻煩是你帶回來的?」好,真好,沒見他發火不甘心是吧!
尉畬眼一沉,罵了句不肖子。「以後虔兒就是你師妹,你要給我好生照顧,要是少一根寒毛,我唯你是問。」
「什麼,師妹?!」
「師兄——」
嘻嘻!原來KeyMan是師父的兒子呀!那幫她開開鎖應該沒問題,反正是自己人嘛!
「我來接虔兒回家。」
「你把虔兒藏在哪里?」
兩個男人一踫面便進出激烈的煙硝味,你瞪我、我瞪你的好像搶過獨木橋的公牛,誰也不讓誰的比眼楮大,不肯在這個節骨眼認輸。
凡是雄性生物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競爭力,不管對方是否帶有敵意,都會先一步表現出敵視的行為,將具有威脅性的同性趕出勢力範圍內,保有唯一稱霸的優勢。
尹子夜和鐘光泰本來就互看不順眼,現在又因為應虔兒,原本不怎麼融洽的關系更加惡化,形同水火難兼容。
他們為了同一個女人找上彼此,為她劍拔弩張,沒什麼好臉色的互睨,心里想著虔兒不是在他那邊,干麼找我要人?
實際上,他們兩人都找不到要找的人,而且火氣不小的認為就是被對方給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