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乞願女 第16頁

真的有鬼,他們的行動力也未免太快了,明明還在窗內和他哈啦,一眨眼之間就「飛」到他身邊,神乎其技的能力叫人傻眼。

「年輕人,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彤爸爸、彤媽媽,你來偷看過我們是吧?」虛榮心上揚的彤爸爸挺起胸膛,準備接受吹捧。

三條黑線浮上額頭,司書翼還能立保鎮定。「因為你們跟彤學姊長得很像。」

天吶!請原諒我說了善意的謊言,如果學姊真的長得像他們其中—位,那他不難理解她為何不愛出門,換成是他,肯定要戴上紙袋才敢見人。

彤家爸媽不算太丑,但也絕對稱不上俊男美女,兩人身材都不高,矮矮胖胖,一個眼楮像綠豆,眯成一條線,一個雙目如牛眼,老像在瞪人的樣子,講起話來有些台灣國語,非常無厘頭。

尤其是彤媽媽還化了個嚇死人的大濃妝,腮紅像不要錢似地往兩頰抹了一層又一層,唇紅似血還畫得特別大,頂著一頭燙壞的米粉燙還夾上粉紅色的水鑽發夾,俗透了的大紅洋裝簡直是有、夠、聳。

司書翼開始懷疑彤乞願的畢業冊相片有造假之嫌,要不就是抱錯孩子,她和彤家二老一點也不像,而且歹竹出好筍得相當有味道。

是美女一枚,起碼走在路上不會嚇哭小孩,還會讓人賞心悅目地多瞄上幾眼。

「厚你不甘嫌啦!寶寶就像我年輕時候一樣漂亮,你瞧她多孝順,隨便就買一個百來萬的小鑽給我。」

司書翼忍住爆笑的沖動,假裝很認真地在瞧著彤媽媽那只百貨公司打折的廉價品,他敢用司家的名譽打包票,號稱百萬的鑽戒最少要減掉後面三個零,他前兩天看到的促銷價是九九九,仿鑽。

「沒錯,沒錯,寶寶也遺傳到我的聰明,你看我這耳朵多肥厚,將來一定是大企業家、大老板,等我以後發達一定讓你當總經理……」

總經理?日後他可是一個大企業的接班人,最低的職務是總裁,哪有可能「屈就」?

三個小時後,司書翼突然很想死,他不曉得為什麼會月兌不了身,被一對口水如大海的夫妻拖住,听著他們滔滔不絕的偉大事跡。

而一旁的姜懷雁早已干笑到臉僵掉,在心里大喊救命。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到彤學姊家,看到彤爸爸,彤媽媽一定繞道而行,不再和他們踫頭。

嗚……嗚……彤學姊,你到底在哪里?快回來救救我們,我們快要陣亡了,求求你大發慈悲地解救我們,不要讓我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好面子的夫妻一點也不覺得丟臉,猶如遇到知音地說個不停,直到天黑,直到深夜,直到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升起,直到大家都睡著,仍在夢中說著夢話。

***bbs.***bbs.***bbs.***

完全不知道有人極需要她的彤乞願,睡了一個今生最不安穩的覺,腰酸背痛地覺得自己像被肢解過。

她在一陣耳朵發癢的情況下醒來,頭頂上是旋轉的老舊風扇,微起的燥熱讓她難受得踢掉被子,一時之間竟不知身在何處。

她太累了,累得無法思考,每天從這間飯店住到那間,餐餐大魚大肉,都快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麼模樣,只覺得渾身沒力氣。

驀地,她翻了個身,正對床頭的一面大鏡子,立即驚嚇地彈起來,睡意全消地將被子拉回來,裹得密不透風。

「天呀!我怎麼光著身子睡覺……」

一幕幕羞死人的畫面像快速放映地躍入腦中,她羞愧地抱著頭申吟,用最快的速度沖向浴室,扭開水籠頭,任冰涼沁心的水柱沖擊發燙的身體。

她不敢回想自己是怎麼一口一口被吃掉,光是這遍布全身的吻痕和淤青,她就沒臉跨出房門口一步,希望像鴕鳥一樣地將頭住沙里一埋,什麼都不知道。

她還記得那雙優雅如鋼琴師的手撫遍她身體每一部位,靈活似蛇的唇舌幾乎嘗遍每一寸肌膚,仿佛銀盤上大餐的她根本逃不出擁有魔力的手,赤果果的身軀因激情而展開。

但他並未佔有她,至少最後的關卡還在,在醫學的角度看來,她還是完整無瑕的處子。

可是他卻用另一種不需要結合的方式攻佔她,讓她同時在天堂與地獄中掙扎,水與火並存地燃燒她體內的。

「明晚再繼續。」

在她終于受不了,快昏死過去的那一刻,他魅笑地一拍她趴伏的翹臀,丟下一句叫人輾轉難眠的話。

「什麼叫明晚再繼續?當我是他後宮的禁臠呀!」

彤乞願不甘心地說道,但臉上卻掛著一抹嬌憨的傻笑,雙手不自覺地撫著。

可惜她的自我沉醉不到三秒鐘,釘在上頭的蓮蓬頭突然掉落,強大的水柱往她瞼上直噴,將她整個人沖退了兩、三步,差點撞上身後的牆壁。

什麼綺想?什麼美夢全沖得干干淨淨,—身狼狽的她趕緊拉條毛巾拭臉,在別人發覺她干了什麼蠢事前,匆匆套上簡便的無袖上衣和飄逸的三片裙。

「咯……咯……哎呀!江大哥你好風趣喔!你這一身肌肉是怎麼練成的?好結實,又充滿男性魅力。」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入耳中,跨下階梯的彤乞願忽地僵住,神情微凝地停下腳步,扶靠著木板樓梯往下滑坐,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梗在胸口,又苦又澀。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走上前?光明正大地進入和樂的歡笑之中,只感覺和他們分處兩個世界,格格不入。

當她看見青春洋溢的伊娜偎向江天憑手臂,一副小鳥依人又熱情大方的樣子,心口像是被什麼扎了一下,痛得她沒法去破壞融洽的歡樂氣氛。

她愛上他了嗎?

那股嫉妒和酸澀來得又急又狂,滿肚子的胃液往上翻,她很想沖上前喝斥伊娜不要踫她的男人,但她悲哀地發現自己沒有資格。

即使他們做盡了男女之間該有的親密舉動,他的吻和氣息仍留在身上,可是他一句令人安心的話也沒說,只一味地掠奪屬于她的私密。

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她,其中是否有愛的成分存在?在他強硬又處處關懷的情況下,她不知不覺地陷入愛的漩渦,愛上一個不確定的男人。

「伊娜,不要老靠在江先生身上,不禮貌。」看得出他不是很高興,臉色沉得像台風即將過境。

「女乃女乃,人家江大哥又沒說什麼,你干麼罵人,我有喜歡他的權利。」伊娜的個性很坦率,對感情的表達十分直接。

溫女乃女乃含蓄說道︰「別忘了江先生是有女朋友的,你要收斂點。」

「哼!反正還沒結婚,人人都有機會,而且我比彤姊姊年輕漂亮。」她不服氣地仰起下巴,一點也不覺得害羞或不得體。

其實她說的也沒錯,她的確比彤乞願佔了不少優勢,不僅開朗活潑又擅長和人交談,容貌更是上等,不輸時下的明星,是一般男人都會看中的年輕女孩,難怪她會自負得不怕比較。

可是江天憑一听到她過于自我的言論,當下眉頭一皺地將她推開,眼神嚴厲地說道︰「容貌會衰老,青春總有消逝的一天,女人最重要的是內在,而非膚淺的表面,年輕漂亮不是武器,你的想法是錯誤的。」

犯了時下年輕人的毛病,只看眼前而不著重未來。

「你不喜歡我?」她沒有一絲不悅,反而挨近他。

「不喜歡。」江天憑冷冷地說道,對她刻意展露的美麗毫不動心。

她不是他會中意的類型,至少他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或女孩。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