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深露哭笑不得,彎起的嘴角盡是無奈。
「千萬不要告訴他我來過,我怕他會感動得痛哭流涕,抱著我大腿要我別走。」小手不客氣的捏捏厚臉皮的臉,而且還用拉彈的方式一拉一放。
「呃!你不先幫我拉開他的手嗎?」她不能以這種姿勢面對他。
「不行,他快醒了,我沒時間……」溜。
龍涵玉將手伸向南宮焰頸後,取出一根三吋長的銀針,悄悄地收入針袋里,一步一步往門口移動。
無法轉頭的阮深露不曉得她動了什麼手腳,只感覺到睡死的男人似乎動了一下,摟著她的手忽然往前一罩,似有若無的搓搓微顫的胸部。
這……他到底是醒了還是裝睡?竟能準確無誤的做重點偷襲,讓她傻眼地不知所措,平白損失捍衛主權的機會。
她該讓他得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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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甜桃,甜蜜多汁又齒頰留香,百嘗不厭會上癮,一口接一口不準人來搶,滿園的果實全是他一個人的,他要全部吃光。
唔!有小魔女的聲音,外敵入侵,他要保護他的「財產」,絕不讓無恥之徒有機可趁。
我吃吃吃,越吃越順口,小小的甜果有唇蜜的味道,就像他家小露甜美的菱形小嘴,他一咬……不,是一嘗就離不開,想融化成口腔內的黏液黏住她。
嗯哼,小魔女走了,他的耳朵沒那麼癢了,只是脖于怪怪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叮了他一下,僵硬的身體忽然放松,頓時全身一酸的想活動筋骨。
不過,手中這兩團軟軟的東西是饅頭嗎?怎麼他越揉身子越熱,奔流的血液全往下半身集中,燥熱的感覺好像……好像……呃,作春夢。
不會吧!吃桃子也會吃出血氣方剛,他又不是十七、八歲的毛躁少年,怎會以為他抱著香香的小露正準備一逞獸欲呢?
動了一下的南宮焰嚇出一身冷汗,他以平日的修為抗拒身體下流的舉動,腦子里想著︰他要醒來,他要醒來,他要醒來……
驀地,一根無形的弦繃地一斷,他意識不清的睜開黑瞳,映入眼簾的一張柔媚的女人臉孔驚得他睡意全消。
「你……你……我沒對你怎麼樣吧……」啊!她……她的衣服一定不是他扯開的……呵……形狀優美,大小適中。
嗟!瞧他在想什麼齷齪事,居然看女人的……呃!第二性征看到發呆,他真是有夠低級,人神共憤。
不過在這之前,再讓他佔點便宜吧!
「听說你們家的人對感情很認真?」阮深露將龍涵玉說出的話轉述一次。
他有些分心的應了一聲。「我們家人口眾多,絕對不會讓你感到寂莫。」
「我指的是感情。」關寂寞什麼事?
「你不寂寞嗎?」他隨口一說。
愕然怔忡的阮深露因他無心的一句話而心頭一緊。「我寂寞嗎?」
好問題。
她的確很寂寞,如蟲嚙般難受地渴望走入人群,分享別人一些些余溫,好度過不敢入睡的漫漫長夜。
編劇的工作雖不輕松,但收入頗豐,工作時問可自己任意分配,即使她偶爾奢侈一、兩回,也足以養活自己,不需要他人幫助。
可是因為寂寞實在太難熬了,所以她成了向如虹的貼身助理,藉由接觸五光十色的演藝圈,也許她就能不寂寞。
畢竟那是個喧鬧的場合,怎麼可能還會寂寞呢!她不該不知足地想要求更多。
南宮焰的呢喃拉回她的思緒。「如果我把你的上衣拉起來一點,你會不會給我一巴掌?」她的胸線很美,微突的鎖骨性感得讓人噴鼻血。
哇!他已經滅頂了,一頭栽進女人香。
「你皮厚,打不痛。」痛的是她的手。
「也對。」他皮皮地一笑,在阮深露肩骨處落下一吻。「我應該問你我若吃了,你會強力抵抗,或是消極的順從?」
當然,他偏向最後一項,是男人就不能勉強弱質女子做她不想做的事,他們應該尊重女性的自主權,而非喜歡就能上。
女孩子的心是很轅細的。既敏感又脆弱.輕輕一踫就碎了,以愛真為名的施虐是沙豬行為,不是每個人最後都會愛上施暴者,即使對方條件真的很好。
「兩者都剔除。」她在心里微笑。
「理由呢?」有第三種選擇嗎?他要好好想一想。
「因為我不打算讓你把我吃了,吃人有違善良風俗。」但假如他要讓她吃,她也不會介意。
南宮焰的表情像是突然被點了穴,空白一片,隔了數秒鐘才哇的一叫。「你會說幽默的話了!」
靶動呀!鐵杵磨久了也會變銹花針,她淡漠的表面終于出現裂痕了,真是可喜可賀,他的努力不是白費的,終于收到成果了。
「你未免太高興了點,小心樂極生悲。」她一點也看不出哪里值得興奮。
「呵……你盡避澆冷水吧!我現在是滿腔沸騰的熱血,我們來慶祝一下你的月兌胎換骨,再世為人。」人生得意須盡歡呀!
「什麼慶祝……唔!唔……你……」使詐。
罷一開唇就被吻住,兩眼睜大的阮深露想開口抗議,反而更像欲拒還迎,滑溜的小蛇順勢而入,吻得深切,吻得熱情如火,勾吮著丁香舌,齒沫相濡。
要掙扎嗎?
不。
她的被動成了自我放棄,她從不曉得一個吻會勾出無數的情緒,由驚慌到疑惑,從不安至心跳加速,雖然沒有小說中描述的飛天感覺,卻也帶來暈眩的刺激,好似靈魂的一半已被吸走。
「沒人教你接吻要閉上眼楮嗎?你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盯著我瞧,我會害羞的。」在這方面,他會多加教。
「我沒同意你吻我,你是小偷……我的眼楮!」她驟地一僵,動作極慢的撫上前額。
「你不覺得頭發變輕了,而且非常涼爽?」南宮焰打趣的說道。
「啊——」
猝然從床上跳下,慌亂不已的阮深露如無頭蒼蠅,在不甚熟悉的房間內繞來繞去,似在找某樣相當重要的東西。
當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尖叫聲鎖在喉嚨間,她以無比震驚的神情瞪著打薄至眉間的發,亮如黑鑽的星眸回瞪著自己。
黑亮的長度不變,仍服貼的披垂後腰,可刻意留長、覆眼的部分卻已被修剪成時下流行的飛揚俏麗,突顯出她靈秀的美。
她不再是死氣沉沉的背影看板,當整個秀麗的臉部輪廓露出來,本身飄逸秀雅的氣質更無從遮掩,清美的容貌讓人忍不住多瞧幾眼。
驀地,鏡中多出一道人影,從身後環著她,身影填滿圓弧型鏡面。
「我很膚淺,所以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他終于能一覽無遺的看清她的長相,而非和拖把對話。
「是你做的?」震撼之後,她語帶顫意的問道。
南宮焰愛憐的親吻白玉耳垂。「我沒那本事改造你的門面,大概是住在我們家地底的小精靈看不下去,挖出一條地道爬上來啃掉的。」
「這年頭沒有小精靈。」阮深露冷靜的一視,但發白的唇色顯出她並未如外在所表現的鎮定。
「那妖精呢?」他笑問。
她神情一凝。「不好笑。」
「好吧!其實是神仙教母,她剛從灰姑娘的城堡趕來,下次我一定介紹你們認識。」他故作正經地在她唇上輕啄,雙臂收攏輕擁。
「南宮焰——」
「咦!你在發怒嗎?我看見你眼中冒著火花。」不簡單呀!她開始有七情六欲了。
這是個好現象。
南宮焰笑著揉亂她的新發型,健臂一撈便輕易讓她雙腳離地,托起她的身體放坐方型大理石洗手台,以取笑的神情面對那張小有惱意的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