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半夜不睡覺 第23頁

「也有預知的能力。」司徒五月接著發言。

南宮焰咬著牙說︰「她有我的異能,隔空取物和御火,而且更在我之上。」

和她搶東西,他永遠是落敗的一方,不管他動作多快,她總會故意差那麼一秒取得,把他氣得跳腳才在一旁咯咯直笑。

「那我就不用多說了,她總是語出驚人地搶先一步說出我們心底的話,還能和看不見的東西交談,甚至和他們做朋友。」令她西門艷色甘敗下風。

龍涵玉同樣擁有皇甫冰影的陰影眼,且此能力並未局限于白天或夜晚,只要她想見鬼,隨手一招就有上百個,還能讓他們服服帖帖的听從她的命令。

可怕呵!四使者同時冷抽口氣,相互一視又別開眼,不敢想像小魔女的魔力有多高,竟然凌駕他們五人總和的異能。

小魔女不愧是小魔女,果然恐怖得令人難以領受,尋常人的功力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呃!誰要跟小玉提起此事?」猶帶希冀的南宮焰看向五行之首夏侯淳。當老大要有擔當。

「不可能。」金言。

「因為……」水言。

「不好玩。」土言。

對于不夠有趣的游戲,龍涵玉是不可能參與的,他們說了也是白說,反而會被認為太閑,肩上的責任會以倍數增加,做到死還不能卸下。

所以各自散會吧!不用多費心思,除非小魔女心血來潮想玩,否則提議的人肯定倒大楣。

南宮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去守著小露,免得她母親有機會傷害她。」他要看緊點,不能有一絲疏忽。

「好吧!我去翻翻國內外的醫學雜志,看能不能找出既安全又不傷其身的解除重度催眠的方式。」能者多勞,她就辛苦點,不眠不休找出暗示。

西門艷色頷首。

白發如霜的司徒五月起身,笑道︰「我去煮壺咖啡讓大家解饞……」

「不——拜托你不要……」

一陣哀嚎聲驟起,眾人異口同聲懇求他別太勤快,他們不想喝下毒藥一般的咖啡水。

「請听我說完,我想你們接下來的幾天會需要提神,我的咖啡會讓各位精神一振,毫無睡意。」三天三夜不睡不成問題。

一听完他的解釋,所有人都翻白眼,做出不支倒地的動作,雖然他們最後還是會喝下他五味共存的咖啡水,徹底中毒。

他泡的咖啡的確難喝,但確實有「提神」的功效,讓人天靈一清,氣涌百穴,惡心得叫人完全不想睡,口中老是那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味道。

就在此時,不發一語的夏侯淳忽然往外走,右手一只金算盤在手中旋了一圈,復又帥氣地彈了兩子。

南宮焰叫住他。「等等,老大,你要去哪里?」大家都在為他的小露傷神,沒道理他置身事外。

夏侯淳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當是道別。「收租——

「收租?」

「外面的帳不用收一收嗎?你當龍門開善堂呀!錢不回收就辦不了事,底下要錢,你們也要錢,我不承擔重任,你們誰要接下這苦差事?一

眾人齊搖頭。

他口中的收租可不是閑差,舉凡龍門在台灣的酒店、賭場、特殊營業場所,大大小小店面的營收帳款,都得一一核對點交,存入龍門的帳戶。

扁是那一本本的帳本就足以讓人眼花撩亂,目瞪口呆了,沒人有本事從頭對到尾能不出錯,除了對錢執著不悔的金使者。

所以,其他使者不搶首功,非常樂意恭送他出閣……出門,努力管好帳目,讓他們有花不完的金錢,享受最頂極的生活。

四使者各懷各的去了,此時,廳外的屋檐下冒出一道嬌俏的少女身影。

「奇怪了,他們為什麼不來問問我,我一向樂于助人呀?」真是的,她被排擠了。

坐在廊下看著庭院的阮深夏一頭霧水。「問什麼?」好可愛的小女生,眼楮大大的,皮膚白得好像剛用牛女乃洗過。

「我很善良對不對,又從不害人,他們居然說我很可怕耶!」大概是他們還不太認識她的緣故,找個時間做個機會教育。

可愛女孩說的話一定對,迷上眼前隻果臉女生的他連連點頭。

「我就說嘛!總算有人識貨,那些哥哥姊姊都不太聰明,把美玉當成樸石。」不是每顆石頭磨一磨都能磨出和氏璧。

「呃!你為什麼要頭下腳上倒著?」好像很容易就會掉下來。

笑咪咪的龍涵玉倒著含糖。「因為我在練獨門絕技——鐵頭功。」

「嗄!」有這種練法嗎?

「頭往下垂,血液也會往下流,頭就會變硬。」她說得煞有其事。

「真的嗎?」听起來似乎很有意思。

「你可以試試看,包管你三個月出師。」順便出殯。

「好。」阮深夏一口應允。

春天野花多,笨蛋也多,眼笑眯成一直線的甜美女孩捏捏鼻頭,開心地倒掛金鉤,她想她又有樂子可玩了,就從太愛戴她的五行使者著手吧!

她真的沒有很多異能啦!只是會飛天鑽地,听心竊思,把活人搞死,再把死人弄活而已,他們都誤會了。

唉!人家明明善良得不懂什麼叫壞人,為何哥哥姊姊們都那麼怕她呢?

真是令人百思不解啊?

第九章

「媽,你真的不怪我?」是夢吧!她一定在作夢,而且是難得的美夢。

「傻孩子,要怪你什麼呢!」頭發要多梳幾下才會柔順,如瀑布般發著亮光。

「是我害死爸的,我不該跑到他的夢里嚇他,害得他心肌保塞。」阮深露深深後悔自己的無知,賠上一家人的幸福。

「胡扯,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經的過程,他原本就有心髒方面的疾病,突然病發怨不得人。」粱雁豁達的說。

「爸有心髒病?」為什麼她毫不知情,他看起來無病無痛,健壯如牛。

想起父親總愛抱著她繞圈圈,帶她去戶外踏青,看蝌蚪變成青蛙,赤足走在草地上放風箏,還會讓她騎上他的肩看遠處的煙火。

案親老是笑著說她是阮家的小鮑主,等將來長大了要替她蓋一座城堡,然後邀請所有的王子來參加宴會,讓他們見識他舉世無雙的女兒。

只是……說這些話的人已經不在了,小鮑主變成灰姑娘,華麗的城堡化為紙上的圖畫,他再也沒辦法看著心目中的小鮑主走入舞池,與英俊的王子共舞。

「你爸從小就有先天性心髒病,開了好幾次刀才稍微控制住病情,在過世之前醫生還囑咐他不能喝酒,心髒會負荷不了,但他偏為了工作應酬而喝了好幾杯烈酒。」酒入喉成毒藥,真要了他的命。

「你是說他是因飲酒過度心髒病發作,而不是被我嚇死的?」真是這樣嗎?原來她不是殺死父親的凶手。

梁雁拍拍阮深露的頭,一副慈母的模樣。「人哪那麼容易被嚇死,你只不過是個孩子,拿張椅子都嫌重,哪能嚇到一個大男人。」

「可是你說我是魔鬼,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下手殺害。」她听了以後好傷心,眼淚一直掉。

梁雁嘆了口氣.不那是因為我失去最摯愛的丈夫,我的悲傷無處發泄,最後化成憤怒轉向你身上,希望能減少自己的痛苦。」

「是嗎?」她眼眶濕潤,含著淚光。

阮深露的心是感傷的,充滿了對母親的憐憫,她不知道今日的對話中有幾分真實,又有幾分虛假,她只曉得自己愛母親的心意不變。

其實她也明白母親對她的溫柔並非出自本意,那雙看似帶笑的眼眸已不再清明,淡淡的蒙上一層濁色,看著她時毫無溫度。

這是她的母親,同時也是個不完整的母親,黯淡無光的眼中沒有怨慰,沒有恨意,沒有喜樂,也沒有人該有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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