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要是怕人潛入偷竊,干麼不把重要物品鎖進保險櫃,大剌剌的擺在桌上有什麼機密性,每個進來的人都能拿起來一瞧。
發惱的袁月牙並未考慮一件事,那就是監控嚴格的總裁辦公室不是每個人都能隨意進入,她是少數的特權。
「我相信妳。」
「嗄?!」失神的袁月牙微微一怔。
汪奇好笑的替她闔上她大張的嘴,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挲女敕唇。「怎麼,被嚇著了?」
她的膽子看起來沒那麼小。
「你為什麼相信我?」怪了,她的心跳真的比平常快了一點。
「因為,我喜歡妳。」他輕聲說道。
「嗄?!你……你喜歡我?」她像是看到迅猛籠靠近的小空尾龍,迅速的彈開。
她被嚇到了,適時的拉開安全距離,以防他獸性大發撲向她。
黑眸微沉,但臉上仍維持平靜溫和的神情,「小女生,妳的膽量才這麼一點大嗎?看不出我只是在開玩笑。」
「開玩笑?」原來是她反應過度了。袁月牙暗吁了一口氣。
「懷疑呀!我相信我的幽默感並未冰凍在冰河期。」他自嘲的揚揚手,隨意的靠著桌子。
汪奇的態度很寫意,絲毫不見一絲侵略性,放松的肌肉看來牲畜無害,低斂的眼眸卻露出精銳,似笑非笑的藏著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狡色。
聰明的獵人不必高舉起獵槍,自有獵物乖乖投入張起的網中。
「嘿!嘿!是我想太多了,像你這麼明理的人一定看得出我是無辜的,坐大位的人就是不一樣,高瞻遠矚的智慧真令人敬佩。」幸好他有識人之明,不然她可就慘了。
袁月牙就像只不懂人心險惡的小白兔,在發現他對她無不良企圖後,一蹦一蹦的旋回他跟前,大張的笑臉顯得特別熱絡。
「用不著拍我馬屁,想收錢是吧!還不過來拿。」倏的,一道幽光閃過眼底。
「是,大老板……」她的兩眼發光,腳步急促的向前。
說時遲,那時快,不知哪來的紙鎮忽然絆了她一下,使得她重心不穩的往前跌,直接撲向等候她的胸膛,跌倒的慌張讓她急于捉住什麼好避免與地面親吻,發疼的鼻頭令她意會到自己在誰的懷中,猛一抬頭想說聲抱歉──
驀的,唇邊似乎刷過軟軟的東西,她為之一僵的瞪著眼前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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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
還是無意?
是偶然?
或是存心?
腦子里一片空白的袁月牙根本不曉得該說什麼,眼泛困惑撫著自己的唇,感受有股余溫似乎停在上頭,似有若無的刺激她的心跳。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會跟人家親吻了吧?!
呃!應該是不經意擦踫到才對,雙唇接觸時間不到一秒,不要自己嚇自己胡思亂想,他是歷練多年的社會人士,不可能對青澀的女學生感興趣,一定是她搞錯了,誤判他趁機佔她便宜。
可是唇上的感覺不會有錯呀!明明有人偷吻了她一下,還用舌頭舌忝她嘴角,她才會嚇一跳的怔住,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被吻了。
是她想錯了嗎?還是確有其事,明明走得好好的怎會跌倒,究竟是什麼東西絆到她的腳,害她丟臉的把人家當浮木,捉住就不放的投懷送抱。
喔!天哪!她沒臉見人了,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她以為她的迷糊癥已經治好了,沒想到居然又擺烏龍。
不要啦!拜托讓時間倒流十分鐘,她絕對、肯定、鐵定、打死不會重復相同的錯誤,而且會小步小步的看清腳前有無障礙物,慢慢的靠近。
「咖啡都涼了,妳還要繼續發呆到什麼時候?」嘖!可憐的小女孩,真稚女敕。
「喔!」呃,咖啡?
對喔!她要收錢,差點忘了。
一想到錢,恍惚中的袁月牙馬上回過神,兩眼精明的計算咖啡總共多少錢,她能從中收取的利潤有幾成,打賞的走路費有沒有增加。
但是視線一抬高,一雙靈璨璨的明眸就對上一張啜飲咖啡的嘴,表情頓時別扭了起來,吞了吞口水,她兩頰發燙的想不起正確的結算金額。
完了,她大概是生病了,才會對自己最喜歡的錢變得不專心,直想著和他接吻是什麼滋味。
「別打自己的頭,雖然妳臉紅的模樣相當可愛,但我不想妳把自己打笨了。」這丫頭,迷糊得叫人心疼,一見她猛拍自己的腦袋,微愕的汪奇動作極快的捉住白皙的手,沒好氣的彈彈她淘氣的俏鼻。
「我……我才沒有臉紅,我是在思考。」噘著嘴,她染霞的臉蛋增添一分引人犯罪的媚色。
「用敲打頭部的方式來思考?」他露出無法苟同的表情,語氣微帶責備。
她有點不敢看他的臉,吶吶的偏過頭。「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方法嘛!拍拍打打可以讓血液直接流達大腦,補充氧氣。」
「妳是說妳有缺氧的毛病?」他故意靠近她,居高臨下的取笑她。
看來那個小計劃奏效了,她開始意會到他是個男人,而且深受影響。
小小鱉計得逞的汪奇裝作若無其事,神色坦然的瞧不出一絲異樣,抬起手故作關心的撫撫她發紅的額頭,假意憐惜實則進行重大的誘拐陰謀。
大抵也只有天生少根筋的袁月牙會相信他是無牙的老虎,光吃素就能填飽肚子,輕易的失了第一道防守猶不自知。
「呃!汪汪,你是不是該先給我咖啡費用,你知道我們老板娘嗜財如命。」錢先算清楚才不會有糾紛。
抱歉了,老板娘,借妳一用。反正她也听不到,不怕她板起臉訓人。
「汪大哥或是單名奇。」任選其一。
還沒拿到錢,她的表情頓時一垮。「可是那個大胡子怪人也要我叫他汪大哥,兩個汪大哥很難分耶!」
「妳是說汪維還有去找妳?」看來他們兄弟間的溝通有待加強。
笑容一收,眼中多了獰色。
「對呀!他一直叫我跟他走,還說要把我捧成國際巨星。」不過她很清楚,瘋子的話不可盡信。
袁月牙一想起另一個汪大哥就頭大,明明她連說了好幾個不,他像听不懂似的老纏著她,跟前跟後的叫她朵拉,讓人不勝其煩。
結果老板娘就想了一個好辦法,將她的打工時間與他來店的時間排開,並佯稱她已離職,而且也沒有留下手機號碼和聯絡方式。
人間蒸發是打發無聊男子的最佳借口,雖然他還是每天在固定時間到咖啡廳叫一杯咖啡,吃十塊蛋糕,可是已不像之前的一天好幾回,逼得她幾乎要辭掉工作才能徹底甩開他。
「他的問題我會解決,妳不會有多少機會再見到他。」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把他丟回法國,讓他重修藝術課程。
「真的?」那倒是好消息。
一次應付一個瘋子還游刃有余,兩個就……呃,修正一下,眼前的汪汪似乎比較正常,接近「康復」當中。
不小心瞄到他性感的唇,心口蹦蹦跳的袁月牙臉上又一陣飛紅,雙頰發燙、心跳速度有點不規律,這些不正常的反應,被她歸咎于錢還沒有拿到手的緣故。
眉毛微抬,汪奇笑著玩起她的發。「那妳呢?該做什麼來回報我?」
「嗄!這……施恩不望報吧!何況小汪是你弟弟,他丟臉你也不會顏面有光。」本來就該他出面處理,畢竟長兄如父。
「妳不知道異母兄弟一向不和嗎?他的事向來不歸我管。」他只負責灑錢,采放牛吃車式管理。
「是這樣的嗎?」印象中電視劇也是如此,豪門兄弟鬩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