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私心 第15頁

一句話就把單純的小女人給唬得一愣一愣的,現在八點檔的連續劇都演得太過火了,有一陣子跟著女乃女乃、母親一起迷偶像劇、韓劇的袁月牙還半信半疑,以為利字當頭無手足是常態。

「對了,妳該叫我一聲汪大哥或奇吧!我想妳對保育類動物的愛心不落人後。」他拿起一迭藍色鈔票在胸口搧呀搧,有意無意的露出紙鈔上的帝雉。

很囂張,但也令人眼楮為之一亮,對于對錢有深厚革命情感的人而言,那真是一大誘惑。

「汪大哥,奇哥哥,我不僅愛護保育類動物,連上頭五位小朋友都當親弟弟疼愛。」她的手隨著鈔票忽高忽低,笑容也越來越甜蜜。

傍我,給我,越多越好,她絕不會嫌棄上面的銅臭味重。

「嗯!痹。」果然這誘餌用得妙,讓人心情特別愉快。

「那我的錢……」不用拿太高吧!想考驗矮子的智慧啊。

「如果妳在我的面頰上親一下,感謝我對貴店的關照,也許我會考慮多給妳一些小費。」利之所趨,很難不心動。

「這……」她的理智在掙扎,點頭與搖頭正在用力拔河。

突的,一道人影閃人視線中,她微訝的一指。「咦?他到底在干什麼,怎麼你走一步他跟著移動一步,好像在玩影子游戲。」不嫌累嗎?

利用視覺盲點好讓自己「隱形」的方正北忽的一僵,表情木然的挺直腰,目視正前方,毫無被發覺的窘困,他一向擅長利用與所處環境同化的伎倆大听八卦。

如今破功了他也不在意,反正全公司的「盲人」不只一個,他還可以利用同樣的方式去滿足自己對「資訊」的渴求,收集八卦是他人生中的小小樂趣。

「方特助,你幾時出現在我身後?」乍見熟面孔,汪奇怒多過惱。

「他跟著你一起進來的呀!你沒看見嗎?」從剛才她就曉得多了一個人,只是不懂他為什麼挪來挪去,像倒在地上的黑影。

袁月牙納悶的代替沉默的助理先生回答,得到他致謝的一頷禮。

「我是沒瞧見。」你好樣的,方正北,居然跟我耍起把戲了。

不敢,不敢,是你太專注在純潔的小白兔身上,不小心將我給忘了。

哼!你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以為我對老頭子會多些仁慈嗎?

不,我把你放在心里。

汪奇的眼中閃著深幽的焚火,與他最親近的下屬來場電波大交戰,怒責他無恥的鼠徑。

「汪汪……呃,汪大哥,我已經出來很久了,你錢是不是該給我了?」她的手心向上,要錢要得理直氣壯。

「妳還欠我一個吻。」他指指自己的臉頰,將藍色小人往她手上一放。

「嗄,什麼?」她一訝,頰色倏的染上一層輕曦。

由于他低俯她耳畔輕語,讓刻意拉長耳朵想听得仔細的方正北難以如願,只能揣測推論上司說了什麼令人難為情的話語。

「方特助,我叫你幫我找個打掃房子的女佣,你找著了沒?」汪奇冷不防的丟顆球讓助理接。

姜是老的辣,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明了其意,反應敏捷的接道︰「總裁說的是一個小時一千五的鐘點女佣嗎?我還在跟對方聯系中。」

一個小時……一千五?!

走到門邊的袁月牙又繞了回來,蹲在兩人的腳旁托著腮,好像等著主人發現的小狽。

「盡快挑個人過來,酬勞方面再加一點無所謂,我不想再穿隔日的襪子。」他做出嫌惡的表情,指示下重金雇佣。

「兩千可以嗎?我想鐘點公司不會拒接你的Case。」總裁,要記得留點好戲給我瞧,我可是助紂為虐的幫凶。

「好,就兩千,你請他們明天派人到我住處報到,看要月結還是當日付清……」

「當日付清。」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

「咦?妳還沒走呀!」汪奇彎下腰,低視著滿眼錢符號的小女人。

「你不用請鐘點女佣了,我馬上上任。」拍著胸脯大聲保證,袁月牙非常熱情的握起「未來雇主」的手。

「妳?」笑意流動在眼眸中,他仍裝出「妳行嗎?」的狐疑神色。

「相信我,我的外號是清潔大使,包管你里里外外干淨如新,連一位灰塵也找不到。」快雇用我、快雇用我、快雇用……異常明亮的雙眸發出急切的懇求。

「這個嘛……」他故作思考的思忖再三,看著她的表情有些遲疑。

「拜托啦!我家境清寒,上有不事生產的母親,下有吃閑飯的妹妹,我的牙也蛀了一個洞,你知道現在植顆牙有多貴嗎?我已經三餐不濟,只能吃吐司配白開水,凹陷的眼眶來自營養不良……」

「好吧!就妳了。」再讓她口沫橫飛的胡謅下去,說不定下一句她就啃起樹根了。

「……大哥放我自生自滅,姊姊自顧不暇,女乃女乃一天到晚求神問卜……我真的很需要錢……呃!我剛是不是听見你說要用我了?」

慢半拍的袁月牙忽的發覺自己似乎錯過什麼,稍作喘息的回問。

汪奇笑著將她拉到身前,無預警的在她可愛紅唇輕啄一下。

「以後我的家就麻煩妳了。」

第六章

以後我的家就麻煩妳了。

這句話真的曖昧得讓人面紅耳赤,忍不住多作聯想往某種含意飄去,懷春的日思夜盼良緣早日到來,與君共躺一張席夢思名床。

不過對神經特粗的袁月牙而言,就算含有特殊用意她也听不出來,渾渾沌沌的迷糊過日,不懂汪奇將鑰匙交到她手中的用心。

她滿腦子想的是他為什麼吻她,而後又堅持那不是吻,只是訂下契約的印記,以防她反悔要加價不成,把他最秘密的一面賣給出價最高的三流周刊。

敝了,那不是吻是什麼,有人訂契約是嘴踫嘴訂的嗎?那他肯定親過很多人嘍!

驀的,她美麗的眉頭打起結,眼神抑郁的用手背抹著唇,想把上頭殘存的味道抹得一乾二淨,雖然早已不存在。

心口酸酸的,不太舒坦,一定是他親了太多人留下細菌,才讓她渾身沒勁的老想著不是吻的吻,體內的燥熱一陣一陣涌上。

「月牙,妳拿牙膏要干什麼?」她應該刷過牙了,而且並未進食,朱雪青迷惑的問。

表情有些茫然,魂不守舍。「洗碗。」

「用牙膏洗碗,這是你們平地人的洗法嗎?」他們山上用的是無患子,它還可以拿來當洗發精、沐浴乳。

一顆好奇的小腦袋擠進兩位學姊當中,十分驚訝牙膏也能當洗碗精。

「巴桑,妳用生雞蛋漱口嗎?」一個笨蛋,一個迷糊蟲,她真是三生有幸呀!

巴桑搖著頭,舉起手中的雞蛋,非常正經的回道︰「不,我們都直接吞下去。」

「生吞?」她突然有種反胃的感覺。

「當然也可以用溫泉煮熟,不過生吃比較營養。」在他們家里,只有男生可以吃蛋。

魯凱族向來重男輕女,家境不好的巴桑常以地瓜和山芒果月復,小時候想吃一小片山豬肉都得等到祭典的時候,平時有得吃就該偷笑了。

當時山里教會的牧師告訴她,要月兌離貧困最好的方法就是讀書,所以她拚死拚活的也要考上大學,最後在牧師的資助下順利持續一年半的學業。

所以她和對錢著迷的袁月牙不一樣,她是真的缺錢不得不打工,不然她連一口雞蛋也沒得吃。

「算了,民風不同,不予置評。妳的作業寫完了嗎?」冰箱里還有幾顆蛋,晚餐就做蛋包飯吧。

盎裕的袁月牙、中產家庭的朱雪青、貧窮代表的巴桑,她們三人之中只有朱雪青稍具廚藝,其他兩人料理的食物是真正的狗不理,連豬都掩鼻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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