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私心 第18頁

「又在吵什麼,準備拆房子嗎?」

懷著驚懼的心情,盡心扮演好汪夫人角色的羅玉珊連忙拿起丈夫外出的衣服趨前遞上。「沒什麼,小雨想辦二十一歲生日派對,她想邀請阿奇當她的舞伴。」

「生日派對?」原來她已經滿二十一歲了。

汪敬文的神情是漠不關心,毫無身為父親的慈容。

「這件事我還沒同意,你也曉得老大接掌你的事業有多忙,連休息的時間都快沒了,哪有空閑陪小雨過生日。」她滿口的慈母語氣,表現得宜室宜家。

「這種小事也值得吵嗎?叫小維回來陪她。」省得她又大吵大鬧。

汪敬文對唯一的女兒並不特別寵溺,甚至有些冷漠,她的出生不在預料之中,而且長得也不像他,他無法對她產生父女之情。

「我不要,我只要大哥。」嘟著嘴,汪涵雨驕縱的與父親頂嘴。

「隨便妳,這是妳的生日派對,他要不要出席由他自己決定。」一說完,他便無情的走開。

目送丈夫離去的羅玉珊又是一陣心酸,不用問她也知曉丈夫要去哪里,每隔兩、三天他總會去看「她」,那個長眠金山墓園的女人。

而她明明知情卻不敢阻攔,「她」的死始終是丈夫心中最深的痛,直到今日他仍然無法忘懷,只因「她」才是他一生唯一的摯愛。

「誰的生日派對,我有沒有榮幸參加?」與父親錯身而過的汪維適時介入。

蓄了滿臉的大胡子顯得老氣,看不出他實際年紀才二十六歲。

「哼!誰理你,你來不來都無所謂。」汪涵雨賭氣的說道。

「啊!妳怎麼可以不理我,我們汪家小鮑主都二十一歲了,我願意排除萬難、打敗惡龍,當妳忠心的騎士。」他夸張的握起她的手,學英國貴族恭敬的親吻她的手背。

她嫌惡的抽回手,在裙子上來回擦拭。「我不要你,我要汪奇。」

她不喊他大哥,直接稱呼名字,刻意把他當男人看待,而非手足。

「嘖!痛心呀!為什麼我看上的女孩都喜歡邪惡的巫師,我心碎了。」他故意捧著心,做出疼痛難當的模樣。

「什麼女孩?」她倏的坐正,眼眸中射出利光。

一提到他錯過的女主角,汪維的牢騷可多了。

「大哥他真不夠意思,那女孩明明是一顆百年難得一見的耀目彗星,他居然不講道義、捷足先登,蠻橫的將我的朵拉搶走,妳們說他可不可惡……」他心愛的朵拉呀!他的新電影要胎死月復中了。

「等等,你說清楚點,是不是又有不要臉的女人死皮賴臉的纏著汪奇?」她才幾天沒去守著,就有野狐狸趁虛而入了嗎?

汪維聞言哈哈大笑。「妳猜錯了,是大哥像土匪一樣強佔著人家不放,人家根本沒那意思。」

旁觀者清,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他的朵拉還很天真,不懂大野狼的野心。

「汪奇喜歡她?」不可以,他是她的,他不能背叛她的愛。

嫉妒如洪水迅速漫開,紅了她充滿怨恨的眼。

「喂!別沒大沒小,要叫大哥,瞧妳滿臉的醋意,真難看。」他取笑著,只當她的戀兄癖又發作。

「我就是在吃醋,怎樣,我喜歡他。」她大聲的表明心意。

「好好好,讓妳喜歡,我也喜歡妳,讓二哥親一下。」來個友愛的大擁抱。

「啊──不要啦!你走開、你走開……咯……不要亂親……都是口水……你這個……咯……山里的野人……」

望著打鬧的一雙兒女,眉宇不舒的羅玉珊有著深層的不安,眼底的陰霾如烏雲逐漸籠罩,心頭的恐懼和慌亂與日俱增。

她不敢想象非她所出的大兒子真的有了心愛的女人後,性情刁蠻的女兒是否承受得住,又會做出何種剛烈的舉動來挽回?

她很擔心,非常擔心。

包甚者,她害怕塵封二十一年的往事會浮出水面,毀了她僅存的一切……

第七章

「不好意思,請給我五分鐘的時間。」

五分鐘。

短短的三百秒鐘內能發生什麼事?

這個問題對一頭霧水的袁月牙而言,仍是一連串無解的難題,讓她困擾得腦袋瓜都快爆掉,還是無法了解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好友朱雪青拉著大汪先生在門邊嘀嘀咕咕,還不時指著她說些听不懂的外星語言,一下子擠眉,一下子擰鼻,似在討論一件相當重大的事。

然後……

她就被掃地出門了。

「妳要認命呀!月牙同學,從現在起要學得堅強點,我會在心里為妳祈禱。」這是三天前朱雪青的臨別贈言,在一只行李袋砸在她頭上後,那位自稱與她共患難、同生死的好同學所說的道別話語。

她真的不懂為何鐘點女佣會變成專屬女佣,工作不多卻很無聊,每天只是托著下巴發呆,不知道該做什麼,閑置的時間多到可以打一條圍巾。

在大汪先生吃到看似花生醬的沙茶醬三明治後,他們的三餐開始依賴外食,而她被禁止靠近廚房一步,甚至不得踫觸危險的刀具類。

「危險?」這是哪門子的笑話,切水果不用刀難道叫她表演空手道特技不成。

人家是巴不得和她交換位置,閑來無事的袁月牙卻直嘆錢難賺,光領薪水不做事,感覺都快發芽了,她想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長成一株植物。

「錢難賺?妳不會要求再提高薪資吧!」一個月十萬的價碼,已創下女佣工資新高了。

袁月牙不曉得她已經無聊到自言自語的地步,無意識的說出心底的怨言,恰好傳入剛下班歸來的雇主耳中。

如果每天吃飽睡、睡飽吃,然後再抽空到學校上幾堂課算是工作的話,那她是有史以來最輕松的女佣。

「老板,你當是在養鳥嗎?」她哀怨的一瞟,垂頭喪氣的問道。

看,他連公事包都沒提,自己換上拖鞋入內,還隨手掛好月兌下的西裝,叫她毫無表現的機會。

「唔!妳剛喊我什麼?」汪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坐下來休息,而是捏著「女佣」的鼻子質詢。

沒法呼吸的袁月牙趕緊送上甜膩的呼喚,「奇,你下班了,辛不辛苦?」

「下次別忘了,不然我會處罰妳。」他笑得很邪惡,盯著她鮮艷的紅唇。

蒼蠅走進蜘蛛的家中,下場只有一個──被吃掉。

「不……你不可以……呃!再隨便親我……」她馬上恢復精神,跳得極遠。

雙頰染紅,她又羞又惱的瞪著他,對他近乎登徒子的無賴行為是無法可防,而且她還羞愧的發現一件可怕的事實──她居然有點喜歡他的「動手動腳」。

真是太可恥了,她是來服侍人的,洗衣、煮飯、打掃、拖地樣樣都得做,可是直到現在為止,她拿過最重的東西是報紙,洗過的杯子只有一個,還是她喝過牛女乃偷偷清洗的。

她這算是女佣嗎?她深感懷疑。

「咦?什麼,妳說什麼我沒听見,妳離得太遠了,我听不見妳的聲音。」汪奇假裝重听,故意拉長耳朵想听清楚她在說什麼。

商人都是狡猾的,他也不例外,輕易的騙到心軟的小女人。

「什麼嘛!怎麼可能沒听見,不過才二、三十坪的客廳……」她慢慢的踱回來,停在他伸手可及的左側。

「才?」耳尖的听到這一句,汪奇對她的家世起了莫大的興趣。

一般人不會認為二、三十坪的客廳算小,尋常人家的房子也不過是這個坪數,況且想在一坪價值四十五萬的尊貴地區置產購屋,若沒點身家還真是相當困難。

而她第一次踏進他百來坪的住所時,臉上既無驚奇也無詫異,壓根看不出一絲羨慕的神色,好像這樣的房子不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個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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