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小心失身 第5頁

哼!真讓他得逞了,她王牌八卦後也不用混了。

「我不管口腔還是口水,反正你不換一杯干淨的蒸餾水,別想我會沾唇。」原則上,他一秒也待不下去,要不是表舅死拉活扯的壓住他雙肩,他一步也不願意進廟。

韓翔叡是沈勸本的遠房表親,名義上要喊沈舒晨一聲表姐,兩家的關系很熟絡,不因為韓家移民而顯得生疏,有時村長夫妻倆興致一來還會飛到美國,上韓家作客,順便玩個幾天。

「你這人很難伺候耶!收驚就是要用符水才見效,你看他們每個人都喝了,有誰吭過半聲。」愛喝不喝,祝他一輩子霉運當頭。

「那是他們無知。」誰都曉得煮開的水才能飲用,摻有雜質的污水易滋生病菌。

「……。」到底誰無知,他才是不懂裝懂。方芊倫用力地一瞪,水盈眸子盛滿無處發的怨氣。「神明在前,你就不怕割你耳朵。」

「我不是三歲小孩子。」韓翔叡嘴上說不信,可是下意識的撫撫耳,仿佛很久以前也有人說過相似的話。

「可你的表現比三歲小孩子還不如,人家把符水當治病靈丹。」求神問佛不全是無稽之談,許多昂貴的儀器檢查不出原因的離奇病情,卻往往能借由一種無形的力量獲得改善,或是康復。

「那只能說村民所受的教育普遍不高,才會被神棍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叫心理作用,求個心安罷了。

「你說我是神棍,你這個不敬視神的香蕉芭樂,我代替神明懲罰你。」她惱怒的抽出香爐里的香,一大把焚香朝他比劃。

「瘋麻子,你別往我身上戳,要是戳傷了我你可賠不起。」韓翔叡中文程度實在爛到慘不忍睹,瘋婆子也能被他硬是改了一個字。

一旁的車輪嬤仔看兩人一來一往的斗嘴,竹藤子一拎就想往外孫女的小腿抽去,明明在收驚,她居然忘了後頭還有人排隊等著。

可她竹藤子還沒能揮下,村長沈助本愉快的大笑聲已經先一步響起,讓兩人為之一怔。

「你們的感情真好呀!苞小時候一模一樣,每次一玩在一塊就好得叫人吃味,別人都插不上話呢!」

「小時候?」

「玩在一塊……」

苞她?

苞他?

第2章(2)

「神明在前,你要是不幫我寫作業,小心月老爺爺會割你耳朵。」

長相清秀的小男孩縮了縮脖子,信以為真的望向笑顏燦爛的神明。「可是老師說我不可以再幫你寫作業,這是在害你。」

「胡說八道,讓老師打我手心才是害我,你想看我被老師打是不是?」大聲駁斥的小女生盛氣凌人的睞去一眼,一副我說的才是對的凶惡樣。

十歲的方芊倫足足比同年齡的韓翔叡高出一顆頭,發育得頭好壯壯、白白女敕女敕的,也比天生吃不胖的韓翔叡多出那麼一點肉。

兩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對女強男弱的姐弟,沒人猜得出他們是同班同學,而且生日只差七天,都是在冬天出生的小孩。

依照規定,他們是虛歲八歲入學,所以是小學三年級,不過禮拜三和禮拜五下午不用上課,兩小無猜相約溪邊捉蝦。

只是小男生的想法較為死板,老師的話跟聖旨一樣偉大,他堅持要先做功課才能去玩,拗不過他的小女生只好拿出課本,把失物招領處的大桌子當成書桌,寫起她最厲害的作文。

可是,她也只有國語贏人,一遇到數學題,小臉馬上一皺,在數學習作簿上畫青蛙。

反之,韓翔叡早就寫完數學,他同樣苦惱國語好難,太陽明明是紅的,怎會像熟透的番茄呢?又不能吃。

「倫倫,數學真的很簡單啦!你用五分之一加五分之一,再用一減掉算出來的數字,就是答案。」他很快地演練一遍,得出答案。

方芊倫嘟著嘴,仍是看不懂他的算法。「不管啦!你要幫我寫作業,不然我以後都不跟你玩。」

「倫倫……」韓翔叡很緊張,生怕最好的朋友當真不理他。

「你要不要幫我?」她很凶的問道,用她肉肉的手指戳他額頭。

他半是無奈,半是迫于她的婬威的點頭。「好啦!好啦!就這一次喔!」

「嗯!叡叡對我最好了,我最喜歡你了。」她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

小女生哪曉得什麼男女有別,她是看爸媽老是肉麻的親來親去,有樣學樣地親人。

「我也……呃!喜歡倫倫。」小男生臉蛋紅通通的,偷親她粉女敕的臉頰。

「叡叡,你覺不覺得月老爺爺的胡子太長了。」越看越不順眼。

「有嗎?」

表主意一大堆的方芊倫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她手長腳長的爬上供桌,拿了把剪刀剪掉月下老人過胸的白胡子,十分得意地咧嘴大笑。

不過她這鬼靈精一瞧見有人走近月老廟,馬上動作敏捷的跳下桌,將月老爺爺的胡子塞入一頭霧水的韓翔叡手中,快速的退離他三步遠。

「夭壽喔!誰家的小孩這麼缺德,居然也敢對神明不敬。」一定會天打雷劈啦!太不像話了。

「是他。」

方芊倫食指一比,韓翔叡當晚被罰不準吃晚飯,還被父親罰寫一百遍課文,手寫到發腫,隔天沒法子玩他最喜歡的躲避球。

諸如此類的事件層出不窮,每次都是頑皮得叫人頭疼的方芊倫帶頭做壞事,遭殃的卻總是反應慢半拍的韓翔叡,他挨罰的次數絕對不少于小同窗。

不過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好到兩家大人都十分納悶,性情差距甚大的兩個孩子怎麼沒鬧過脾氣,始終維持純真情誼。

那一年,台風來臨的前夕,兩名半大不小的小孩同時消失,全村憂心的四下尋找,以為他們不是被綁架了,便是走失了,沒一個人敢入睡,漏夜呼喊小孩子的名字。

誰知次日清晨,兩團灰頭土臉的小泥人手牽手,從後山的防空洞走出來,笑嘻嘻的說去山洞探險,手里各捉了一只天牛和獨角仙,興奮莫名的逢人便獻寶。

可想而知,這一次的下場非常淒慘,淒厲的哭聲響遍紅線村,挨板子的聲音更是響徹雲霄,讓街坊鄰居听了好笑又不忍。

「倫倫,這個送你。」小男生紅著臉,送出生平第一件禮物。

「這是什麼東西?」圓形的,扁扁的,上面還有花鳥圖樣。

「餅干盒。」他像說著秘密,聲音又小又細,口水直淌。

「呃!我女乃女乃偷吃了好幾塊,還有爸爸也說很好吃,媽媽用手帕包了幾塊要送給朋友的小妹妹……」

「到底還有多少,要是連一塊也沒有,我一定扁死你!」方芊倫氣呼呼的手擦腰,不想一口也沒吃到。

「應該還有……」他怯生生的說道,不敢保證的看向鞋尖。

「我要吃餅干。」她任性的說著。

餅干盒蓋得很緊,四只小手很用力的想要扳開,可是力氣太小,扳了很久才掀開一點點。

不太有耐性的方芊倫干脆拿了塊石頭,敲出個凹陷,終于順利的打開盒子。

「哇!有七片耶!你兩片,我五片。」瞧,她不小氣,見者有份。

分到少少兩片的韓翔叡發出小小的疑惑。「為什麼我只有兩片。」

「因為你個子比較小呀!當然要吃少一點,不然你會胃痛。」外婆偷藏雞腿時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她每次只能搶到一小口。

「可是你有五片,不公平。」要平均分配,不可以貪心。

方芊倫把大眼楮一瞪,再次戳他眉心。「餅干盒是你送我的對不對?」

「對。」他沒多想的點頭。

「那它就是屬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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