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妳。」
輕輕吻著她,他解開上衣的第一顆扣子,俯身掬取隱忍多時的甜美果實。
夜正長,情人的低語不斷,升溫的體熱伴隨著嬌吟聲,人生的極樂在今晚啟發。
愛也綿長。
第九章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早起的蟲兒呢?
標準答案是被鳥吃。
經過一夜需索無度的歡愛後,全身酸痛的黃泉在一陣煎蛋香中醒來,她覺得認識十九年的身體像被支解一般,沒有一塊骨頭是連在一起的。
軟趴趴的不想睜開嬌慵的眼,輕嗅著空氣中食物的香味,她慵懶的趴睡著,露出原本光滑如玉、如今卻吻痕點點的美背。
雖然沒有死過一次的感覺,但是極度不舒服的身子如擰吧的破抹布,使不出什麼氣力,只能癱著數自己的呼吸次數,露出酣然的微笑。
過度消耗體力的她又想睡了,一陣困意襲來加重眼皮的沉甸感,即使咕嚕咕嚕的肚子呼喊著要進食,她仍是懶得翻身,賴著充滿麝香味的床鋪。
粗黝的手指爬上綴滿熱情痕跡的背,似蝴蝶輕戲花間般撫弄,似有若無地飛舞著,喚醒她敏感的肢體感官,陣陣酥麻讓她忍不住申吟出聲。
是螞蟻嗎?她覺得好癢,又癢又想睡,她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別再來煩她了……
「秀色可餐,如果妳不反對的話,我想我還是可以把妳當早餐吃了。」再多來幾回他也不覺膩。
耳邊傳來陳文迪曖昧的嘿嘿聲,不想理會的黃泉埋頭掩耳,抱著柔軟的枕頭打算徹底忽視,不讓一牽動肌肉就泛疼的身子再受摧殘。
可是她的意識與身體不能配合,在輕揉捻弄的挑逗下,虛軟的四肢又起反應,輕顫如清晨的露珠,隨著微風上下搖擺、
「別……別再來了,我……我承受不了……」混雜著初次承歡的痛及戰栗的興奮,她覺得自己被分裂了。
「寶貝吾愛,妳再發出美妙的邀請聲,我真會把妳連皮帶骨的吞下肚喔!」他呵笑的落下一吻,引起她微顫的低吟。
「不,我不是你的寶貝,你欺負我。」他一定趁機打了她,在她昏睡不起之際。
「我要是不欺負妳,妳才會埋怨呢!多少女人搶著和妳交換位置,當我的寶貝。」可不是他在自夸,很少有女人不滿意他在床上的表現。
一提到女人,泛酸的黃泉立即睜開酣然的雙眸,拍開他不安份的巨掌。
「你到底有過多少女人?為什麼她們到現在還緊纏著你不放?」像水蛭一樣,讓人看了討厭。
喔哦!說錯話了,他不該談起以前的風流事,女人的大忌諱。「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起了,我現在只愛妳一人,沒有人比得上妳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妳是我生命的全部,我靈魂的一半。」
沒有一個女人不愛听甜言蜜言,他懷中的小女人也不例外,在一番柔情攻勢下,豎起的毛被撫順,軟化了一根根硬利。
但是若以為她會就此罷休就大錯特錯了,女人的心眼比針還小,要她不計較男人的「小事」是不可能,除非她根本沒在這個男人身上用心。
「那麼你嫵媚多情的表妹怎麼說?她可不是你的過去。」一翻身,黃泉痛得眉頭一皺,戳向他胸口的食指無力的垂下。
喔!不公平,為什麼享福的都是男人,受苦的是全天下的女性同胞。瞧他一臉清爽的模樣,她實在很不甘心,想找他麻煩。
說到重點了。「她愛玩嘛!當不了真。」
看她嬌弱得連手臂都舉不高,忍俊不已的陳文迪不敢太囂張的笑出聲,眼神憐階地幫她按摩後腰,以減輕他犯下的「罪行」。
不過她也不能怪他餓虎撲羊的急切,美食當前有誰能忍住不狼吞虎咽,面對自己心愛的珍寶,他當然是毫不客氣的吃干抹淨。
他不否認有點失去節制,未曾顧及她稚女敕的身軀難以承受暴雨的滋潤,一夜多回如狂風卷過,難怪她要縮起身子,像個佝僂的老人。
「嗯哼!你要是認為我會相信你這番話,那你就太瞧不起人了。」她的智商還沒低到看不清他們兩人之間互動的暗潮。
有哪個表妹會用殺人似的目光瞪人,語氣低誚的諷刺她只是顆未成熟的青隻果,喜歡嘗鮮是男人的惡劣性格,要她自個斟酌點,別逼她出手。
被人威脅是一回事,但是拿人家的弱點攻擊就太過份了,她的上圍是沒她快滿出來的豐盈,但也算是縴合度、大小適中,和時下的標準一比還算傲人,她憑什麼輕蔑的嘲笑她?
所以如果只是一般走得較近的表妹,怎會有近乎敵視的強烈反應,把她當成情敵大肆抨擊?
「呵呵……不然呢?如果我說她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妳會不會打翻醋桶謀殺親夫?」她知道的越少對她越安全,薇雅的殘酷手段不是她招架得住的。
「什麼親夫?!你想得美喔!要是你不交代清楚,看我還理不理你!」她噘起嘴,不滿他的有所隱瞞。
男女交往貴在真誠,若無法坦誠相告,她不知該怎麼繼續愛他。
陳文迪發笑的擁著她,輕吻她的耳朵,「妳不理我,我理妳。」
「你……無賴。」她氣呼呼地捶著他,討厭他把她當成傻瓜?
「但妳就愛這無賴不是嗎?」他含笑的將頭靠在她頸肩,滿足的逸出輕喟。「不是我不想告訴妳,有些事不知道會比較好,我不要妳和我的過去有任何牽扯。」
他用他的方式保護她,不讓她涉及他黑暗的一面,她的純真天性不該染上污濁的顏色,他要她永遠開開心心地當她自己。
「可是你的過去關系到我們的未來,不可能毫無關聯,除非你的一輩子短暫如流螢,否則沒有瞞著我的必要。」她還沒脆弱到不堪一擊。
「妳……」黑眸蒙陰,他欲言又止。
「還有上官虹姊的事也一並解釋清楚,我猜她不單單是警官身份,她和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在吃味的黃泉不想表現出沒風度的小家子氣,也盡量克制自己別去計較太多,冷情的上官虹突如其來的舉動的確叫人氣憤,她要學著以成熟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
但是她畢竟才十九歲,心智還沒早熟到能容忍別人破壞她的愛情,要她不在意真的很難,每每想到兩人唇貼唇的畫面,她都會很不是滋味想用消毒水洗他的嘴巴。
「沒有秘密,只有仇恨。」笑容轉淡的陳文迪輕擰她鼻頭,表情微帶無奈。
面對他的小情人,他還真生不了半絲火氣,只有想寵她的情。
「仇恨?」她像鸚鵡學話重復他的語尾。
「真的想听?」
「嗯--」
「那是一段很長的回憶錄喔!我怕妳听到中途會打哈欠,直嚷著無趣。」他不會說故事,尤其是屬于自己的。
枯燥乏味,不值得一提。
黃泉拉高被單蓋住他覬覦的春光,笑得很假地輕拍他風吹日曬的粗糙臉頰。「我還年輕,有得是時間跟你耗。」
「妳……」頑皮鬼,老是提醒他的「年歲已高」。「先吃早餐,我再慢慢告訴妳。」
在她唇上輕啄一下,上身精瘦的陳文迪只著一條長褲走來走去,僨起的六塊肌可見完美的線條,讓身後的她忍不住垂涎的咽下一口口水。
此時的他完全看不見小陳卑微的性情,氣魄懾人,神采剛揚,自信的身軀散發著屬于男性的王者魅力,性感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純粹陽剛的氣勢帶著一絲狂傲,沉穩內斂不見浮夸,精銳的目光透著輕慢的慵懶,讓人感受到一股狂野的危險性,不自覺地投入他輕揚的火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