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家小情婦 第14頁

「妳愛我,卻也離開我,妳的背影……好悲傷……」看得他心都痛了。

背影?

沈舒晨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不曉得他困在回憶里,被她當時執意要離去的堅決嚇到,憤怒又痛苦的她竟然不要他的愛。不是很明顯,但他流失的記憶一點一滴地回來了,包括他如何追求她,霸道地霸住她所有的時間,因她而專情,斷絕跟其它女人的往來,專寵她一人。

只是爭執的那一段,甚至是最後的決裂,他像是看著別人故事的局外人,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他全然不知自己說了什麼,讓她傷心地淚流滿面,捂著面從他視線中消失。

「劭然,你……住手,不要再月兌我的衣服,我們說好的,晚上時間屬于你,白天我要工作……」她需要寫書這筆收入。

羅劭然爬上沈舒晨的床這件事並不是秘密,他太刻意了,根本不在乎別人的觀感,即使沈助本嚷著要打斷他的雙腿,還是讓他一再得逞。

沈家二老疼女兒,盡管不贊同他們暗通款曲的親密行徑,但是女兒的心事他們看得可清楚了,一顆心始終在人家身上,他們怎麼好去阻止,感情一事只能由小倆口自己去磨合了。

就在兩位長輩睜一眼、閉一眼的放縱下,他嚴如沈家女婿,公然地住進她的房間,分享同一張床,而且不怕人說長論短地帶著一家三口,手牽手在月老廟附近散步。

「我要妳。」他的手在顫抖,像不快點佔有她,她會如煙飄走般,他迫不及待地想拉開她礙眼的衣物。

「慢一點,劭然,我的進度真的趕不上……」嘩啦,胸前一片涼快,她哭喪著臉,瞪著滴血才忍痛買下的專櫃上衣被撕成兩片布料。

「一定要這麼急嗎?五千多塊就這麼沒了,你要得也未免太凶了,好像五年來沒要過女人似的。」剛交往之際,他也不曾這般需索無度,彷佛永遠也要不夠似的。

力氣大不過人家,抗議也得不到反應,認命的沈舒晨放棄抵抗,任由他粗暴地扯斕一身遮蔽物,讓他索愛。

「只有妳,我只要妳一人,其它人我不要。」

「只有我……」迎合著他快得叫人喘不過氣的沖刺,她微微上揚的唇畔漾放一抹唯美笑靨,甜入心扉。

第6章

「什麼,他還滯留紅線村未歸?!」天霸集團總裁辦公室門口,傳來女子拉高拔尖的嬌喝聲,尖銳的音量猶如胸口被刺了一劍的湖妖,讓人忍不住掩耳。

帶著怒容的童凱芝有著讓女人嫉妒的姣好面貌,五官鮮明,輪廓深邃,帶著一點西方人特有的高觀骨,鼻梁挺直,在彩妝的妝點下,艷麗得叫人不敢逼視。

她仰著鼻,態度高傲,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足下的高跟鞋襯托出修長的身形,卻掩不住她跋扈蠻橫的千金小姐個性。

此時的她顯得焦慮不安,暴躁地來回走動,不時喃喃自語,甩手又咬指頭,對著空曠的走廊凌厲瞪視,彷佛那里站了個她痛恨至極的人。據說她在念書時雖有大小姐脾氣還不難相處,人緣算是不錯。直到五年前才性情大變,因為那一年她原本要跟「心愛的」未婚夫步入禮堂,誰知一場車禍讓她嫁不成,從此人格出現重大轉變,變得刁鑽刻薄外,還老是疑神疑鬼,喜歡凡事都在她的掌握中。

「童……童小姐,妳不要太生氣,總裁是為了土地開發案才停留一段時間,相信他很快就會把事情解決了。」說話的是一名長相清秀的女秘書,不特別出色。

「這件事妳為什麼沒有提早知會我一聲,硬拖了十幾天,妳安的是什麼居心?」十來天吶!想想都心驚,誰曉得這幾天會不會發生她不樂見的事。

「我打過電話,可是妳關機,再試圖與妳連絡,但報上說妳在希臘旅行。」和一名船運大亨。

身為時尚名媛,常常上報不是什麼新鮮事,童凱芝的一言一行都在鎂光燈下,是媒體記者最愛捕捉的對象之一,尤其是她的感情世界。

除了一名未婚夫,她的名字和不少名人連在一起,而且清一色是男人,跑趴、出游、過夜,不時有耳語傳出,豐富的簡直媲美外國的女明星,三天兩頭換新男伴。不過社交界的靡爛不就如此,不管玩得多凶、多荒誕,對外的口徑一律宣稱朋友,即使不著一物躺在床上被捉包,也會硬拗是蓋棉被純聊天,絕無越軌。

「借口,全是妳的借口,真有心還找不到我嗎?妳拿我的錢卻不辦事,妳可真對得起我呀!」發怒的童凱芝將一切責任往收買的女秘書身上丟,絕口不提她和男人在游艇上狎玩而搞丟了手機。

「童小姐,妳小聲點,別嚷著讓大家知道我私底下是妳的人。」她會難做人。

「哼!要是妳老實點,還怕什麼,今天我若沒出現,妳想瞞我到幾時?」以為能為己所用,沒想到是牆頭草一株。

「是妳自己玩得樂不思蜀,還敢怪別人……」女秘書低聲的嘀咕。

「妳咕咕噥噥在說什麼,偷罵我是不是?」疑心病重的童凱芝指著她鼻頭,口氣不豫。

「沒……沒有啦!我是想告訴童小姐,總裁臨去前委托征信社做了一份調查報告,主要是針對紅線村的村氏,我偷偷地影印一份。」她想也許可以派上用場。

「資料呢?」童凱芝伸出涂滿球丹的手,態度很不耐煩。

「在這里。」女秘書從活頁夾中取出裝訂成冊的數據,必恭必敬地送到她手中。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不謙卑點不行。

「紅線村……村長沈助本,其妻王美霞,美食節目主持人,女兒沈舒晨,育有一子……」

沈舒晨?

她……她住在紅線村?!

臉色大變的童凱芝繼續往下看,放大的瞳孔緊盯著一行小字育有一子……

育有一子……育有一子……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搞錯了,她怎會有個兒子,當初她離開時並未懷孕……」

等等,五歲?

那不就是……不,鐵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要自己嚇自己,她大概結婚了,只要找到她丈夫的名字就不需要太擔心,已婚的女人能有什麼殺傷力。自我催眠的童凱芝把整本調查報告快翻斕了,上面還是不曾出現她要的人名。

沈家四口人都姓沈,孩子的父親欄是空白。

「哈……哈……絕對是錯誤,沈舒晨怎麼會有小孩,哪家的征信社,效率這麼差,平空冒出個兒子……」童凱芝的笑聲空洞,彷佛被人焰住了脖子。

「童小姐,妳不要緊吧?」她的情況好怪異,明明在笑,給人的感覺卻似悲嚎。

她仍在笑著,揚高的臉皮像是掛上去的假皮。「該給妳的好處絕不會少,但要記住……」

「保密。」女秘書往嘴上一畫,做了拉上拉鏈的手勢,表示守口如瓶。

如風而來的童凱芝又如風而去,丟下一張面額高達七位數的支票,濃得嗆鼻的香水味是她到此一游的證據,久久不散。

但是,她離開天霸集團之後,走的路線並非是回家的方向,莫名地,鬼使神差,高級保時捷跑車一路駛離台北市區,越行越偏遠,直入一條產業道路。

當年,她和沈舒晨是知交好友,兩人選修相同的課程,上同一個教授的課,座位比鄰,還曾因趕報告而一起熬夜,交情之深讓她輕易交托重任,認為她絕不會有負托付,做出背叛朋友的行為。

誰也沒料到,無話不談的兩人會因為一個男人而反目,使堅定的友誼產生裂痕,終至無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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