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要你的愛。」那是她最美的回憶。
黑瞳中有著專注,羅劭然目不轉楮看著堅定芳容,嘴角慢慢揚起一抹半月紋。
「好,我給妳我的愛。」
第5章
「請把視線放在公文上,你一直看著我干什麼?我是有三顆頭,還是有六只手臂?」年輕放松的臉龐噙著一抹叫人呼吸急促的邪笑,勾起的桃花眼好不邪惡,簡直是女性同胞的天敵,隨時都能勾走無數蠢動的芳心。
唯一不為所動的是鼻梁上架著方框眼鏡的女孩,她穿著樸素、打扮老氣,動不動就由鏡片下瞪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
偏偏同辦公室的上司最愛逗她,一下子使喚她影印開會資料;一下子叫她泡三杯咖啡;一下子又命令她貼身伺候、拎公文包,非鬧得她氣呼呼不可。
「我們沈秘書怎麼看怎麼漂亮,妳用的是哪一牌香水?聞起來真香。」不要臉的花心鬼不改其性,一見女人就想勾搭。
沉住氣的沈秘書用公文擋住湊上前的狼吻。「我建議你該配副眼鏡,還有,我不用香水,你聞到的是我三天沒洗頭的臭味。」
可惡,他為什麼非要靠近,他身上那股純男性的麝香味快要擾亂她的情緒,害她什麼事也做不好。
「嘖!沈秘書的自然體味還真誘人呀!我都為妳陶醉了,要不要跟我約會?燭光晚餐和浪漫的夜……游。」俊美男子故意語頓,留下令人臉紅的遐想空間。
號稱最古板的沈秘書差點因他的輕佻言行而暴走。「你沒別的事好做嗎?」
「把妳追到手是我目前的工作,妳鼓起腮幫子的模樣真可愛。」好想一口吃了她。
水女敕女敕的膚質真不錯,沒上什麼妝卻白里透紅、吹彈可破,讓人心猿意馬,忍不住想伸出魔掌染指……
「不要拍我,這是職場性騷擾,我可以告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身為上司,有點無賴的男人性感的唇一揚,吹了記挑逗的口哨。「心癢難耐嘛!誰叫妳這麼秀色可餐。」原來他真的情不自禁的出手了,女敕得足以滴出水的皙潔臉蛋滑不溜手,沒能成為他的女人真是太可惜了。
見獵心喜的眼中閃過一絲獨佔,幽幽發亮,好似隱身叢林的花豹,相中可口的獵物,準備飛身一撲,撕扯入月復。
他的心是浮動的,無法安定,為眼前的「美食」而失去平時的自制力,悄然地生起一抹自己也陌生的情絛。
「正經點,我不是那些圍著你打轉的花花草草。」呼吸、呼吸,不要被他那雙魅力十足的電眼迷惑。
「可我只要妳一人。」
說真的,當一名俊美無儔的帥哥深情款款地說著「只要妳一人」,不論是不是真心,女人很難不動心。
剛從學校畢業的菜鳥秘書臉紅了,眼鏡底下的翳翳雙瞳泛著氣惱的羞色。
見狀,男子加緊出擊,執起柔白小手便不肯放開。「何況有妳的把關,千嬌百媚的鶯鶯燕燕全被妳擋在門外,孤枕難眠的我倍感寂寞,妳不用補償我嗎?」
「啊!你……」難道他早就知道她私底下搞的小動作?
「看在妳這麼愛慕我的份上,我決定給妳一個機會,從今天起跟我交往吧!」
唉!她就這點迷人,生女敕得藏不住秘密。
「什麼?!」
來不及反對的沈秘書被以吻封口,她沒法掙扎地困在結實臂膀中,由抗拒而融化,最後成為上司愛的俘虜,任其予取予求。
沈秘書?!
驀地睜開眼,黎明前的淡淡曙光照著由睡夢中驚醒的男人,羅劭然撐起上身,愕然地盯視睡在懷里的嬌艷麗容。
少了純真,多了嬌媚,及肩秀發,如今長及腰際,偏瘦的身形因哺育而顯得豐腴,剛出社會的青澀由慈母光輝所取代,變得更有韻味。
沒錯,她是沈秘書,也是他的晨。
「不要再來了,我累癱了,我要睡覺。」昏昏沉沉中低喃,泛紅的粉色嬌軀有了欲的反應。
怔仲中的男人有些恍惚,分不清現實或夢境,雙手不由自主的撫模滑女敕曲線。
「沈秘書?」
一聲試探性的低喚,睡得不沉的女人回以夢幻般的囈語,像是在說夢話。「我不是沈秘書。」
難道他搞錯了?羅劭然怔愕。「我早就辭職了,你忘了嗎?在你宣布如常舉行婚禮的那一天。」
但,新娘不是她。
是的,他忘了,在他從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醒來,入目的是一片沒有色彩的白,以及規律的儀器聲和藥水味,晃動的人影全然陌生。
「你傷得很重。」這是醫生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很慢很慢的,他想起來被車撞飛的那一刻,父母、親友的影像如倒帶般浮現,他記起過去二十七年的生命,點點滴滴的生活情景陸續回籠。
但是,他卻感到恐慌,有種失去什麼的空虛感,唯一沒受到重創的心髒不時地絞痛,似乎在催促他快點找回一個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隱約間,他知道自己愛著某人,因她歡喜而喜悅;因她落淚而揪心,一顆跳動的心只容得下她,再也無其它人的位置。
他在等著,等那人的到來,因為他忘了她是誰,只留存于心里。然後,一身香奈兒秋裝的艷麗女子來了,自稱是他未婚妻的童凱芝。他于是以為她是他所等待的那個人,可是濃郁的香水味一靠近,他立即心生反感的推開她,以冷到自己都驚訝的聲音請她離開。
原來令他掛懷在心的「某人」就在他懷中,她才是把他陽光帶走的凶手,讓他變得冷酷,不再有一絲溫暖,汲汲于事業,填補他心底的空洞。
「嗯,劭然……讓我睡一下好不好?我真的沒力氣了……喔!不要……我全身酸痛……」好舒服,但……好累,眼皮都睜不開了。
半睡半醒的沈舒晨似要清醒,卻又張不開沉重的眼,她四肢僵硬得像是假人,低語呢喃,無法再承受終夜不休的劇烈運動。
「沈秘書。」羅劭然眼泛柔光,似有若無的吻著潔白鎖骨。
蒙蒙間,她難受地輕揉果胸。「都說我早就不是你的秘書了,你還吵什麼?」
「沈秘書。」他低笑。
「噢!羅劭然,你煩不煩?我不當秘書已經很久了……咦!你喊我什麼?」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怎麼心頭怪怪的?
「沈秘書。」他又喚了遍,語氣中飽含著一絲懷念和眷戀。
對了,沈秘書,就是那句話!「等等,你為什麼喊沈秘書?」
明明累得像被肢解似的,沈舒晨驚愕地從床上翻身而起,一雙美如燦星的水眸睜得圓亮。
「妳是我的秘書小姐,不是嗎?」他搔著她可愛肚臍眼,忙著偷香。
「你……你想起來了?」她微喘地推開垂首胸口的頭顱,想問個明白。
他不否認也不承認,一味地在她身上點火。「我記得妳曾把我送給妳的進口瑞士巧克力丟還我,叫我自個吃了它。」
他一臉曖昧的眨眨眼,沈舒晨的粉頰倏地著火了,不禁回想到羞人又害躁的那一幕。
整盒巧克力的確是他一人吃光了,而她也被吃了。
「我愛妳,晨。」雖然遲了五年,卻是他發自內心的一句話。
淚,喜悅地滑落。「我也愛你,劭然。」
女人的傻,在于她們相信愛情。
「我看到的妳像一朵玫瑰花綻放,在我身下婉轉承歡地為我一人吟唱,嬌柔的胴體上布滿薄汗,妳的美好任我獨享……」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
沈舒晨驚喜地環抱他的頸子。「你全記起來了,我們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