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英雄 第18頁

「可以。」只是他不知道是否是可以調查的範圍……「從幾次事件來看,只有一個結論——對方是針對你但又不是想傷害你。」

駱天朗眯起眼,「不要跟我打啞謎。」

「一、威脅信的內容擺明對方知道你是鷹子揚,對你的背景我保護得很好,所以有自信不是商場上的對手,二、對方希望你完成的條件是‘滾回你該待的地方’,也就是青鷹門,回你老家,可那些沒離開黑幫的弟兄,不會希望你回去搶地盤,所以可以排除。三、你不在車上的時候,炸掉你的車,不先解決翔鷹的消防系統,只想放火,總而言之,沒有傷害你的意思,由此可知對方不是以前的仇家。」

「你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不要讓我一直猜。」他瞪了他一眼。

「這個人認識你,希望你回去原來的世界,偏偏想逼你又舍不得你真的受傷。」揚起唇,耿仲豪笑得有幾分不羈,「是個愛慕你卻得不到你的女人……或者男人。」

駱天朗發現他修養變好了,有好多年沒揍過耿仲豪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次你猜錯了,沒有女人更不可能有男人,你說的那些愛慕者,我不會給她們機會……」驀地,駱天朗象想起什麼,停下話。

見狀,耿仲豪笑得更猖狂,「真有那個人?」

「是……不,你別瞎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別把事情搞大,別讓小情知道。」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任何可能讓他們情感生波折的因素,都得除去。

「你會這麼說就代表問題很大。」推了一下眼鏡,審問的意思濃厚。

什麼問題很大?他真的會被好友說話的方式氣死。「那個女人是我父親派去美國照顧我生活起居的管家。」

「年輕?漂亮?」

「就跟你說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只是單純的管家。」就算再年輕漂亮,跟他也沒半點關系。

「喔?如果是單純的管家會想要你回去?會讓你把她跟這威脅信聯想在一起?」耿仲豪壓根不信,「還是你說的單純,是上過床沒感情的那種?」

「耿仲豪,你是我兄弟,你不相信我對小情的感情嗎?」

「那好,你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想認一個把感情處理得亂七八糟的人當兄弟。

「……我真的單純當她是管家,但她喜歡上我了,難不成這樣也算我的錯?」駱天朗無奈,他管不到別人的心里去。

「不對。」耿仲豪精闢的指出問題的核心,「以前喜歡你的不少,現在公司女職員里,喜歡你的更多,你猜猜為什麼沒惹出麻煩?因為你沒給過她們機會,沒讓她們有過幻想的空間,至于這個你所謂的管家,我敢肯定會走到這地步,你們之間必定不一樣,你到底做了什麼?」

「兄弟,我認識你這麼久,現在才知道埋沒了你的才能,與其當特助,你更適合當偵探,不然就是狗仔。」什麼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楮。

「對,我還知道你現在在逃避問題。」

「我沒有逃避。」他不曉得還可以忍多久不揍壞對方的眼鏡,「我們的確不一樣,因為她照顧我,所以我感激她,我對她就象朋友,象妹妹,我可以發誓,多一點曖昧的舉動都沒有,甚至在發現她喜歡上我,想支配我的生活之後,我就讓人送她回台灣了。」

也許是他的關心讓她誤會了,但他當下已做了處理,如果她太執著,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不過,如果真是她,怎麼……「她回台灣之後,現在在哪里你知道嗎?」耿仲豪猜想,會不會繼續在哪當管家,當得不順利,才對過往的鷹子揚更放不下。

「現在……她在我父親那里。」所以他才會覺得奇怪,這些事是她瞞著父親做的嗎?

「前門主?怎麼會?」

「听說她回台北之後見了我父親,我父親那陣子身體不好,畢竟人也老了,後來就讓她留在老家當管家,前些陣子,我跟父親通電話時,听說收做干女兒了。」這種事只要父親喜歡,他也沒多說什麼,反正他回台之後也不住老家。

「所以的確很可能是她,照威脅信上的意思,應該是想逼你離開翔鷹回老家。不過,我倒還有個隱憂,我不覺得她一個人做得出這些事,況且她還得在前門主眼下做事……我懷疑還有共犯。」

駱天朗點頭,「嗯,猜到是她之後,我也是這麼想,這幾天我找個空,打個電話給父親,讓他幫忙注意一點。」

「……說到這,執行長有多久沒打給前門主了?」他好象嗅到一點不對勁的感覺。

「前陣子忙,有幾個月,我懂你意思,我會注意。」他知道耿仲豪是要他小心,不知道她會不會從他父親那下手,況且,她若真的為了要他回去而做出這種事,那他不得不懷疑,她瘋了。

不過,他想父親也不是省油的燈,應該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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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對鞋印的結果確實是男人,只是腳底板略小,才一度誤判是女人的腳。」

百密終有一疏,在鑒識小組徹夜不眠的搜證下,于九樓通往十樓的逃生梯口,發現一枚沾了硝酸鉀的可疑腳印,采印後進行比對。

起火原因則已經證實是人為縱火,對方采取的方式是用硝酸鉀,木炭,硫磺等物品混合,以制造鞭炮的方式引火,且刻意將引火的東西放在窗邊,經由陽光折射的原理起火燃燒。

火勢原來不足以釀出大災難,不過調查人員在起火點發現,四周堆積了不少廢棄物,火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男人?」听完于濃情的話,駱天朗直覺發出不解的聲音。

難道真如他跟耿仲豪所料,還有共犯,而且是個男人?

「看你的表情,好象對鑒識組的報告有疑惑,你不相信我們警方的辦案能力嗎?」還是……另有隱情?

「沒有這回事,我絕對信任你們的判斷。」有前車之鑒,深知她對案情的重視,面對質問的駱天朗不敢馬虎。

「是嗎?可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瞞著我。」這是警察的直覺,也是女人的直覺。

「你想多了。」看她還有疑慮的樣子,他故意轉開話題,假意感嘆,「唉,若是你肯把查案的專注力移轉到我身上,我想我會很高興。」

「我看你是真的不在乎人家想殺你的這件事,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于濃情沒說完的話,被一通電話打斷,駱天朗剛接起電話,臉色就變了,一掛完電話,就拉著她直奔市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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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的病房寬敞明亮,雪白的牆上掛了幾幅風景畫,大螢幕液晶電視擺放在床前面,旁邊是一台半人高的小冰箱。

淡雅的桔梗花插在透明水晶瓶里,滴答滴答的脈波監測器跳動發出聲音,床上躺著一個虛弱的老人。

這就是駱天朗好幾個月後再跟父親見面的場景。

上次見到父親才多久以前的事?怎麼今天再見面,竟蒼老得讓他幾乎認不出來,也讓他生起為人子女的不忍。

只見他稀疏的發已見斑白,原本豐腴的雙頰凹陷見骨,眉頭皺紋多到數不清,干裂的嘴唇沁出血絲,發黃的臉不再紅潤飽滿。

這是他曾叱 江湖的父親嗎?為何陌生得象是一名普通老者。

包荒謬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父親有心髒病,家族中並無相關病史,他只知道父親除了血壓偏高,得控制血糖值之外,之前實在一點癥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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