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的意思是不要糟蹋食物,老人家常說浪費一粒米會被雷公劈,我們要珍惜地球資源,讓下一代的孩子也有東西吃。」嗯!真好吃,這肉片比之前吃過的還要女敕。
「說得有道理,我也來幫忙吃一點,不好委屈妳吃難食的糟食。」讓世界更美好,人人有責任。
一听他也要吃,不老實的廖婉玲直接將碗公端開,一人獨佔。「人是需要鼓勵的,我犧牲一些沒關系,以後再努力努力就能出師了。」
他別想來搶,她一個人吃剛剛好,連一滴湯也不分給他。
「不好吧!萬一吃出問題來我得負責任,我嘗嘗看有多難吃,下回才知道從何改進。」碗公都快見底了還難吃,他真不曉得要是好吃,她是不是連碗公都吃了。
「不不不,我不用你負責,我有一張鐵胃百毒不侵,媽祖的符灰比萬靈丹還有效,你就算煮出一桌毒菜也毒不死我。」下一次她可不可以直接點菜,她貪心地想著。
她還真敢說,毫不害臊,要不是他對自己的廚藝深具信心,只怕受到的打擊肯定不小。「小玲,妳嘴角有湯汁。」
「有嗎?」沒感覺。
她正打算用手背抹去,俯身一吻的雲若白舌忝吮漬液,再趁機將她的唇含入口中,以舌尖探索她口腔內尚未吞咽的甜涎。
「現在沒有了。」他說得好不認真,好像剛才的吻是出自她的幻覺。
「你……你又佔我便宜,一碗面就要我喪權辱國嗎?」她的骨氣沒那麼廉價。
「我還會做麻醬面,肉骨茶面、什錦面,刀削面、烏籠面、海鮮面,還有妳愛吃的正統四川牛肉面。」他一口氣列舉自己擅煮的面食。
不是北方人卻偏好面條類食物,真是怪胎,這是未來岳母所透露的消息。
想要捉住一個男人的心先捉住他的胃,但在女人越來越不愛拿鍋鏟的情況下,同樣的理念可以在她身上得到印證,食物是她最大的弱點。
哇!好厲害,他是美食界的天才。「雲先生、若白大師,為免你因廚藝不佳而失意落寞,以後你煮的菜都交給我來替你鑒賞。」
兩眼發亮的廖婉玲小心的藏起對他的崇拜,以為沒人發覺她對他好手藝的企圖心。
「不,我打算封刀了,畢竟我的專業不在廚房,我不想凌虐別人的胃。」他一臉沮喪的說道,眼角留藏著深深的笑意。
「不準封刀,不可以。」他怎麼可以釣足她的胃口才將她一軍?他在耍她嗎?
「為什麼不可以?」他虛心求教,將她為了吃出賣靈魂的模樣盡收眼底。
她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愛,有著女人成熟的嬌媚,卻像少女一般純真,眼里清澈,臉上單純地為其堅持奮戰,雲若白的眼中出現愛憐的神采。
也許之前他沒有愛上她的感覺,僅僅是心動而已,但此刻他對她完全著迷,受她豐富又逗趣的神情所吸引,他的一腳已踏進愛里。
沒有比此時更確定她就是他要的女人、她會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親、與他共同建立一個可愛的家園。
可惜小說寫得精采,人卻月兌離現實的大作家不曉得他此刻的想法,否則她會嚆得拔腿就跑,絕不會一臉氣憤的靠近他。
「因為……因為……」燻衣草,快用妳漫天的想象力編出個理由來,妳是小有名氣的小說家,最會編故事了。
「因為什麼?」他好整以暇的等她說下去,一點也沒有助她一臂之力的意願。
「因為……這個……呃,那個……」啊!有了。「因為你未來的老婆可能不會廚房的工作,你要做個體貼的老公將家事一把罩,這樣你的老婆才不會跟人家跑了。」
多好的因為呀!他的臉色干麼一下子青、一下子白地變換顏色,像理容院外的霓虹燈一樣,一閃一閃的?
「妳很希望我老婆跟人家跑了?」她真會找理由,老婆還沒娶進門先送他一頂綠帽。
經他一提醒,她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我是說當個十項全能的好男人才留得住女人,你老婆根本跑不掉,野草哪有家草好看。」
「是這樣嗎?」又提起他的長相,他的表現還不足以獲得她的信任嗎?
「當然,你要繼續燒好菜來滿足我的胃,將來才能滿足你的老婆……」咦!怎麼好像哪里怪怪的,他的老婆干她什麼事?
沒發現錯誤的廖婉玲順著他的尾音一接,還當自己想多了,老喜歡把星星月亮連在一起,事實上它們相距何只十萬八千里。
「妳不是才說我煮的面非常難吃,那我怎麼能用能毒死人的手藝茶毒我老婆,不是每個人都和妳一樣有個鐵胃的。」唉!好苦惱的問題。「我還是不要害人比較好。」
「不準有君子遠庖廚的念頭,大不了我嫁你做老婆……啊!你陰我。」好奸詐的小人,差點被他拐了。
扁看他的長相就不愁沒有女人倒貼,會不會料理根本無所謂,多得是賢妻良母來報名競選他的妻子寶座,而他居然拐著彎讓她掉入圈套里。
丙然好看的男人都不安好心,尤其他輪廓深得像外國人,一定有義大利血統,所以才會善用自己的魅力來拐騙女人。
嘴角一彎的雲若白笑著點點她的額心,「我沒陰妳,我早說過妳會是我未來的老婆,照顧妳的胃是我的責任。」
他會負責養胖她,讓她幸福的大喊嫁對人。
「你還敢說,七彎八拐地還不是要我答應嫁給你,你這人心機真重。」和她小說里的大魔頭一樣邪惡。
好像有點糟糕,她銅牆鐵壁防守住的心志似乎正在動搖,一直偏偏偏……偏往他那邊倒。
好听話人人會說,但做得到的沒幾人,她的胃真的沒志氣地被收買,接下來他要是再做一、兩件令她感動的事,恐怕她的心也要豎起白旗投降了。
唉!她真是沒用呀!兵敗如山倒。
「不,是用心,我要讓妳知道我不是妳以為的那種人,遇到生命里的那個人我可以很專情,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這算是他的真情告白。
對啦!她是受不了專情的人,但是……「你身邊的爛桃花實在太多,你專情別人痴情,萬一哪天有個得不到你的女人想讓其他人也得不到你,那我不是很倒楣,首當其沖。」
一想到這里她打了個冷顫,表情明顯縮了一下。
這不是不可能,現代人的文明病就是瘋狂,以為世界只因他一人而轉動,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小玲,妳的悲觀天性由哪來的?小說寫多了和現實混淆不清。」他的行情是很好,但沒搶手到鬧出人命。
她沒好氣的一睇,「那你說我們每次約會時出現的女人是誰?為什麼她們能將你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而且還推我、撞我,踩我的腳。」
她不說不代表沒事,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讓大家都難堪,所以才選擇息事寧人,不與人計較。
「這就是妳不願與我出游的原因。」雲若白的眼神變得凌厲,像要剝了某人的皮一般。
「之一啦!我沒有本錢跟人爭是之一,一看到那群紅粉兵團我就腿軟了。」她要是有老板的一半強悍,凡事自可迎刃而解。
可惜她天性散漫不喜歡競爭,能考六十分就滿足了,不一定要以滿分為標準,非第一名不可。
眼中多了溫柔和心疼,他好笑的擁她入懷。「只要我認定,妳就不必跟別人爭,別傻呼呼地讓人欺負。」
「即使我故意絆倒她們?」她也有壞的一面,在近李元修這塊墨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