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島主 第13頁

「也就是說一個月後我就能自行行走?」他語氣中透著一絲急切。

「當然不行。」她一桶冰水淋下,澆熄他微弱的希望火苗。

「你說什麼?!」亞烈斯眼一沉,氣急敗壞地捉住她的手,拉至胸前冷瞪。

猛地接觸到冷列眼神,辛愛波怔了怔,心口一緊。「你的傷拖得太久了,總要先復健。」

「復健?」他松開手,表情愕然。

「骨頭再生還需要適應期,你不能指望它一下子恢復以往的狀態,適度的使用它才會漸漸靈活。」就像小孩子學走路,一步一步來。

這話亞烈斯听進去了,但也質疑一坨搗爛的黑稠物真能治好他的腿疾。「若是你再騙我……」

她舉起手,包住他的左手。「當你的女佣,陪你一輩子嘍!」

半開玩笑半淘氣的口吻中有幾分認真,若她真治不好他,她也不忍棄他而去,那雙缺乏溫暖的銀灰色眸子里,藏著孤獨的靈魂。

「哼。」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像她的允諾令他感到滿意。

男人是很好取悅的,但他並不知情,只覺得心頭特別愉悅。

「現在你的腿應該沒那麼痛了,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我的花?」她擔心風太大,折斷幼苗。

一提到新栽的花苗,亞烈斯的好心情立即遭到破壞。「不準!」

「不準?」他又在命令人了。

「我這兒會痛。」他冷瞪她,牽引著柔細小手,從自己的膝蓋往上撫模……

「啊!你!你不要亂起邪念……」她驚羞地想抽回手,臉紅得像日曬後的隻果。

「你知道我想要你。」他不放手,讓她按向他的亢奮,告訴她他的有多強烈。

「可……可你還在治療當中,別妄起欲念比較好。」這下子辛愛波連耳根都紅了,慌亂的眼四下飄移,不敢直視他的欲念。

他沒說話,只是眼露佻色地朝她耳後吐氣。

溫熱的氣體一拂,她身體立起反應,戰栗不已。「亞烈斯,天還沒黑……」

「誰說一定要在夜晚?大白天更能看清你為我動情的模樣。」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一聲柔媚的嬌吟逸出唇瓣,辛愛波當下嚇僵了,不敢相信這是她的聲音。

他將她拉倒在身上,用力地吮吸櫻桃小口。「不需要準備,只要接納我。」

一波波的快感由下月復涌了上來,那是辛愛波所不明白的感覺,她雙腿被拉開,跨坐在他身上,格子長裙一吋吋撩高,修長美腿無可遮蔽。

她有些不安,也有些不由自主的興奮,殘存的理智正極力拉住她的沉淪,阻止即將發生的事。

「不行,你……你的腿……小心……不可以太……太沖動……」

亞烈斯一口咬住她香肩,粗野地撕破她的厚實冬衣。「別在公牛面前搖紅旗,你會被頂得腸破肚爛。」

適才椎心的痛已慢慢退去,兩膝的骨頭似乎不再有任何生長的動靜,雖然還剩下一些抽痛,但不會影響他對欲念的渴求。

忍耐了多日,他的自制力已到達極限,再不獲得宣泄,他真的會發瘋。

「亞烈斯,我會冷……」手臂泛冷,但身子像火爐,由內燒起。

「很快就不冷了,你不是說了要愛我?證明給我看看。」他忽地靜止不動。

愛他……辛愛波頓然一震,心口微酸。「愛你就要包容你的一切嗎?」

他不語,只用深邃的眸凝視著她。

「你真是任性的男人,每一次都要為難我。」她微嘆了口氣,笑得有些溺愛。

沒做過不代表不會做,拜現代科技的發達,男女的肢體交纏不再是關在房里,它開放得隨處可見,教導初學者認識。

挺起上身,辛愛波手指輕緩的除去蔽體衣物,羞紅的肌膚透著可口的香女敕,優美曲線慢慢展現。

她一口一口地吮吻他的寬厚胸膛,縴指溫柔地剝除他的衣物,很慢很輕地一路往下吻,唇瓣輕得像蝴蝶吻蕊。

但她不知道越是輕如蝶吻的動作,越是刺激男人的感官,冷抽了幾口氣的亞烈斯難耐的弓起腰。

「坐上來。」

「坐……」吞了吞口水,她瞪大眼,瞄了下他。

等不及她的遲疑,亞烈斯猛然按下她的細腰。

他太想要她了,也等得夠久,長達半年沒有女人的身體像一頭饑渴的獸,完全喪失理智。

「痛……」辛愛波驚叫,痛皺了眉。

「和剛才的痛一比根本不算什麼,你知道什麼叫做痛徹心扉嗎?」他惡意的嘲笑。

「你……你這是……報復……」她痛苦的申吟,下唇咬出一道齒痕。

亞烈斯笑了,邪魅的吮去她唇上血珠。「是的,甜蜜的報復。」

一說完,他便猛烈的沖擊,一次又一次掠取她的灼熱。

半掩的門外,一雙妒恨的藍眸怒視著一室春潮,尖細的指尖在牆面上刮出五道爪痕。

第5章(2)

血液在逆流。

毛發像一根根硬刺,扎破微血管,刺入肌肉,迅速地生出毛囊,黑而粗的硬毛如同不听命令的黑士兵,一一由表皮冒出。

凸出肩胛骨的脊椎似在變形,拉扯,擴展的痛仿佛由身體內部傳來,幾乎要將人類的軀殼撐破,幻化成另一種形體。

四肢在拔河,緊縮,弓成爪狀的十指抽搐著,一股控制不住的力量掌控著蜷縮的軀體,讓人亟欲發狂地發出長嘯。

野性在呼喚,曠野的氣息像母親的懷抱,一聲一聲地召喚流著狼血的孩子,奔馳在月光照耀下的絕崖峭壁,與夜色融為一體。

不,不行,不能在這個時候,再等一等,不可以……是誰的詛咒,讓他承受骨肉撕扯的痛苦?!

不要再來了,他只求這一夜,不要再讓他經歷跌入深淵的無助,誰來解除他年復一年的惡夢?

黑暗中,大地寂靜,一只溫暖的手覆上他額頭,亞烈斯猛然攫住,汲取黑暗世界里的一抹溫柔。

「亞烈斯,亞烈斯,你怎麼了?為什麼全身冰冷得像泡在水里,還不斷冒冷汗?」太冰了,不是人類的正常體溫。

在咆哮中被驚醒的辛愛波連忙按住身旁人抖動的雙肩,被子一件一件往他身上疊,層層包裹住汗如雨下的雄軀,不知究竟發生何事。

指尖沾到的汗水是沁心的涼意,手掌心滿是他皮膚上流出的濕液,還有……毛茸茸的觸覺?

這是……狗毛嗎?

「不準開燈!」

手停在燈前,一聲狂吼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亞烈斯,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病,你不用管我!」黑暗中,他粗魯的揮開她關心的手,拒絕她的靠近。

「可是你的體溫很低……咦!好像又升高了?」是錯覺嗎?他皮膚傳來的熱氣似乎高得嚇人。

「今天是幾號?」他不在乎忽高忽低的體溫,只是低聲追問日期。

她想了一下。「二十三號吧,外頭的月亮很圓……」

「不要提起月圓!把窗簾拉上,快拉上!」他急切地咆喊,嗓音低沉得猶如從喉頭發出。

不知該做何反應的辛愛波被動地果身下床,將厚重的窗簾拉上,阻隔月光的滲透。

再回頭,暗沉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一絲絲光亮也沒有,她小心翼翼地留心腳下的步伐,慢慢模索回到床邊,想看看他好點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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