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島主 第12頁

「你……」怒意一閃而過,亞烈斯伸手掐住她玉頸,怒氣卻在接觸她澄清的眼時消退,粗厚的手指改撫向她柔女敕耳垂。「我要站不起來,你就陪我一輩子。」

「嗄?!」她訝然地唇微張,潮色染上面頰。

他托住她小巧下顎,眼與眼平視。「我缺一個推輪椅的女佣。」

「喔……」她笑意生澀,看起來有一些失望。

「不要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不是個能讓女人期待的男人。」他從不給任何人承諾,沒有一個女人能走進他的心。

亞烈斯用冷酷的語氣宣告他的愛情觀,他要的是一時的快樂、的沉淪,而非生生世世心靈的交流,誰也別妄想拴住他。

他有狼的野性,獸的凶殘,自我又孤僻,喜歡獨來獨往,荒野的呼喚是他的歸處,沒人留得住他。

她一听,垂下美麗的眼睫。「亞烈斯,你真正愛過一個人嗎?」

他僵住,神情充滿對愛情的蔑視。

「我來愛你好嗎?」她說得柔如春風,輕輕拂過他心底唯一柔軟的角落。

「不要再把自己困在仇恨中,忘記生命中的不愉快,你是一名戰士,是個強者,你有能力打贏自己。」揚起眼,她碧綠的眸中盛滿堅定。

「你什麼也不懂,別想管我……」驀地,他瞳孔一縮,錯愕地盯著她大膽行徑。

「噯!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不好意思。」心越跳越快,快從胸口蹦出來了。

「再一次。」亞烈斯低聲要求,布滿憤怒的臉迅速軟化。

滿臉通紅的辛愛波仰著頭,溫柔又害羞地吻上他的唇,粉舌頑皮地描繪他豐實唇形。

她從沒這麼放浪形骸餅,全身因羞意而微微發燙,男女情事她一向陌生,只能依循身體的直覺來愛他,做出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

「這叫吻嗎?技術太差,讓我來教教你。」亞烈斯不滿足的按住她後腦壓向他,狂野如火的熱吻隨即落下。

他不想告訴她,她初級生似的生澀吻技比經驗豐富的浪女更撩人,輕易地勾動他不易勃發的欲火,讓他貪得無厭地想要更多。

只是這一吻的後果讓人無法承受,他胯下的亢奮如烈焰中狂燒的熟鐵,又腫又痛地呼喊著要宣泄,堅硬地頂著她腰際柔軟處。

想要她的念頭更熾烈了。

今晚,他絕不放過她。

「來,亞烈斯,認識你未來的朋友,它叫紅心草,能帶給你幸運和愛情。」單葉若連片,成心狀,幸運跟著來。

驟然失去的溫度讓亞烈斯心口一陣空蕩,有些失落,但送到眼前的一盆十公分怪奇植物,又讓他怔愕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東西?一根細睫兩片葉子,形狀如同正在做健身操的學童,葉片下垂著紅色氣須,氣須底部又垂掛著零點五公分的小氣囊,有如綠色果實。

有一個荒謬的想法頓時閃過他大腦──它其實不是生長在地球,而是異世界的生物。

第5章(1)

「會很痛,你忍忍。」

「痛什麼?」

「真的很痛,雖然只有進去那一瞬間,但你會痛得希望我沒那麼做。」那種痛非常人能夠忍受。

聲音消失了三秒。「我忍得住,你做就是了,用不著太多廢話。」

「這不是廢話,而是提醒你,當痛來臨時,你會恨不得自己全身死透。」死人才不會有感覺。

「可以開始了,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不濟。」天底下沒有什麼是忍不住的。

遲疑再三,微顫的小手扶著床上的男人。「就來了,你要真痛得受不了,就拉緊床單大聲叫出來,我是不會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痛──」天哪!這是什麼鬼東西,力量大到會咬肉!

豆大的冷汗滾下額頭,躺在床上的亞烈斯因強烈劇痛而彈起上身,繃緊的雙臂如染布的紅花,皮膚底下的血管倏地爆紅。

那不是普通的疼痛而已,幾乎椎心刺骨、刨肉去皮,痛到使人五髒移位,軀干扭曲,只差沒肝膽俱裂,暈死過去。

「我說過很痛,你偏是不信邪,非要嘗試……」嘗到苦頭了吧!

「住──口……」

「很難受對不對?如果你肯等上一個月,情形就不一樣了。」雖然需要點耐心,但起碼會少一些痛苦。

「你若不想我扭斷你的脖子,最好少開尊口。」殺人的正蠢蠢欲動。

一只細白小手為他擦拭流下的汗珠,略感同情的說︰「所以我才不急著替你治療,鼠豹肝和金蟾血帶有毒素,它們會先吃掉你壞死的細胞,促進生長……」

「辛、愛、波──」

「……活絡細胞需要時間,以毒攻毒溶解死去的皮下組織,它會刺激骨骼的再生,將碎掉的骨片一片片連接,形成新的膝蓋骨……」

辛愛波忙碌的檢視黑稠惡臭的藥膏,以小鑷子涂抹在干淨的紗布上,再加上兩滴特調的魔藥,以鼻輕嗅,確定並未調配錯誤。

她輕巧地將調勻配方的紗布覆在他腿上傷痕錯縱的位置,有些不忍心地按壓、揉擠,讓布上的藥性能滲透進肌肉層,促使它進行修復作用。

很痛,她當然知曉,可是操之過急的他就是不听勸告,堅持要走最短的途徑,她除了配合還能怎樣?

「你不是說只會痛一下,為什麼……抽痛不止?!」吸了口氣,亞烈斯懷疑自己被擺了一道。

抬頭看了他一眼,辛愛波低下頭,捂唇偷笑。「我騙了你。」

「什麼?!」他被騙了?

他的表情是怔愕、憤怒、懊惱,和一絲惶然。

「它會痛很久,視你骨頭碎裂的程度而有所長短,通常一、兩個小時是跑不掉,下一次會逐漸縮短時間……」她沒實話實說,就怕他熬不過,臨陣月兌逃。

「還有下一次?」他忍不住大吼。

笑聲清脆,再也抑制不住的逸出紅唇。「不要埋怨了,誰叫你不肯等龍涎花開花結果,一意孤行,別人想拉你也拉不住。」

「你還敢嘲笑我,這是誰的錯?!」分明是她沒說清楚,讓他不疑有他地由她進行所謂的「中醫療法」。

西方人對東方醫學並不熟悉,但是他們接受度頗高地相信黃種人自有一套民族療法,不亞于高科技儀器。

因此辛愛波為了取信于他,提出中醫說法來掩蓋魔藥的使用,宣稱東方人的藥學知識遠超過五千年,能以植物的根、睫、葉,或是動物的某個部位來入藥,功效奇佳。

她總不能直截了當地說︰我是女巫,所用的法子皆來自魔藥書的教導,不少罕見藥材皆取自魔界,因人間並無栽種,取得不易吧。

「你。」辛愛波笑著指向他鼻頭。

「你還敢笑……」看見她的甜美面容,心弦一動的亞烈斯一把拉起她,吻上她鮮女敕欲滴的朱唇。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對她發火,總是忍不住追隨她的身影,這不是他樂見的現象。

「哼!你老實說,我還要重復幾次這樣的痛不欲生?」

「五次。」她比出蔥白細指。

「每次都這麼痛?」他說時,銀灰色瞳孔微微瑟縮了一下。

饒是挺拔的大男人,也難免對骨頭抽長的痛感到畏怯。

辛愛波以指輕撫他下巴新長的青髭。「你沒用心听我說的話,太不用功了。第一次非常疼,因為細胞重生會扯動肌肉神經,第一時間傳達到大腦的痛是相當直接,而且不打折扣。至于第二次的痛覺會減輕一些,一次比一次更輕微,最後該長的都長齊了,自然不會再痛。」

魔藥的成效向來驚人,但研制困難,她用了自個的巫血下去調配,才能事半功倍,順利地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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