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女巫 第16頁

她故意釣足了胃口,一句話又抹煞了所有的希冀。「言檢察官,犯不著鬼鬼祟祟的監視,我這個『犯人』什麼也不會說。」

呵呵,她就是這麼可恨,怎樣,能奈她何?

耳朵听著如阿爾卑斯山草原被風吹過的銀鈴笑聲,雙目接收到刺激視神經的畫面,門後的言靜心輕咬下唇,走了出來。

「仇隊長,原來貴局都是這樣辦案的?任女嫌疑犯坐在大腿上做盡放蕩事?」

她嫉妒的眼神幾乎在兩人身上燒出一個洞。

仇厲陽面色一斂,回復面無表情的撲克臉。「對不起,言檢察官,是我的錯。」

辛愛妮聞言,不滿的皺起臉,挑釁地朝言靜心冷笑。「若要說放蕩,我還沒做全呢,言檢察想見識見識嗎?」

「愛妮,別玩了。」拍拍她的,他好笑的拍回她欲伸出的利爪。

「仇厲陽,你!」看見他的舉動,言靜心怒火更甚。

「仇厲陽,我餓了。」辛愛妮故意無視她的怒氣,嬌滴滴的說。

「好,我們去吃飯。」他不得不說,若是她想,絕對有本錢讓人為她的一個笑容砸下重金。

「仇隊長——現在是上班時間……」

「上班也得吃飯吧?言檢察官也別挨餓了。」他淡淡的看了昔日女友一眼,實在不是很明白為何她總愛挑在辛愛妮來時自找麻煩。

可不知他心情的言靜心卻誤以為這是種關心,喜色立現,羞答答的回答。「那好,我……等你回來。」

結果仇厲陽這一去便是一整個下午。因為辛愛妮真的「餓」了。大量揮灑的汗水,體熱與體熱的激烈交歡,因激情而粉紅的嬌軀跨騎赤銅色雄軀,激昂吟喔地上下扭擺,交纏出一幅力與美的動人圖畫。

她和他之間的性張力本來就瀕臨滿弓的境界,全賴他們用意志力壓制,不肯輕易妥協于對方對彼此的影響力。

但是,該發生的時候就是會發生,特別是在對方遭受旁人覬覦時。

一踏出警局,雖然辛愛妮對于仇厲陽離去前的那番話很有意見,但仍是死撐著不表態,任他開車繞遍十幾條街,就為了滿足她對美食的挑剔。

誰知繞呀繞,一間美輪美奐,標榜有加大型雙人按摩浴池,及附贈玫瑰花浴的汽車旅館躍入眼底,當下,兩人壓根不需眼神交會便心意相通,四輪傳動的大車大大方方輾過紅白交錯的花磚道。

一進房,仇厲陽便粗野地將她往門上一推,沒什麼前戲地撩高她的裙子,挺身一刺,他們身上都還穿著衣服,但欲念的需求已無法再等待。「……妳很美,愛妮,粉紫色的蓓蕾、白里透紅的水女敕肌膚……汨汨流出的蜜液帶著花香味……噢!妳這該死的小惡魔,別……」磨人的美妙,她的包覆溫暖又緊窒。

「你不行了嗎?英勇的騎士。」香汗淋灕,不住搖擺身軀的辛愛妮面露動情激狂。

他奮力一挺腰,忽慢忽快的挺進令人銷魂的深處,然後倏地抽身。「美麗的惡魔,妳以為妳的為所欲為能再次得逞嗎?」

翻過身,他將她壓制身下,抬高雪白雙腿放在肩膀兩側,對準迷人的神秘地帶,叫囂的亢奮再一次沖進柔軟的溫床,狂野而猛烈的沖刺。

他們都有點瘋了吧,體內似藏著不知饜足的獸,像較勁又似吞咬,撕殺中的兩頭花紋炫麗的豹,正以凌厲的攻勢想吞食對方。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吟哦的申吟不曾停止,夾雜著發自喉頭的低吼,門板上留下的痕跡延續至地板,凌亂的床鋪是主要戰場,男與女的體液浸濕了非洲圖樣的床單。最後,太陽落下了,月亮高高掛起。可時間對赤果交纏的人兒來說是不存在的,當壓抑已久的破閘而出,那只名為「情魔」的野獸便會張牙舞爪,啃食體內所有的火花,直到殆盡。

一柔,一剛,一細致,一粗獷,月光下,他們是最美麗的生物,合奏著關于生命的樂章。

仇厲陽的眼中只看得見身下女子嬌艷的容貌,渾然忘卻所有事,在再也不曉得是第幾次的顛峰後,他一個繃緊,釋放出所有的精力。

因為累極,兩人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等再睜開眼,又是嶄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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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仇厲陽原本饜足的臉再度變得有些僵硬。

「天哪!我都忘了牠,肯定餓壞了。」可憐的小東西,無法自行覓食。

雖然不該有這樣的妒意,可他的眼神仍不自覺發出厲光,射向安適靠著雪女敕胸脯的小白貓,心里想著自己的領土遭到侵犯了!但是看到露出衣服外的雪肌布滿點點他烙下的淤痕,那股不滿又平息了許多,甚至是得意,冷厲的眸底悄悄浮起笑,柔和了他臉部僵硬的線條。

「等一下,妳早餐吃這個?」

在快餐店外等候的仇厲陽不贊同的濃眉攏高,對垃圾食物相當不予苟同。

「誰說我要吃的?是給牠的補償。」辛愛妮頭也不抬的說。餓了一晚,真是委屈了。

「貓吃熱狗,薯條?!」他驚訝的睜大眼,不信生物本能會有所改變。

事實上,在他詫異的目光中,小小的、雪茸茸的小動物正非常秀氣的進食,牠用前爪夾住薯條,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若不當牠是一只貓,還真像一個可愛的人類小孩在吃東西,會先害怕地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欲加害牠,才放心接受喂養。

「牠還吃意大利面和牛角面包呢,有什麼好稀奇。」大驚小敝。

「牠還是只小貓,吃人類的食物會生病。」他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認為該喂貓食。

杏眸一閃,她笑得詭異。「那你試試看牠吃不吃貓罐頭。」一听到「貓」,小白貓立刻露出「你想虐待我」的驚嚇眼神,緊捉著吃了一半的小熱狗偎向高聳雪胸,尋求保護。

這畫面讓仇厲陽心底閃過一絲違和的怪異感,奇準無比的直覺似在提醒他什麼,可是他捕捉不到一閃而過的模糊影像,其中好像有某個重要訊息傳遞著。

他看看小貓,再瞧瞧身側的女人,發自內心的聲音越來越強烈。

「妳說過妳不認識言家血案的凶手,可是能查出他是誰,只是妳不要,這是真的嗎?」他一直想著她自信洋溢的神采,思索話中真意。

哀著貓耳朵,她不快地抿起唇。「別動不動就提起殺風景的事,我不想听。」

兩人共渡美好而激情的一夜,接下來該是濃情蜜意的甜言蜜語,膩在一起,確定日後的關系,而不是三句話離不了血腥案件。

可惜仇厲陽是個實際又耿直的人,凶惡的外表下有著對事物認定的執拗,或許在她身上會放縱貪歡片刻,但凡是懸掛在心未解決的案子,他仍是不會棄之不理,逮到時機便在心中做推算,想著如何破案。

「這個案子一天不捉到原凶,我就難以安心,拖得越久對妳越不利,我不想凶手將目標指向妳。」目前他最擔心的是她的安全問題。

「你怕我被殺?」美目輕輕一揚,染上春天色彩。

「是在乎。」撫著她艷麗唇瓣,他俯首一吻。「妳讓我的心不平靜,魔女。」

「女巫。」櫻唇低吟。

「嘎?」他怔了一下,不確定真听見那兩個字。

「我是個女巫,專偷男人心的壞女人,不是魔女,你要小心守著你的心,別讓我偷走了。」她輕吐口中香氣,似魔似魅地勾展媚色。

「也許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心,早多了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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