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總裁 第18頁

「不做虧心事的人不怕半夜的敲門聲,妳不覺得這里的空氣有點冷嗎?」如果真能嚇走她倒是件好事。

心頭一毛的洪敏君真的感覺到一股冷風吹來。「你幾時要回去?公司需要你的全力領導。」

話題一轉,她拿公司的事來轉移心底的恐懼。

「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用不著妳來催促。」公司沒有他不會倒,他相信他挑選的精英團隊。

「不是我愛催你,是婆婆說你該回家了,別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有損咱們衛家的門風。」有個孩子不算什麼,多得是辦法解決。

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一听,四肢略微一僵顯得不安,不太坐得住。

但她的動作雖然細微,仍傳到她身下的男人身上,大掌溫暖的包住她冰冷的小手,借著手心的交握傳達不悔的愛意。

「不要借著我母親的名義侮辱我的女人,我們衛家的門風不需要一個寡婦來維持,我才是真正的衛家人。」輪不到她出頭。

母親耳根子軟又勢利,容易受到煽動,她根本分不清誰是假、誰是真,只要投其所好便能控制她。

「你……你忘了仲夏、仲秋要一個父親嗎?他們在等你回家。」他們總是衛家的骨肉吧!誰敢譏他們不是衛家人。

衛京雲無情的一回,「小孩子的錯誤認知來自大人們灌輸,妳要再嫁我不反對,衛家會為妳準備一份嫁妝讓妳嫁得風光。」

第七章

人長得丑討人厭,人長得漂亮又如何呢?

同樣生得秀外慧中、美麗有余的洪敏君便是討人厭又不得人緣,即使她能哄得虛華無度的婆婆開心,但還是所有人眼中的討厭鬼。

做作就不用說了,那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事,唯有衛城雲蒙在鼓里,仍當她是謙恭賢良的好媳婦,死捉她不放當成寶看待。

這時夜深人靜,一想白日心上人的狠心對待,她是越想越氣憤,輾轉難眠的恨上心頭。

想她好歹是洪家掌上明珠,從小到大受盡寵愛,沒人敢給她臉色看,將她捧如天上的星子細心呵寵,唯恐她有什麼不順心。

沒想到她所愛的男人竟視她為蔽屣,連多看她一眼都嫌多余,生疏而冷漠的當她是比陌生人還糟糕的隱形人。

她有那麼不堪嗎?

不,她不甘心,一開始鎖定的獵物絕不放手,管前頭的障礙物是什麼牛鬼蛇神,她要的男人一定要得到手。

「咦,大半夜妳不睡覺想去哪里?」

手放在門把上,窗外射進屋內的月光照出一張詭魅的臉,讓原本清麗的五官變得陰沉。

「我要去哪還要經過妳允許嗎?妳不過是小小的秘書,衛家的看門犬。」以及她不具威脅性的情敵。

回頭一視的洪敏君滿臉不屑,對身後女子的詢問輕哼一聲。

同樣睡不著的于亞蕾半撐起身子攏攏雲絲,媚眼如絲的挑挑眉,嘲笑她夜不安寢的舉動。

「想去偷襲也要看人家的床夠不夠大,三個人要擠上一擠怕是小了些。」恐怕人家連門都不讓她進。

「嗯哼!于秘書,至少我還和床沾上一點邊,而妳……」她低低的冷笑一番。「我們家男人妳是只能看不能踫,連根腳指頭也得不到。」

「妳……」氣紅了眼,那股屈辱感使她的眼中冒出熊熊烈火。

「我怎樣?!別氣壞了心肝肺,我這就去找心愛的京雲上床,看妳妒不妒。」氣死了就不會跟她搶男人。

自信的洪敏君傲慢的諷笑,頭拾得高高的往門外走去,恍若女王一般不把卑微如她看在眼里。

她太驕傲了,驕傲得看不見眼前的事實,老是自以為是認為只要是男人就該匍匐在她腳底,沒有人可以逃過她布下的粉紅陷阱。

站在昏黃的走廊上,她得意的笑臉有片刻的遲疑,一股莫名的涼意由腳底拂過,令她心寒了一下。

但是把愛情當成一種手段、一種競賽工具的她只是打了個冷顫,腳縮了縮又往前跨了一步,她想是夜涼造成的錯覺,那抹被人監視的毛骨悚然全是出自自己的想象。

「別怕、別怕,是搖動的樹影而已,不是疑心生暗鬼……」可一說出那個鬼字,一道白影忽地閃過。

諒是再大膽的人也會嚇得血色全無,何況是來自大城市的嬌嬌女,腳一抖的洪敏君扶著牆冷抽口氣,兩眼瞪得比牛眼還大。

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毅力過于驚人,她還是繼續朝民宿最邊邊的角落走去,根據她白日旁敲側擊打听到的訊息,她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男人都是有的,尤其是那個大肚婆已快臨盆,她就不信她能滿足得了他旺盛的,在這無人清醒的夜晚是最適合做些……嘻嘻!壞事。

「沒錯,是做壞事……咦?誰在說話……」冷不防顫了顫,近在耳邊的聲音好熟。

回過頭,身後什麼也沒有,按著狂跳的胸口,洪敏君心驚膽跳的白了臉,伸手捉住身邊的「吊杠」尋求一絲保護。

這間民宿太詭異了,白天看來還沒什麼異樣,怎麼一到了晚上就鬼氣森森,連一根杠子都像有生命似,還有脈動……

啊!有脈動?!

「小姐,妳踩到我的腳了。」

猛地一跳,洪敏君根本不知身後有什麼,只覺得牆怪怪的,凹凸不平,好象會跟著人移動。

她驚嚇之余又是心口狂跳,臉色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你……你是人還是鬼?」

「人。」

淡黃的手電筒映照出一張瘦長陰冷的臉,慘淡的光線使得四周流動的空氣驟地變冷。

「人?!」她幾乎要尖叫失聲,兩腳一軟癱坐地上。

「怎麼了、怎麼了?我听見砰地一聲,是誰把東西弄倒了……咦,老頭子,你在這里干什麼?不是說要到後頭殺只雞來進補嗎?蔣小姐那身子不補不行,大肚子的女人最怕營養不良……」

一開口就沒完沒了的仟嬸足足念了半個小時,面無表情的張大仟在老婆念累時適時遞上一杯茶,然後指指在她腳邊的女子。

「咦,這不是那個剛住進來的房客嗎?老板沒給她床睡呀!吧麼窩在冷冰冰的地板,天寒地凍地小心著涼,山里氣候不比平地……」

又念了將近十分鐘,雞婆又熱心的仟嬸才將老公拿來的毛毯披著女客身上,希望她別凍得牙齒直打顫。

「妳……你們不是鬼……」縮著手腳,勉強擠出一絲聲音的洪敏君驚懼的比比兩人。

「鬼?」愣了一下,仟嬸爽朗的發出笑聲,「哎呀!老頭子,早叫你不要隨便出來嚇人,瞧你又嚇著我們的客人了。」

「我沒有。」音很冷,听不出一絲溫度。

「還說沒有,你瞧人家小姐嚇得臉都發白,舌頭搞不好都結冰了。」真是可憐。

「小姐,妳千萬別害怕,我們夫妻倆都是人不是鬼,我們都在這間民宿工作,他是廚師啦!別怕、別怕。」

「廚……廚師……」盯著那手中沾血的菜刀,洪敏君又抽了一口氣。

「殺雞。」似乎听見她心中的疑懼,幾乎沒表情的張大仟勾動嘴角說了一句。

「對對對,是殺雞啦!我瞧蔣小姐的氣血好象不太順,所以叫我老公殺只雞給她補補,無父無母的孩子就是不懂照顧自己,看了叫人心疼……」

望著一張一闔的大嘴巴,再瞧瞧這對一冷一熱的奇怪組合,驚悚的心情慢慢地沉澱,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浮上一絲惱色。

「你們不是鬼干麼嚇人,我是什麼身份由得你們裝神弄鬼的戲弄嗎?你們這些卑賤的下等人!」存心讓她丟人現眼。

「喝!怎麼罵人了?!」他們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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