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救救我 第19頁

台灣的市場不大,各家廠牌搶食同一塊大餅,新的品牌若無引人眼楮一亮的特色,是難以吸引購買群眾的,女性族群對于品牌還是有一定忠誠度的。

「你是什麼意思,認為我做不到嗎?我們麗生可是舉世知名的品牌,大伙莫不爭相購買,你的酸葡萄心理未免太不可取了!」既擁有雄厚的財力和集團支持,怎麼可能不成功!

自從到了法國以後,她就拚命吸收彩妝信息尋求新知,她的努力未必事半功倍,但是她善于鑽營,拉攏對已有利的人士,多少也打出一些個人成績。

在國外的華人圈里,她算是小有名氣,至少還能端出樣子見人,不過若要論起什麼傲人的成就還是比不上自組公司的金希日,他是台灣一等一的彩妝大師,無人不知他的名字。

「隨你怎麼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便想摟著女友繞過她,不料她卻橫跨一步擋在他們面前。

「你……」瞧他無動于衷的冷漠樣,驕傲的岑雲玉不滿地將下巴抬得更高。「若是你肯跟我合作,我會看在過去的情份上給你一條活路。」

他冷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水漾的經理還在等著你,恕不奉陪。」

他一抬腳,她又是怒容滿面的攔下他。「你真要撕破臉,讓彼此都沒好日子過啊?」

「讓開。」他冷冷地命令。

三番兩次遭受他無情對待,她臉色益發陰沉,奮力地捉住他臂膀,神色近乎瘋狂地瞪著他。

「你不相信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扳倒你,鯨吞你不到三十人的小鮑司,讓你從此一蹶不振?」

別逼她使出激烈手段,她不想由愛生恨。

「不得所愛,強人所難的嘴臉最難看了,把別人的男人巴得太緊,撒旦之火可是會灼燒你的皮膚。」當她死了嗎?沒人瞧得清楚發生什麼事,柔膩的嗓音一起,岑雲玉忽然尖叫著松開手,細女敕的手臂像被火灼過,迅速呈現焦黑色,皮肉如剝開的栗子蹦裂。

不見血,卻紅肉往外翻,凸出整只手,造成不規則狀的凹凸不平,恐怖得令人想吐。

現場大概只有一個人明白她為何惡運臨頭,金希日以輕責的眼神看向身側的女子,提醒她別玩得過火,讓人發現她的異人之處。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為什麼會……好痛……」明明沒有火,她怎麼感覺烈焰燒灼的疼痛?

「這叫天遣。」不自量力又不知反省,可悲的人類。

「你……你是誰?」痛得冷汗直冒的岑妘玉仍逞強硬撐,扶著皮肉綻開的手瞪視那美得令人想毀掉的女人。

「看不出來嗎?這個男人的主權歸屬于我,沒有我點頭,誰都不能踫他一下。」小小的教訓要謹記在心,下回就不是一只手臂那麼簡單了。

心一震,不想面對的事實讓她恨得生疼,「我不相信!」

從前的他有多麼大男人,她的體會最深,這種大女人主義者,向來是他敬而遠之的對象。

安雪曼仰頭輕笑,魅眼一勾,挑釁地道︰「因為我是女巫,對他下了愛的咒語,他只能臣服我腳下,做我忠心不二的愛人。」

「雪曼!」金希日低斥,將她攬進自己懷中,相當不贊同她的魯莽。

可一向視危險為樂趣的女巫一族怎可能把這種小兒科游戲看在眼里,只見安雪曼笑得更開心,接下男友的頭便是一吻,「親愛的,你敢說不愛我嗎?」

面對她含有威脅性的笑顏,金希日縱使擔憂,仍配合的說了一句「我愛你」。

其實他是不擅說愛的男人,所有感情皆藏放在心中,只懂得藉行動來證明他有多眷戀眼前的女人,不時以肢體糾纏宣泄說不出口的愛戀。可是遇到十成十邪惡的女巫,在「軟式」攻擊下,他兵敗如山倒,被教得有如說愛高手,每一回她只要用火熱的眼神一瞧,他便舉起白旗投降。他從不曉得自己會這麼愛一個人,即使是生他的母親,或是唯一的胞弟,都無法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已完全融入他的骨血里。

「我也愛你,親愛的。」她咯咯地笑,隨即美眼輕轉,魔性魅力盡現,「只是有些厚臉皮的女人老是垂涎你,讓我心口陰雨綿綿。」

心不放晴,有人就要遭殃了。

「我只愛你一人,除了你,我心里放不下其它女人。」不是演戲,他藉此機會說出心底的話,同時也讓某人死心。

丙真,岑紜玉的臉色刷地一白,被拒絕的難堪像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心上。

「你沒給她任何承諾?」安雪曼挑眉。

「只給你。」他的眼中只看得見她。

「听到沒,別再纏著我的男人,否則意外隨時都在,不要以為只有你會威脅人,要讓你淪為過街老鼠,對我而言易如反掌。」

岑妘玉忿忿地瞪了兩一眼,掌心倏地握成拳,強自鎮定地搭上電梯。當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她眼底的難堪轉為濃濃的恨意。

第八章

猛地睜開雙眼,岑妘玉一身冷汗,不停喃喃自語,「沒錯……我沒錯,真正優秀的人只要一個就夠……」走至浴室以冷水拍臉,她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目光卻像在看另一個人。

這張臉,曾經還有另一個人擁有,不過現在已經消失了。是的,就是岑妘妘,她的雙胞胎姊妹。

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里,她一直活在姊姊優秀的陰影下,明明她也很好,但大人總是稱贊老大,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就是討不了便宜,也因此和姊姊的關系算不上和諧。

那年夏天,她們姊妹倆難得一起出游玩水,後來,她因姊姊眺望遠方的目光而停下潑水的動作,一眼就看見英俊逼人的金希日。她一眼就因他的出眾折服,可看著姊姊似在思考什麼的表情,恐慌突地自心里竄出。

難道她也喜歡他?

不,從小到大,姊姊都比她容易受矚目,盡避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但大伙就是會先看到姊姊,這一點不公平,萬一那個男人也看上姊姊……

思及此,長期累積下來的不滿與怨惹倏地爆發,她像是著魔似的,喚姊姊往更深的地方移動,然後真她不注意,絆倒她,趁她呼救時,假意想去救她,實則不斷將她拉下水面,直到溺斃。

離她們有段距離的金希日雖然立即跳下水想救人,可待他游至,姊姊早已無呼吸,在岸邊的人看來,這只是一起單純的意外,根本看不出是她下的手,還苦口婆心的勸她想開些。

做筆錄的時候,她和金希日總算打了照面,也讓她更加堅定自己得到他的決心,于是在刻意保持連絡後,她主動要求當他的助理,想藉由長時間的相處,近水樓台先得月,當上他最親密的愛人。一開始她表現得楚楚可憐,一副我見猶憐的鄰家女孩模樣,在見多了彩妝界表里不一的女人後,金希日對她若有似無的示愛也就順理成章的接受。

和他身邊的其它女人一比,她的確干淨多了,和她持續交往六個月,直到她謊稱懷了他的孩子才終止。

可是,好不容易她到法國充好電,準備與他重新來過,卻有了一個礙眼的女人。

「哼,不要臉,說自己是什麼女巫……」

驀地,她一頓,眉頭蹙起。

當時她說自己是女巫時,金希日好象很緊張?

雖然她是個時代新女性,但對于妖魔鬼怪還是相信的,所以女巫……

嗯,就賭一次吧。

「啊!好冰,什麼東西鑽過我的腳?安雪曼,你又在搞什麼鬼……」嚇!那是……那是?一雙黃澄澄的大眼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似無害又似不解地盯著他赤果的胸膛,對床上多了個男人這件事,似乎特別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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