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厲旭陽不是莫喜青!
「那你知不知道有人傳聞厲旭日死了?」第六感先生還是不放棄。
「我活得好好的,沈浩天先生你看不到我嗎?如果你很不想看到我也沒關系,我多的是方法讓你一輩子不必看到我。」例如去衣索比亞或者直接讓他尸沉太平洋。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還活著,我又不是在演‘見鬼’……呃,算我錯,你不要太急著踹我,先听我說完。」媽啊,一時口誤,他差點要成為第一個在厲氏跳樓的白目鬼,「我這次查了厲旭日的資料才發現……」
聞言,厲旭陽蹙起眉,「誰要你多事?我只叫你找莫喜青的資料。」
「呃……反正就是順便。」實際上,他就是因為覺得巧合太多才去查的,沒想到好友之前就懷疑過了,「基本上我查到的東西跟你差不多,但我听到一個跟厲旭日有關的傳聞。」
「傳聞?」
有興趣了吧!「听說厲旭日不曉得因為什麼原因得罪美國三K黨老大,早就讓人斃了。」
厲旭陽隨即狠瞪了他一眼,「你需要靠心電圖才能確定我活著嗎?」傳言跟八卦一樣,不是口耳相傳的誤會就是好事人的編派,十之八九不可信。
「可是……算了,你都這麼說了,我說什麼都是多余的。」管他要當厲旭陽、厲旭日還是莫喜青,反正他們還是死黨,厲氏的員工還是得叫這種長相的這家伙副總裁。
「很好,你發現自己是多余的了,我已經拿到莫喜青的資料,你怎麼還不走?」
「副總裁,你好狠的一顆心啊,怎麼把人家利用完了就叫人家走。」沈浩天一個人演了起來,「至少讓人家喝杯咖啡嘛,你沒听過‘再忙,也要跟你喝杯咖啡’嗎?」
罷剛楊冰倩說要幫他泡杯咖啡,所以他決定在這里耗到喝完,畢竟他最近最大的娛樂就是觀察好友跟楊冰倩,然後找個縫隙嘲笑。
「沒有!」
厲旭陽斬釘截鐵的拒絕,「我說過,以後我家秘書泡的咖啡只有我……」
叩叩——兩道敲門聲打斷他的話,泡完兩杯咖啡的楊冰倩,端著托盤走進辦公室,面有難色,「副總裁,我……啊,沈經理,這咖啡……」
「我喝光了。」沈浩天動作十分迅速的一口干光其中一杯咖啡,沒有啊,又沒什麼特別的,厲旭陽干麼寶貝得跟什麼一樣。
「沈浩天——」
叫全名耶,太夸張了,不過是一杯咖啡罷了,「喂,我們是死黨吧?如果厲氏撐不下去了,你可要事先跟我講。」
沒有回答,厲旭陽瞪了他手上空掉的咖啡杯一眼,視線往上,看著沈浩天的時候,有種欲除之而後快的狠勁。
楊冰倩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報備,「呃,副總裁……那個……咖啡啊,我本來照你教的方法泡的,可是,我到茶水間去的時候,大家一听說我的方法就……」
忽然,變臉極快的,厲旭陽掛上笑臉詢問她,「就怎麼了?沒關系,你說。」
「就……爭先恐後的幫我試了。」雖然他再三強調他不是小喜哥哥,但她還是忍不住覺得,他這變臉的技術跟莫大姊好像啊。
他的微笑轉為張揚的笑,「沒關系,下次記得自己來就好,我看沈經理真的很口渴,你手上那杯再給他吧。」聞言,楊冰倩一臉感激,她才剛上班兩天,卻能感覺厲旭陽對她真的很好,是繼小喜哥哥之後對她最好的男人。
反觀沈浩天,倒有些笑不出來了。他怎麼覺得兩人的對話怪怪的?「那個秘書小姐,我能不能知道所謂的‘幫我試了’是什麼意思?」他的第六感很準,這次是不祥的預感。
「喔,那個啊……就是我不太會泡咖啡,副總裁就說,以後我泡完要先試一口看看,覺得沒問題了,再端給他喝。」她覺得這方法不錯,就像做菜的時候要試吃一樣,就不怕出錯了。
「難怪啊。」他賊兮兮的瞄了好友一眼,原來是為了間接接吻才不讓他喝咖啡的,難怪剛剛收杯子跟收寶貝一樣,可是……「那公司同事幫你試的意思就是……」
「就是他們一听到我的方法後,就搶著要替我試味道。」要不是她制止得快,這一人一口搶著試,她哪還有咖啡可以送啊。
「……你告訴我……試的人有誰?」讓他有心理準備,不要太糟他都能試著接受。
「啊,你放心,我有擋,只是……」她不確定後面的話該不該說,尤其是沈浩天現在的臉色越來越青。
「只是?」
「哈哈——這個應該沒關系吧……就是企劃部的吳經理小喝了一口。」她不敢提吳經理試喝的表情有多讓人毛骨悚然,「你們都是男生,像我們女生也常一起喝果汁,沒什麼的。」
沈浩天的臉頓時抽動,厲旭陽則是很高興的看笑話。厲氏公開的秘密之一——
企劃部的吳經理是GAY。
「……居然是上次偷模我的色胚……我一世英毀了,我、我……寧願去衣索比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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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裁,咖啡。」楊冰倩的聲音揚起,讓凝望窗外的厲旭陽回過神。頭一次在工作中分心,他面無表情地走回座椅,端起冒著女乃泡的咖啡啜飲一口,隨即將眉隆起。
「我要黑咖啡,你有先試過嗎?」味道太膩了,是女孩子口味。
「有啊,黑咖啡又苦又澀,根本不是給人喝的,我每次喝一口都苦得舌頭麻掉,我覺得我們下次換這種好不好?」她興致勃勃的說︰「這種比較好喝,甜甜的好入口。」
「我們?」他一怔,隨即勾起唇角,一時間,口中的咖啡味似乎變得甘馥了,多了一些回韻,「好啊,甜一點好。」
他差點忘了,現在他喝的咖啡都是兩人共享的,也得為她著想才行。
「你今天心情很好嗎?」她平常不笑的樣子,看起來好嚴肅。
「怎麼說?」他有讓她覺得心情不好的時候嗎?和面對會議上的高層主管比起來,對她,他算是和善許多。
「你今天有笑,雖然你平常也常對我笑,但大多時候都是這樣——」楊冰倩學他把眉一揚,再用兩拉指拉高眼角,擺出不苟言笑的表情。
「這樣很累,不好看。」
「我天生長相如此。」看到她逗趣的一面,他壓抑的心情輕松了許多。
聞言,她湊近觀察他的五官,沒有防備的伸出手指,撫了撫他的眼角,「怎麼會?你有愛笑紋耶,應該是愛笑的人啊,我看是喝太多像中藥的咖啡才會變這樣。」
她沒說出口的是,他連愛笑紋都跟小喜哥哥一樣的,小喜哥哥是擅長笑的人,她不覺得他是天生嚴肅的人。
「有嗎?」他從來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臉,他應該是愛笑的人嗎?但生活在厲家這樣冷漠的環境,實在很難真心笑出口。
「其實努力在工作上不是件壞事,可是不用太拚,身體是自己的,要好好珍惜,一旦拚垮了,很難再恢復原有健康。」她偷偷地將咖啡換掉,以為沒人發現。
雖然她多加了兩塊方糖,但想想還是不好,決定把剛剛端進來的另一杯跟他的調包。
「這是你的有感而發?」他一天花在公事上的時間超過十四小時,而他仍嫌不足。
幾乎不管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有醫藥弊案的存在,來台設立子公司時他便已發現拿回扣的現象相當普及,若未先上下打通關節,很難流入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