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信心能給她同等的幸福,收養她的家庭家世背景比他能給她的還好還多,而且,他也害怕面對她的那一刻,若她知道,自己那自私的行徑,還會願意再叫他一聲小扮哥嗎?
這一回她被卷入毒品走私案,他才再也顧不了那些矛盾糾纏的思緒,只想第一時間就來到她身邊,揪出真正的元凶,他真的沒想到,她什麼都忘了……
「可是你不覺得我有很大的嫌疑嗎?整個公司都由我管理,搞不好我是知情不報,或者有分一杯羹。」她故意這麼說,想看他的反應。
「樹大有枯枝,魚肥有人偷,再密實的網也有漏洞,你沒辦法防堵到百分之百。」她不明白他對自己的信任從何而來。「你為什麼敢肯定我沒涉案?」「因為你的美色。」「嘎?!」呆住。
「因為我愛上你。」「……」瞪眼。
這就是信任的基礎。
愛她,已經很久了,當然,以前是那種對妹妹的疼愛,可愛又貼心的地不懂煩惱為何物,露出少了兩顆牙的天真笑容,讓人忍不住打心底疼惜。
再見到她時是——亭亭玉立的十九歲女孩,身形修長,容貌姣好,亮眼的外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圍在她身邊的男孩多如繁星,將她當公主般捧在手心。
這回重逢後,她美麗的姿態,嬌媚的銀鈴笑聲,嬌女敕甜膩的雙唇,所有她的一切如罌粟般綻放致命的吸引力,是男人怎麼可能不坪然心動,為她傾心?
他本來不打算這麼早告白,但話就是這麼不自覺的溜出口,也許是听到她的生活過得並不如他原先以為的幸福無憂,讓他覺得,現在的他,應該給得起讓她歡笑的快樂。
對她的感覺還是好多好復雜,而這些愧疚、自責、心疼、彌補……全源自一種情緒。
那就是愛,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沖動,最原始的佔有與保護欲。
她,他要定了,也保護定了,他欠她的,他會用全心全意的愛情來還。
「秦狼,你耍我!」可惡,他反將她一軍。
自己也真是的,居然還沒用的心突然急速跳動了下……他低笑,「為什麼你不覺得我說的是實話,真的愛上了你,畢竟你是個艷光四射的大美女,我不該把持得住,受你美色所誘是當然的。」「你不是那種人。」她直覺的回答,話一出口,自己也愣住了。
「為什麼?」莫隨紅羞惱道︰「你很奇怪嘆,干麼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早上那記失控的吻驀地浮現心頭,如果她夠誠實的話,她會承認其實自己也是對他有感覺的。
要不然,她不會讓他繼續那個吻。
秦狼眼神深沉,見不到底,定定的看著她,「我愛你。」他說的是真心話,他不介意再說一遍。
身子一僵,她不自在的轉過頭,閃躲他熾熱的視線,「同個把戲想耍幾回?你當我傻子不成。」「好吧!那我假裝不愛你。」他表現出妥協的無奈,像在應付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雙眉一橫,她不想再在這問題上夾纏下去。
「別說這些廢話了!對了,事情你究竟查得怎麼樣了?」她是個成熟而有魅力的女人,男人的甜言蜜語早听多了,她故意提起公事,要自己把注意力轉開,好不再在意他的告白為內心帶來的沖擊。
「在這里說?」他轉頭環視周遭。「你不怕有人竊听?」聞言,她頓時橫眉豎眼。「你不是說你沒有偷裝竊听器?」「我相信你,但不表示別人亦有同感,你的位置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眯起眼,莫隨紅心浮氣躁地勾起他手臂。
「好,我們換個地方長談。」
第五章
濃濁的粗喘聲,嬌嚶的吟喔聲,一聲一聲高起低落,交纏,交織著淋灕汗水,沾濕了高雅的素面床單。
長發狂野的披散著,寬闊的背肌上交錯著激情的血痕,四處散落的衣物,這是一場迫不及待又極致享樂的,讓人在地獄邊緣痛苦掙扎,又攀向天堂,與上帝同在。慘不忍睹的果背淌著鮮血,虛軟的癱向布滿吻痕和齒印的嬌軀上,秦狼一個翻身讓力氣用盡的母獅子躺在他胸口,身體的某一部份仍與她緊緊結合,大掌輕柔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她濕透的黑發。
他的女人。他驕傲的想。
「天呀!你對我做了什麼?」該死,她渾身無力,一點也不想動。
他勾起滿足一笑,「我才要問你對我做了什麼。」他被下咒了,難以自拔地要不夠她。
「瞧我做了什麼,這是不對的。」而她居然放縱自己,毫無理智地和他纏斗一回又一回。
他聲一沉,顯得不豫。「哪里不對?」莫隨紅氣惱地咬了他一口,繼而無力地枕著他頸側。「就是因為太對了才是不對,我怎麼會莫名其妙和你上床,然後沒有一絲後悔,還覺得跟你是再正確不過的事。」事情是怎麼發生?她記得他們本來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一談,可是就那麼剛好遇到附近商家都在周年慶,公司附近停滿車輛,大小餐館、咖啡廳、茶亭人滿為患,叫她為之氣結。
紅色保時捷在大馬路上繞來繞去,竟無一處可去,沒耐心的她一個火大,就叫秦狼把車開向住家巷子口左轉的那間汽車旅館,這下總不會有人打擾了吧?!
不知是她表達能力差,還是他會錯意,總之兩人才剛一進門,她還來不及開口,整個人就被他壓抵住門板,隨即落下的吻吮去她所有聲音。
熾狂的之火迅速蔓延,兩人的唇不曾離開彼此的身體,一路吻到床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減少,當他們雙雙躺上柔軟床鋪時,早已身無寸褸。
是誰月兌的?沒印象。
當他頂開她雙腿,沉腰一挺之際,那充盈的飽實感讓她有靈魂被貫穿的感覺,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隨著他律動的速度快速涌上,幾乎讓她全身的細胞愉悅得快死去。
在高潮中她幾乎快暈死過去,秦狼這不知饜足的獸極力吸取她一身氣力,讓她活來死去,死去又活來,他帶給她的刺激及享樂,無人能及。
「你取悅了我。」她似嘆息似放松的呼出一口氣。
秦狼低笑,親吻她的耳。
「你還笑得出來,我們根本不該發生關系。」那會讓事情變得更混亂。
「我不介意。」他故意在她頸上做記號,標明所有權。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她越想越不開心,扯發大叫。「啊——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看著他放柔的臉龐,她忽然覺得他「秀色可餐」,非常有男人味,再多來幾回也不膩……完了、完了,她該去精神科掛號,明明是她最討厭的男人類型,怎會有種心動的感覺,想和他一直走下去,執手到老。
「我們都瘋了。」他喜歡擁著她的滿足感。
她一听,非常不高興的瞪著他。「你才瘋了,根本不正常。」「那麼和瘋子上床的你又如何呢?,」他不忘提醒兩人剛做過的事。
「是男人就別再提這件事,免得我多背一條殺警罪名。」她考慮要殺人滅口。
他動了動腰,讓留在她體內的分身更為深入。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還有,我們沒有避孕。」想象著和她一樣可人的小女孩,用甜柔含蜜的童音喊他「爸爸」……秦狼冷硬的面容微露柔軟,一絲暖流流過心窩,眼神變得溫暖。
「什麼,你沒避孕?!」莫隨紅驚恐地大叫。
要不是身上還壓著「重物」,她驚得差點往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