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沒有時間想到後果。」襲擊而來太洶涌,根本無理性出頭的空間。
「你,你——」她抖顫著唇,想象著該從哪里給他一刀。
「若是有了就生下來,我不會逃避屬于我的責任。」他從沒想過生養孩子,直到此時。
「什麼責任!你以為你有本事養一個孩子嗎?別忘了你在美國,我在台灣,難道你想把小孩對半切,一人一半不成?」他說得簡單,一點都沒想過他拿什麼當人家父親。
他沉默了,眼神多了一份深思。
「而且你也要看我要不要生,現階段的我根本沒時間生孩子,我沒當母親的準備。」光是公司就夠她忙得焦頭爛額,哪有心思理會「嬰兒炸彈」。
「你敢拿掉我的孩子?」他怒視著她。
莫隨紅什麼都大,尤其是膽子,人家高喊一聲,她便回以咆哮,絕不輸人。
「在我身體里的一塊肉干你屁事,你一不是我老公,二不是我父親,更非我的兄弟姊妹,你以為你有權利管到我頭上嗎?」他算老幾呀!
「這情形隨時可以改變。」他會成為最有資格管束她的人。
「你要變盡避去變,不要扯上我……」她突然看到專為情侶辦事設計的鏡子中的自己,頓感兩人的對話著實可笑。
「秦狼,我們到底在爭什麼?連個影子都沒有的孩子也爭執得面紅耳赤。」
不吵了,太累了。
她算著危險期,暗暗祈禱別中獎了,她不是不要孩子,而是時機不對,對象也有待商榷,她不想貿然生下不在期待中的孩子,對小孩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如果真有了,我要你生下來。」他堅持的道。
她神色佣懶地一揮手。「再說吧!我很累。」從不曉得是這麼累人的事,整個人昏昏欲睡。
「但是我一點也不累,還活躍得很。」秦狼往上一頂,引來她妖嬈的申吟一聲。
她攀著他的頸子,盡避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還是不想示弱。「不要急于證明你的男性雄風,精盡而亡的例子不是沒有,你要是有興趣,我們先來談談你要我配合的那件案件。」她很刻意地扭扭臀,讓體內的他更加碩大。
「不急。」他咬牙,阻止她甜蜜的折磨。
「但我很急,平空多了個走私的罪名,換做是你也不會想被當成罪犯看待。」她又扭了一下腰,卻不讓他挺腰沖刺。
「別動。」一豆大的汗流下額頭,滴在她雪白的胸前。
她趁他「無法動彈」時使勁一翻身,兩人還是沒有分離,她得意地跨騎他上頭,指月復帶電般的撫過他緊實胸膛。「其實你很希望我動吧?」是的,她說對了!「魔女……」「沒錯,我是很壞,男人對我是又愛又恨,你覺得有商量的余地嗎?」她沒動,可煽情地伸出小粉舌,輕吮他修長手指。
「你……你想知道什麼?」他汗流得更急,全身緊繃如一塊硬石。
「真的只有毒品走私這麼簡單嗎?你還有什麼忘了告訴我。」不知為何,她總感覺他瞞了她什麼。
她還想知道什麼?她想起過去的事了嗎?噢,這魔女她怎麼起來了,這種速度……慢得似在凌遲他又像在延長他的快樂。他微喘息,「能說的事我已經告訴你了。」「也就是不能說的事你還是決定放在心里,讓它發酸發臭?」她重重一坐,讓自己整個包容住他。
「隨……隨紅,你的逼供方式太卑鄙了。」對男人而言是一種酷刑。
「那你說是不說?」她雙手輕撫自己的雙峰,極盡媚態,臀部深深淺淺的擺動起來,忽快忽慢的節奏讓對方根本捉模不定,只能任她帶領。
秦狼緊閉雙唇,克制著快傾泄而出的之源。
「美色誘惑有沒有用?」吹著誘人香氣,她問。
他苦笑地定住她的小俏臀。「你要我回答是或不是?」她根本是玩上癮了,以折磨他為樂。
「若你的答案是前者嘛!我會嘲笑你意志薄弱,輕易被所誘,若是後者,我會敬佩你高風亮節,居然能抵抗惡魔的饗宴。」而他八成抵抗不了又不肯屈服。
「你……」他一搖頭,面露不得宣泄的痛苦神色。「玩火自焚,你听過嗎?」「什麼?」一陣天旋地轉,莫隨紅發現她又處于劣勢,位置顛倒地被壓在底下,秦狼長驅直入沖擊她的深處,難以自抑的申吟聲逸出鮮艷檀口。
「女人要學著溫馴,別太強悍,讓男人有保護你的機會。」他願做她的騎士。
「你……啊……嗯……」咬著唇,她發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能斷斷續續地吟喔出貓似的泣音,隨著他有力的動作而扭腰迎合,一同飛向極樂殿堂。
是誰隱藏在陰暗處?
銳利的黑瞳透著冷厲冰芒,射向樹影搖動處,皎潔明月高掛半空中,光和影交錯的糗糊界線,隱隱浮動人的氣息。
雖然對方十分巧妙地融入陰影中,卻難逃秦狼耳目,他屏息一掃視,輕易梭巡出其身形。
風,帶著微涼的香氣,夜里綻放的晚香玉悄悄吐露芬芳,花朵成串斜倚牆邊,告誡夜歸的人兒別在危險邊緣尋樂。
「你先進屋去,我去附近商店買煙。」他隨口編出個借口。
「我記得你不抽煙?」至少他沒在她面前抽過,還沒收她整包煙。
「我現在想抽了。」他做了個煙癮犯了的動作。
凝眸一睇,莫隨紅揪住他的上衣往前一扯。「記得我抽的薄荷涼煙,順便幫我帶一包。」「不。」「不?」她眼彎彎,笑得風情萬種。
「你在戒煙中。」女孩子抽煙有礙健康。
「錯,是你在戒煙,而我只是不想破壞你的好習慣。」在他沒瞧見的空檔,她仍能偷渡一、兩根過過癮。
「好習慣需要保持下去,包括你。」趁沒上癮前戒掉,對她來說並不難。
「嗯!沒錯,那我們進去吧!誰都別抽,免得教壞小孩子。」想支開她,他的動作做得不漂亮。
「隨紅……」他眼露峻色。
她嫣然一笑,推了他一把,揚手一揮。「隨你吧!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就算你當著我的面偷情我也不能說什麼,男人是不受控制的野獸,誰能管得住你的春情勃發們?!」美目往他下半身一瞄,含諷帶誚地留下陣陣幽香,她沒讓他多做解釋地轉過身,一眼也沒回頭看的走進家門。
莫隨紅的笑含有深意,她不擔心他會背著她搞什麼鬼,最愛窺人隱私的和平里里民自會監控他的一舉一動,樂當她的報馬仔。
不過男未婚、女未嫁,他做了什麼她真的管不著,上過床的男女不代表承諾永遠,成年人的游戲只求一晌貪歡,再多就膩了。
「咳!咳!大姊,你在干什麼?」很猥褻耶!
偷偷模模地像在做賊。
「少唆,你的望遠鏡借我。」被推開的莫喜青往後一跌,跌在床鋪上,他掙扎地爬起,眼看土匪大姊翻箱倒櫃地掄走他十歲的生日禮物,抱著要價十萬的儀器往三樓陽台跑去。
為了保護心愛的寶貝不受到暴力摧殘,正在抽長的身子當然往上直追,誰都曉得莫家最粗魯的人非大姊莫屬,她最不會愛惜「別人」的東西。
兩人這樣一跑一追,泡茶中的老二莫綠櫻放下茶具,整理廚房的三妹莫紫蘇也擱下洗了一半的碗,以及正看小說的老四莫苔色,全都好奇的尾隨其後。一個小陽台擠滿莫家五姊弟,外加一個看熱鬧的風浪雲,大家伸長了脖子往外瞧,想搞清楚屋子外頭有什麼新鮮。
「大姊,你在看什麼?」黑幽幽空蕩蕩的一片,真能看得見什麼那絕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