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色男人 第19頁

但是最難纏的莫于清美雅子,她頂著未婚妻的頭餃接管一切,時而溫婉、時而放浪地想爬上他的身體,似勾引,又似試探,叫他不勝其煩。

美人送懷對其他男人而言或許是美事,可是對心有所屬的他來說,無異是意志力的搏斗,他不能直接拒絕,只能很小心委婉的回避,引開她在這方面的需求。

清美雅子一听,破涕而笑,開心地投入他的懷抱,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猛親他,「鷹,你待我真好,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是我在這世界最愛的男人。」

「好啦!好啦!別一直在我身上蹭呀蹭,我……嗯?雅子,你鎖骨上的吻痕是誰留下的?」目一冷,他瞪著明顯的痕跡。

心口一驚的她全失,連忙起身拉攏衣襟。「我……我過敏,皮膚科醫生說我被一種昆蟲叮咬,引起類似吻痕的過敏反應。」

「真的?」他冷沉著音。

「真的、真的,那醫生你也認得,是你高中死黨……」她點頭如搗蒜,深恐他不相信。

懊死的佐藤慎吾,明明交代他不能太用力,要輕柔的對待,他到底在搞什麼?從不出錯的他居然留下激情證據,存心讓她不好過是不是。

清美雅子一味的怪罪與她偷情的男人,完全忘了是她要求對方粗魯些,深深地填滿她的空虛,她在高潮前咬了他一口,他才欲火高漲地吻了她。

「雅子。」他低喚。

「啊!」她驚跳了一下,顯得心虛。

「我失憶了。」

「呃,我曉得。」她很不安,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所以不要一再試探我,你說的死黨我一個也不記得。」他一頓,拉開她的手。「還有,我是男人,吻痕和過敏我還不致昏庸得分不清楚。」

「鷹,我……」清美雅子咬著唇,露出淒迷神色。

他不耐地一揮手。「我不介意你去找其他男人,但是別讓我瞧見。」

「鷹……」她嬌媚的低喚,想親近他。

「去!去把紀子找來,我現在想要她。」他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她最痛恨的情婦名字,好讓妒意橫生的她忘了勾引他。會知道這個女人,是反利用她的試探套出來的。

說起來,她也間接讓他知道神野鷹不少事,包括喜好。

「紀……紀子?!」果然,她面色一變,恨得牙癢癢。

「我需要她來滅火,她那對渾圓銷魂的女乃子可真夠味。」他用神野鷹的語氣說出婬穢字眼,還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

「你不是失憶了嗎?為何獨獨記得她。」她氣憤地直絞手指。

他露出男人才有的色相。「誰會忘了雙手捧不住的感覺,美色當前,就算死了也會活過來。」

這是那些手下無意間提起的,他因此得知神野鷹的癖好,他偏好入胸脯的女人,尤其是AV女優出身的優田紀子正是他最喜歡的巨乳女郎,三十四E的巨乳一向深得他喜愛,是他車禍前最得寵的情婦之一。

「紀子她……死了。」清美雅子陰狠地說道。

即使還沒死,她也會弄死她。

一抹陰毒閃過她眼底,叫人不寒而栗。

第八章

他忘了她。

他真的忘了她。

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語氣、陌生的……冷冽,除了那張熟悉的臉,她找不到曾有的認識,那是一個忘了她、陌生的男人。

不曾開始,也就沒有所謂的失去,她不該感到心痛的,不屬于她的終究不屬于她,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困住自己。

放手是為了飛得更高。某位哲學家說過的話。

但是她的放手是讓誰飛得更高呢?

心,很沉重,重得她幾乎駝負不起它的重量,左胸的位置悶得慌,她竟不知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或是該往哪里去。

遺忘一個人真有那麼容易嗎?她實在不懂,才一天的光景,世界就逆轉了。

江天愛的眼中有著蒙的霧氣,她什麼也看不清楚地眨眨眼,想把心底的難過趕到體外、隨風揚散,不再惦著那個已經忘了她的人。

擾人的風呀!別再吹了,提早來到的寒冬已在她的心里下了雪,她冷得沒有知覺,不需要它再來湊熱鬧。

「啊!小心,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一只古銅色的手適時的伸出,扶住半傾的培養皿,將桌角的玻璃瓶放至高處,以防意外。

「我肚子餓了。」她文不對題的回答,精神有些不濟,恍恍惚惚。

「早上又沒吃了是不是,你這壞習慣要改一改……咦?你的手濺到硫酸了,怎麼搞的……」邊念邊心疼的羅納德拉著她到水龍頭沖水,並細心的上藥。

「一點小傷,不痛的。」她真的不覺得痛,即使消毒水在傷口上發出嘶嘶的殺菌聲。

「什麼叫不痛?你這幾天總是漫不經心的,渾渾噩噩地食不下咽,我留意你好久了。」要不是知道她從不交男朋友,他會以為她失戀了。

她揚唇笑得很淡,表示感謝。「腦子暫時打結了,有個方程式算不出來,我在想怎麼破解細胞分化。」

「是丸子老師前兩天開出的課題嗎?」他關心的問。

「是丸太先生,你又念錯了。」他的日文程度有待加強。

若是在平常,她是不會和他走得太近,一是她本身對他無意,不想他越陷越深,保持距離對雙方都好,二來虎視眈眈的西蘭老是把她當假想敵,不時挑她毛病,為了避免麻煩,兩人能不交談盡量不交談。

可是此時心情低落的江天愛是很需要朋友的,不論是誰,在這片懷有惡意的土地上,能交心的對象並不多,而且是還能包容她的。

為何說是惡意呢?

自從她拒絕清美雅子的金錢饋贈後,就有不少護士及醫院工作人員常對她有意無意地諷刺,說她假清高、真放蕩,連躺在床上的病人也想勾引,真是不知羞恥。

一次、兩次,她會當是嫉妒之語,因為她受到的特別待遇的確會引人眼紅,但次數一多,她不難分辨那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在醫院里,誰的地位高過院長,能下命令對她進行言語攻擊,要她離她的男人遠一點,不要妄想引誘呢?

想也知道只有那麼一個人,外表溫柔,內心深沉,表里不一地以柔弱姿態取信眾人。

「哎呀!日語發音真難,學了兩、三年還是差了一些。」羅納德懊惱地埋怨,心里直認為英語是國際語言,日本人都該會才好溝通。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優越的民族情結,自認自己的國家是泱泱大國,大家都該來朝拜,而別人的是邊陲小柄,不值一哂。

他是其中之一。

「用心就不難,常與人對話自然就流利了。」想學會哪一國的語言就先和當地人打成一片,讓他們來教。

江天愛一向有語言天份,只要在同一個城市待上兩、三個禮拜,她就能學會他們的口音和讀寫,甚至是民間俚語。

羅納德突然雙眼發亮地握住她的手。「姬兒,你日文好,教我吧!」

「我?!」她一愣。

「走吧!我請你吃飯,邊吃邊談。」他找到親近她的方式,樂得不願放手。

「可是……」她顧慮的是西蘭。

「你喜歡歐式自助餐還是日本料理店?」他有禮地問上一聲,以她的意見為主。

「壽司……」月兌口一出,江天愛頓時後悔了。這下該找什麼理由說不去?

「好,我知道附近有間店很有名,有旋轉壽司,一定讓你滿意……」羅納德興匆匆地拉著她,絲毫不曾注意到她為難的表情。

好不容易約到佳人,當然要大獻殷勤,表現最大的誠意,讓她能接受他,共譜異地戀曲。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