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害我顏面無光,男朋友全跑光了。」下一次她一定要交個拐不跑的男朋友。「對了,姑婆,你真讓大哥娶姓關的女人呀?她和我們家磁場不合耶!」
每次一來不是勾破絲襪,便是被老鼠嚇得奪門而出,沒一回能待上一個小時。
「小孩子別亂說話,以後入了門就要喊大嫂,不能再沒規沒矩地亂喊一通。」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日後都是自家人。
「大嫂……惡!好惡,我才不……」杭丹虹的表情突地一變,有幾分尷然,「呃,關姊姊,你幾時來的?」
沒听見她們剛才批評她的話吧?!
「剛來,希望沒打擾到你們。」平靜地一頷首,關潔兒有禮的送上水果禮盒以示禮數。
其實她來了好一會兒,也曉得祖孫倆對她的評價,她一直認為不住一起就不會有沖突,也沒打算婚後和她們同住,因為她同樣沒辦法忍受行為古怪的孤僻老婦,以及揮金如土的敗家小泵。
為了她所愛的人,她勉強容忍他的家人,視若無睹各過各的生活是最好的安排。
「你的到來就是打擾我們。」杭丹虹小聲地咕噥著。
無聲無息的出現,她想嚇誰呀!
杭家的房子是獨立式、三層高的舊洋房,有五○年代的庭園和木板圍成的籬笆,院子里有幾棵遮蔭的大樹,他們一家常在樹下乘涼、聊天。
所以進出的門有兩道,一扇是不上鎖的矮門,隨手一推就開,一扇是房子的大門,人們若是來訪,會先瞧見在屋外走動的屋主,因此在門外徘徊的關潔兒才會了無聲息的靠近,並且一清二楚地听見兩人的對話。
「婆婆,我來找縱天,不知他在不在家?」
听到問話,一向對她很冷淡的老人家居然一反常態地問了一句,「找他做什麼?」
找他做什麼?
這還需要問嗎?男女朋友互有往來本是正常的事,何況已論及婚嫁,來往密切是理所當然,姑婆的特意一問讓人覺得可笑,也令杭丹虹感到不解,幾時古里古怪的老人家也會和人閑話家常?
不過若仔細一瞧,會發現她眼底閃過一抹詭異光亮,似笑又似譏的令人毛骨悚然,一雙歷練豐富的睿智老眼閃著對世情的薄淡和嘲諷。
「醫院臨時排進幾個手術要他動刀,我打他手機可都聯絡不到人。」關機中。
「拜托,周休二日你還要大哥工作,你想操死他呀!」杭丹虹不平的一喊,認為她一心只想著醫院的生意,沒有顧及大哥也是人,需要休息。
「不是的,因為今天一大早高架橋上發生連環大車禍,傷患太多……」她急著要解釋,不想被她們誤會。
「人手不足就多請幾個醫師駐院嘛!別老是要累死我大哥,他只有一個人耶!又不會分身,你不要仗著女朋友身分壓榨他。」真是自私。
只為私利,不顧人權,精神迫害。
神色有些難堪的關潔兒捺下性子解釋,「國內醫療資源普遍不足,我們醫院已經在改善中,希望網羅國內外精英為民服務。」
「太慢了吧!你該不會嘴上說說故意敷衍,其實是利用我大哥的名氣為醫院造勢,招攬病人?!」誰不曉得醫院是她家開的,醫護人員的調派全由她一手安排。
誠如她姑婆所言,杭丹虹有相當嚴重的戀兄情結,凡是他身邊的女人她一個也沒看順眼過,十分排斥她們跟她搶大哥的注意力,對她們也就沒過好臉色。
就算關潔兒是杭縱天歷屆女友交往最長的一位也一樣,而且她不像其他女人會先討未來小泵歡心,說兩句違心的好听話,始終給杭丹虹一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讓她壓根無法生出好感,給予和顏悅色。
難搞的姑婆,姿態高的千金小姐,這是外人對她們的評價,不少人因而卻步,打消攀親的念頭。
「小虹,你誤解我的為人了,我比你更關心縱天的福祉,我們都快結婚了……」她一點也不想他忙得沒有時間陪她,為了病人拖垮身子。
她愛他呀!心里想的都是怎麼做才是對他最好的,一個好醫生不能光憑醫術,還有人際關系,來日他若接掌院長一職,責任會更重大,必須面對的人事物也更多。
一听結婚兩字,杭丹虹生氣地捂著耳,直搖頭。「不听、不听,我大哥才不會娶你,他是我的,他要一輩子陪著我。」
「小虹……」她的依賴心實在太重了,驕縱任性。
必潔兒打從心眼兒無法接受她這種任性行為,有些厭煩地擰起眉,不知用什麼方式跟她溝通。
這番情景落在老人家眼中,吊詭地冷哼一聲。
「丹虹,別耍小孩子脾氣,讓人看了笑話,還有,縱天在‘他的房間’睡覺,不在客房。」
為什麼她會特別強調「他的房間」呢?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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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縱天有一個怪癖,他不喜歡別人踫他的東西,更不允許房里沾染其他人的氣味,除了他和家人外,外人停留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分鐘,否則他會覺得房內的空氣變了,不再屬于他。
有人說這是潔癖,他堅持是原則問題,每個人都該有個不被介入的私人空間,用來思考,用來發呆,用來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打擾。
因此他很不願意帶女人回家過夜,大多在外頭解決,或是直接到女方家中,再不然則利用客房,與女伴在里頭翻雲覆雨。
即使親密如關潔兒,她進到他臥室的次數寥寥可數,他們常待的地方是十坪不到的小客房,讓她非常不能接受,總想著要改掉他拒人于外的毛病。
其實他這種做法像是築起一道牆,向外宣告她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外人,她走不進他的世界,他也不讓她進入,最親近的人距離最遠,她永遠不會是他城堡里的女主人。
「唔!你壓到我了,把腳移開。」重死人,跟一頭大象沒兩樣。
「不要動來動去,我很累,沒力氣應付你。」累得眼皮都睜不開,只想睡覺。
「我比較累好不好,被你折來扭去的,腰都快斷了。」早知道做這種事會這麼辛苦,她會先去練瑜伽。
抬腿,拉筋,彎腰,還得後翻,高難度的體操技巧更少不了。
他的輕笑聲從她頭頂響起。「你在抱怨我要了太多次嗎?」
「嗯哼!我是可憐自己誤上賊船,慘遭蹂躪,明明有女朋友的人還像餓了幾百年的深山老妖,獸性大發。」她誤判了局勢,以為他不會餓虎撲羊。
‘能不能別提此事。」殺風景。
「怎麼,心虛了?是後悔跟我上床,還是愧對你的女朋友,想寫封悔過書向她賠罪。」她樂于為他捉刀。
「小晞,你還不夠累是不是?」杭縱天聲一沉,翻身將她壓在底下,意圖明顯。
她頑皮地揉亂他原本就有些凌亂的發,笑道︰「我是怕你精盡人亡,三十歲不到就永垂不朽。」
「你小看我了。」他順著她的鎖骨往上嚙咬,薄毯底下的手不安分地罩握著盈盈胸房。
「啊!別又來了,我真的不行,腰酸背痛又缺乏睡眠,再讓你折騰下去我一定會虛月兌。」她連推開他都沒力氣了。
「你那里很痛嗎?」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很粗暴的奪走她的第一次。
杭縱天被怒火盲了眼,以她常搶人男友的惡劣行徑,認定她早非完璧之身,再加上她不覺羞恥的大跳艷舞,完全惹火的身體供人觀賞,更讓他覺得她是放蕩婬亂的女孩。
一想到有其他男人趴伏在她身上,盡情地享用她甜美又熱情的身體,他整個胸膛氣惱得快要爆開來,無法忍受自己不是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