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先生愛反骨 第24頁

而且是心甘情願才可悲。

若非要打醒她,他根本舍不得傷她一絲一毫,那泛紅的左頰比打在他身上還難受,他到現在還痛著,並暗下誓言不再對她動手,不管發生什麼事。

她一哼,啐他活該,但手指輕柔地撫上他的臉。「雅子的事你得去處理,我不插手。」

「嗯,我會再跟她溝通溝通,她大概只是一時難以承受。」

「範先生,別太天真,樂觀不是壞事,可是不要要笨,她要是能溝通就不會一直堅持等你回頭,認為你是她的所有物。」她可是領教過日本女人的表里不一。

他笑笑不答,低頭吻住嘟起的小嘴。「唐小姐,你的故事還沒說完,吊人胃口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他很想知道結果。

「不想講。」她任性的閉上眼,撇了撇嘴。

「我懇求你。」他輕輕在她敏感處搔癢,不讓她使性子。

「你很煩哪!和你無關的事干麼這麼興致勃勃的,听了也不怕傷心。」怪人一個。

範丹提撫著她玲瓏曲線,細吻落玉肩地挑起她。「凡是和你有關的都是我的事,你的過去等于我的未來,我不想重蹈覆轍。」

「你……喔!手段真……唔……」

他放聲大笑。「因為我愛上台灣第一惡女呀!耳濡目染的情況下,我剛正的形象都扭曲了。」

「少牽拖了,接下來不就步向婚禮,然後逃婚,接著……」她忽地垂下眼,不想說出連自己都不想听的話。

氣氛一下子凝結,抱著她的範丹提最能感受她的情緒波動,兩人毫無阻隔的緊貼著,他可以由她身體的反應感覺到她還需要時間。

「接著你就逃到我的懷抱,勾引我,蠱惑我,讓一名杰出的教育家為你神魂顛倒,拋棄正直,鄙視道德,成為你愛的奴隸。」他真的愛得痴狂了。

沒想到向來正經八百的學院理事長也會耍寶,為愛說些惡心肉麻的話,心情低落的唐冰喻被他一逗,噗地笑出聲,粉拳輕捶地一掃不好的往事。

「範先生,你沉淪了。」罪惡深淵等著他。

「是嗎?我想我還不夠沉淪。」他挑起眉,撫向豐腴雙峰,一個翻身將她壓向床鋪。

「嘖!太邪惡了,你被我帶壞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惋惜痛失英才……噢!你咬我……」可惡,居然咬在頸子上,最容易被人瞧見的位置。

她不怕異樣眼光,但若被問東問西就會很煩。

「請謹言慎行。」他又低吮了一口,在成熟的花蕾上。

她低喘地嬌吟一聲,弓起上身迎合俯身的唇。「又要說教了嗎?」

凌晨三點,正是最好眠的時刻,這對不像話的情人卻拿來「運動」,被褥翻起,肢體交纏,吱嘎吱嘎的壓床聲十分熱鬧。

在一番真情告白之後,他們需要的不是睡眠,而是盡情的揮灑汗水,讓急喘的呼吸噴灑出熾狂的火焰。

「我不想對牛彈琴……嗯!你……你小心點,再往下移三吋,我們今日就得休兵,明日再戰。」他悶哼一聲,及時避開。

「你有這麼沒用嗎?」她狡猾地撫上他大腿內側,作勢要盈握住令她非常滿意的男性雄風。

他低低的笑著,充滿磁性的誘惑。「你不曉得男人都很脆弱,尤其在沖鋒陷陣的時候……

「咦!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很熟悉的氣味。

「什麼味道……」他停下高漲的,眉頭皺起。「是煙,有人在半夜烤肉嗎?」

不能怪他有此一問,唐家人不能以常理來看待,他曾半夜起床喝水,撞見「夢游」的唐家老人在磨刀,目睹老二用美工刀削豆腐,甚至有回小妹扛了頭山豬回來,說要加菜。

這些事都在午夜十二點後發生,層出不斷的古怪事情多不可數,他已經見怪不怪地當是正常,哪天誰一時興起放火燒房子他也一點都不會意外。

才這麼一想,就听見唐冰喻大喊著,隨即一腳將他踢下床。

「烤你的頭啦!是失火了,你沒瞧見濃煙直往屋里竄嗎?」那幾個小免崽子還沒膽在她眼皮底下作亂,是真出事了。

「什麼?!失火了,你快穿上衣服,我去喊小孩們……」好大的煙。

範丹提當機立斷的沖出去,身上只臨時捉了件睡褲套上,因為太擔心唐家小孩的安危,沒听見她隨後揚起的聲音。

「等等,有防火措施……嗟!真是的,腳長神氣呀!跑那麼快干麼。」笨蛋一枚。

唐冰喻慢條斯理的從衣櫃中取出連身洋裝,順便在臉上抹了些保濕化妝水和乳液,再從容不迫地拿起掛在角落的美濃洋傘。

一撐開,時間算得一秒不差,上頭的灑水器嗶地一聲,成蓮蓬狀態灑下水。

「天呀!我全濕了。」

「是哪個白痴叫我起床……」

「我的媽呀!半夜洗澡會不會太刺激了。」

貝起唇微笑,她撩撩沒沾半滴水的發,優雅的走出房門,十分詩情畫意地旋旋畫著老牛耕田的油傘,步屨輕快地走向一群落湯雞。

「姑姑,你為什麼都沒濕?」某只眼尖的小貓指著一身清爽的女人大減。

唐冰喻看了看狼狽的老大,又瞧瞧只穿一條花內褲的老三,眼角一瞄頂著雞窩頭的小四,神情非常愉快說道︰「喔!我忘了告訴你們未來姑丈,咱們唐家人緣太好了,常常有人送些手榴彈、汽油彈、整排子彈的小禮物,所以特地裝了感應式灑水器和強化玻璃,不伯人有個什麼旦夕禍福。」

「你……姑姑英明。」他們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卻咬牙切齒地送上「狗腿」。

而範丹提因那句「未來姑丈」愣在當場,內心充滿被她所認同的飄浮靶,嘴角一咧無聲地發笑,笑得像剛被磚頭砸到腦袋的傻子。

第十章

「為什麼是你?!我約的是冰姬。」

見到來者,千鳥雅子有片刻失神,神情恍惚地像吸毒者,目光先是凝聚,繼而渙散,接著精神振奮的恢復正常,容光煥發。

她雖有意外,卻不驚訝,原本預定這次會面後她也會去找他,因此早一點或晚一點並無差別,只在于他為何會替那個女人赴約。

「我把她的手表和家里的時鐘都調慢了一小時,我想有什麼事我們私下談開,不用牽扯到她身上。」負心的人是他,有事理應由他出面。

「你要這麼護她嗎?一點也不怕我傷心。」她吃味的說道,一臉怪責。

「若是讓你覺得難受,我先跟你說一聲抱歉,我不希望她因為我的關系而背上罪名。」雖然她毫不在意,還深感榮幸。

「是罪名嗎?她的所作所為本來就引人詬病,就算我不說也會有人在背後說長論短。」那個女人的惡行早該受到抨擊。

「別人怎麼說我不管,只要沒傳進我耳里,人嘴兩張皮,總會生是非。」他能做的是防止不實的流言漫天亂飛,杜絕一切傷人言語。

她的笑不再溫順婉約,反而帶了一絲冷意。「你指的別人是我嗎?認為我造謠生事破壞她的名譽?」

「不,你說的絕大部分是事實,但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沒處理好才令你受傷,我願意做些補償,減輕你的難受。」他說的是有形的彌補。

「你要回到我身邊?」她期盼著,神情為之一亮的猛地握住他的手。

範丹提先是一怔,慢慢地抽回。「你誤會了,我想過了,我知道你很想到法國學習花藝,我可以提供你住宿和學費。」

「這是你所謂的補償?」望著空了的雙手,她的語氣變得冷厲。

「雅子,我很抱歉……」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一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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