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想英年早逝,讓世人緬懷他的英姿。
「等你找到我的良心再拿來還我,我發現它迷路了。」以毒攻毒是上官家人的本色,不消滅他難道消滅自己?
別傻了。
「聖誕節還沒到,不會有麋鹿。」他說了個令人翻白眼的冷笑話,得不到捧場的掌聲。
「哥,你能不能稍微像個男人,不要老找你妹妹的麻煩?」她是隱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沒講,但罪不致死吧!
瞧他眉飛色舞像宣判她的死刑似,她才不信阿綠真會對她出手,頂多瞪個兩眼氣上三天,一瞧見她腳底多一片紙屑,他的嘮叨聲會忘了她的小心眼。
不像他念念不忘要看妹妹出丑,沒有禍福與共的精神只想落井下石。
訂過婚又如何?結了十幾二十年婚的老夫老妻都能離婚,何況是不具法律效用的訂婚儀式,隨時反悔隨時生效,不需要多辦一道手續。
她有當紅娘的天分吧!一開始就看好阿綠的前途,處心積慮的幫他鋪好路,他感激都來不及怎會怪她,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等好機緣。
哪天這座冰山融化了,四分院再也接不到工作,她還能兼差拉紅線呢!
嘖!「錢」途呀,無限吶!多美好的前景。
「不行,一看見你那張和我相似的臉孔,我的心就像被割了十道傷口拚命泣血。」既生瑜,何生亮,她沒事來擠什麼擠,非和他共享一個子宮。
他過分俊美的容貌就是受她牽連,走在路上老是被男人搭訕,還有她交游廣闊的朋友會突然搭上他的肩,當他是她的聊起內心事,肢體夸張得害他差點噴鼻血。
這些人真的有毛病,有一百八十公分、身材健碩的女人嗎?他和微笑起碼差十公分,是她長得像他才是,標準的「美形少年」,專門騙取少女芳心。
所以他不好好「照顧」、「愛護」她怎麼成,讓她頂著他的臉招搖撞騙未免太便宜她,他的名聲早晚被她弄臭。
「少來了,該哭的人是我,老被某人盜用『臉孔』欺世盜名,我的美麗讓你糟蹋了。」搖頭又嘆氣,她深感悲哀。
不知廉恥的上官可憐笑咪咪地勾搭孿生妹妹肩頸,一副兄友妹恭的神情。
「阿笑妹妹,你猜咱們綠表哥待會的表情是綠色還是紫色?」真叫人期待呀!好想拍照留念。
臉已經綠了的上官微笑一點也不會感到疼痛的捏「自己」的臉。「別叫我阿笑,不然我翻臉。」
土死了,阿嬤時代才有的稱謂,她是新新人類叫微笑,親切又隨和討人喜歡,不像他的爛名字叫可憐,名不副實。
「再捏我也翻臉,帥帥的瞼都讓你拉丑了。」可別留下兩邊老虎紋印子嚇人,他最親和了。
「丑些才不會作怪,一看你的賊眼飄動就知不安好心。」準又想到什麼鬼點子在暗爽。
有嗎?他有一雙最正直的律師眼,令人肅然起敬。「阿妹呀!咱們來賭賭他的表情如何?」
一提到賭她的興趣就來了,表示鈔票進庫。
「怎麼賭,一幢別墅還是凱迪拉克?賭太大我可不行哦!」她是循規蹈炬的居家女孩,文靜又害羞。
呿!這還算小呀!「妹呀!你打算拿身家跟我拚不成?」
「反正我又不會輸。」她自信滿滿的道。
應變之道她早在腦中演練了好多回,贏的話自然是折合現金轉入帳戶,再上十道密碼讓人死也解不開,誰也別想偷她的錢。
反之不過一幢別墅和進口跑車嘛!反斗城里一大堆,還怕買不到他喜歡「玩」的樣式嗎?
一件商品一九九還有折扣可拿,附送兩張可愛貼紙。
「微笑呀微笑,你會笑不出來。」他實在不想傷害她脆弱的心靈。
她笑得很甜地做出「純真」表情。「我不會因為你叫可憐而可憐你,我選擇青色。」
不是綠也不是紫,她非常狡猾的選擇中間顏色。
「青色?」怪怪,怎麼覺得有種被陰了一記的感覺。
「那你呢?可別因他姓綠就選綠吧!」她取笑他沒創意,拾人牙慧。
被她一激的上官可憐未經思考的發大願。「我賭他紫得發黑,不然我上個月新買的蓮花跑車就是你的。」
「鑰匙呢?我怕你賴債。」既然被叫錢精、錢婆,她哪有不精打細算的道理。
「喏!在這,有本事你把它開走,我眉頭皺都不皺一下。」頂多心痛三個月。
白痴,有這種不用大腦的哥哥真是羞于與其為伍。「好,成交。」
靈魂轉換器的功能在于能將兩人的靈魂互換、重組,創造出新的個體不同的人格,改變一個人的個性加以修正,達到修補人格缺陷的部分。
所以與其說它是靈魂轉換器,不如說是靈魂控制器,它能控制一個人的靈魂,限制其行為,憑控制者的意識任意操控。
而MA三十六則是靈魂穩定劑,用意是防止靈魂產生突變或失衡,維持靈魂一定的存活指數,不致失去平衡而向外擴散。
人很脆弱,但是靈魂更脆弱。
人死之半小時內還能搶救回來寶貴生命,可是魂魄一旦散掉了以後,想尋回比登天還難,除非事先用靈魂收集器加以安置,否則活著的人也會宣告腦死,形同植物人只剩一息尚存。
曲渺渺的情形屬于特例,她不是人也不是鬼的在兩個空間徘徊,尋常迷失靈的治療方式對她根本不管用,必須多方面實驗再運用,無法一蹴可幾。
自從她的被帶回至今已過了七天余,整整一個禮拜不見有人進出紫屋,連帶著綠易水也消失其中,神秘得令人難窺其貌。
好奇心人皆有之,閑著沒事做的雙胞胎兄妹打賭當消遺,他們的心情是充滿期盼,看能不能弄點小八卦玩玩,無聊的日子需要加點料調味。
當然只要不是他們的鳥事誰都可以,忙里偷閑的樂趣就是看別人的不幸。
然後慶幸倒霉的並非自己。
「哇!綠了。」果然很精彩。
「綠的?!」那要怎麼算。
一人雀躍一人遲疑,兩極化的反應呈現在相似的臉孔上。
「我贏了。」大方的抽走鑰匙,笑得神采飛揚的上官微笑非常神氣。
「喂!你要老千呀!明明是打平哪有勝負。」她也得意得太早了吧!
「老兄,要有運動家精神,輸了就要認輸別死要面子,妹妹我不會嘲笑你輸不起。」轉呀轉,蓮花跑車的鑰匙的確不同凡響,散發一股「貴」氣。
玩弄著造型的美麗鑰匙,她評估的不是裝備和耐用而是價格,她想著這輛限量發行又經過特別改裝的跑車能為她進帳多少。
堡作屬于「內勤」性質的她不常用到車,有車等于沒車,所以她不自找麻煩弄輛車來養。
最好的方法是將它賣了。
皮笑肉不笑的上官可憐一拉她的頭發冷嗤,「妹妹呀!你是想錢想瘋了是不是,阿綠的臉色是綠的,那不在我們打賭的內容中,你拗得太硬了。」
「不好意思呀!豬頭大哥,你沒听過青是綠色的一種嗎?我猜青色等于是綠色,因此我贏得光明磊落。」是他太笨了不懂得轉變。
「哪有這種說法,分明是強詞奪理。」青是青,綠是綠,哪能混為一談。
她用孺子不可教的口吻說︰「青綠色的草原一片油綠綠,你有看過不綠的『青』草嗎?」
「呃,這……」青單是綠色的沒錯,可是……可以通用嗎?
「汗顏呀!你真是我們上官家的人嗎?」再搖頭,再嘆氣,羞于啟齒。
青紫、青紫,真要紫得泛黑她也拗得過去,紫是深青的加重色,沒人敢說不是呀!
聰明人用腦,四肢發達的只好去修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