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野女香 第11頁

吱……吱……吱……莫札特取笑他的咧開兩排猴牙,指指點點的哈哈大笑,惹得他表情變得很難看。

「它說有我在這里,鱷魚媽媽不敢過來。」你笨死了,一個笨人類。這句猴話她保留不翻譯,以免有人動手殺猴。

「我沒問你。」戰政暗自氣惱地和莫札特結下仇。

喔!是她多事了。

好吧!她不羅唆了,繼續往水牛區前進,就看他撐不撐得住。

「戰政,拜托你別再休息了,不然我們夜宿的地方會是狼群的地盤。」

而她非常不喜歡和狼群首領打交道,它老想著侵犯獅子的領域,邪惡的貪婪,如為私人利益而挑起戰爭的人類。

永、不、饜、足——

×××

台北,凱悅飯店。

燈光美,氣氛佳,琴音悠揚。

一男一女對坐著。

男的高帥挺拔,女的嫵媚動人,構成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如倍人一般喁喁私語,謀殺了不少小報記者的底片。

他們不是情人,甚至手都沒牽過,單純的就只是朋友,可是說出去卻沒人相信,毫無疑惑相信報章雜志的報導。

因為他們的外表實在太登對了,不管怎麼搭配都出色,宛如一對壁人令人稱羨,無人在乎他們是不是相愛。

一個是商界才俊,一個是全國人民都認識的新聞主播,可是他們交談的內容永遠是另一個男人。

他們從不在意別人的評語,新聞是一時的,交情卻是恆久不變,身為公眾人物的兩人早習慣外界的眼光,不會因此而交惡。

陶清涓。

一個男人的女人。

可是她的男人並不愛她,也不愛其他女人,但是他和她們上床,毫無愧疚感。

這是她的悲哀,一開始就注定的不歸路,不願向命運低頭的她始終在賭,用她人生最精華的一段來賭她的愛情。

她很理智,也很死心眼,明知道這條路坎坷又艱辛,仍不畏艱難的一路走下去,沒有戰友的支持全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撐。

走久了,不累嗎?

八年的時間可以建好一條高速公路,而她花了八年還在原地等起跑,槍聲未鳴前誰也不能跨過線,一字排開聆听裁判鳴槍。

是累了,她卻停不下來,愛情由不得她選擇。

她愛著不是她情人的男人,他們的關系建立在上,他不要感情只要歡愉,事後了無牽掛的離開,從不問她是否感到快樂過。

先付出愛情的一方是輸家,她深深體會這句話的意義,而且落淚過。

但淚乾了,她還是人前光鮮亮麗的女主播,擁有高薪,穩定的工作以及過人的才智,美貌更是上天的恩賜,她應該滿足了。

即使她的心空蕩蕩的,求不得一份她想要的真心,日子仍然要過。

挺起胸,她優雅的啜飲咖啡,嘴角微揚的笑靨完美得找不到瑕疵,像是主播台上排演好的樣版,絲毫不差的綻放最美的一面。

美麗不是武器,但她善用它。

「你還想不開,非鑽牛角尖不可,不覺得辛苦嗎?」看得旁觀者都替她心疼。

「苦也要自己吞呀!誰叫我貪它果實的甜美。」因為摘不到才顯得珍貴。

「你喔!稍微放過自己吧!不要指望他會回過頭來發覺你的好,他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人家是勸和不勸離,他是勸她早日解月兌。

但感情的事最難開解,一旦陷進去便難以月兌身,不管旁觀的人如何為她著急、擔心,唯一能幫助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他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看她由青春洋溢的少女逐漸減少笑容,眉間的淡愁卻日益增加,愛情的發生並未帶給她快樂,除了寂寞。

不是她不好,或是另一個他無情,其實看的人最清楚,單行道的情路禁止雙向通行,違反道路規定的她因此收到愛情罰單。

陶清涓輕笑地層露媚態。「愛上他的我不是更笨,你直接叫我笨蛋二號好了。」

人笨一點才會知足,她就是不夠笨,自找苦吃。

「我這個夾在中間的人不就叫笨蛋三號,咱們一窩子笨蛋沒個聰明人。」誰叫他愛管閑事,看不慣兩人的若即若離。

要嘛!分一分下要彼此拖累,各尋春天好過拖泥帶水,讓沒事的人跟著苦惱,不知要勸哪一方才能有個圓滿的結局。

不然找個時間談開,試試笨蛋一號的底限,圖個安心的答案讓大家放心,不用年年燃蠟燭兩頭空,蠟淚一堆無人掃。

「你是窮操心的聰明人,老愛背責任,我是看開了和他磨,看誰先投誠。」她的愛很深,所以讓他自由。

只要他有了真心喜愛的對象,再怎麼不舍她也會學著放手,含笑的給予祝福。

「不,我只是看起來聰明,其實我笨得坐在這里發牢騷,而那人道遙地去看非洲水牛,不知我們正在背後等他。」風采逸然的談仲堯偷眨左眼表示他們很小人。

「咯……真希望我愛上的男人是你……」她會輕松些。

他一臉驚嚇地切歪牛排,佯怒的發出怨言。「你別嚇我成不成,小心我當真。」

「當了真也好……」低聲輕喃,也想有個人愛她的陶清涓維持完美形象向偷拍的記者頷首一笑。

今天的晚報又有新聞可瞧了,希望新聞部的主管別跳腳,她只是和朋友共進午餐而已,絕無昧畫面。

「咦!你有說話嗎?」她的嘴唇好像動了兩下。

她笑笑的搖搖頭,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脆弱,再好的朋友也有不可告人的心事,何況是她一時軟弱的戲語,她不可能愛上他。

「听說家里的老太爺異想天開地要他相親,你要不要先佔一個名額?」他可以居中牽線。

「相親?!」冷靜的皮相出現裂縫,她驚訝不已的差點把咖啡喝到鼻腔。

這……有點滑稽可笑,以他的個性哪會听任長輩的安排。

但是不可否認地,她所受的沖擊並不小。

「很意外對吧!我更意外。」談仲堯說得無奈,引發她的好奇心。

「怎麼了,不會連你也拖下水吧?」啊!她猜對了。

想笑又極力忍住的陶清涓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即使肚里快笑翻了仍一臉正經,好像她已練就了不動如山的境界。

哼!那個一人死不夠的家伙,居然腦筋動到他頭上。「他們姓戰的一家人簡直是吃定我了,老的小的都要算計我。」

他又不是牛任勞任怨,總有一天他會過勞死,不然也會被他們嚇死。

平空而落的大獎不見得是好事,他有自知之明不瞠渾水,要爭要斗由他們父子去,他是「外人」只負責搖旗吶喊。

「那他呢?同意了嗎?」雖然心中已知是否定詞,但仍忍不住想問個明白。

「看到我的苦瓜臉了沒,他要是好說話的人我也不必頭大,整天煩惱如雪片一般驚人數目的相片該往哪里塞。」

一說完,兩人都笑了。

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此時,一位高大俊秀的男人立於門口似在等人,耀眼的神采吸引所有人的注目,驚嘆聲不絕於耳,因他的出色而竊竊私語。

先發覺的陶清涓以眼神暗示對面的同伴,他不解的抬頭一望,隨即眼神放柔的注視著他的男人,笑容變得明亮。

「拜托,別讓我嫉妒。」這是她不愛他的原因之一,他們可以談心但不談情。

他惡意的落井下石。「誰叫你死腦筋老守著一個笨蛋,眼界放開處處有桃花。」

「去你的桃花,我恨你。」陶清涓半開玩笑的輕睨,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盡避恨我吧!反正我幸福得不怕你的酸言酸語。」他有愛為防護罩阻擋硫酸雨。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戰家的大老爺還不知道你改變性向吧?」眼紅呀!卻也羨慕他愛得無畏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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