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野女香 第12頁

「不,我不是改變性向,只是我愛上的對象剛好是男人,與性別無關。」他鄭重的挑明未曾改變。

一開始他也掙扎過,畢竟在他生命中的幾段感情都用了真心,她們帶給他不少快樂時光,他一直以為她們其中之一會和他走到永遠。

大概是緣份不夠吧!每每無疾而終畫下句點,他雖難過但不強求,對於愛過的人他一樣珍惜。

誰知意外的和「他」相遇,兩人似前世有約的一見鍾情,顧不得彼此皆是男兒身的互相傾心,一發不可收拾的相愛至今。

即使「他」已有一名相交多年的女友即將訂婚,仍然阻止不了想愛的決心。

「他」的她能夠體諒願退讓一步,允諾日後結婚三人共同生活,不讓誰委屈地共享夫妻之樂,因為獨子的「他」有傳宗接代的壓力。

他們都不是同性戀者,只是心不由己的愛上男人。

「是朋友就坦白點,你們誰是一號誰是零號?」外表實在看不出來,感覺兩人都很強勢。

談仲堯表情一垮的滿是怨恨。「你狗仔呀!居然挖人隱私。」

他根本說不出來,他們用猜拳來決定誰是主導者,不曾愛過男人的兩人誰也不願當底下那個,只好一拳定輸贏地讓出主控權。

沒有所謂的一號或零號,相愛是一種本能,一旦果裎相對便自然知道怎麼做,毋需顧忌性別問題。

這人真小氣。「過幾天我會到非洲逛一逛,要紀念品嗎?」

也許她能透過特殊管道弄到埃及出上的古文物。

「想去看他?」真不坦率,忸忸怩怩。

陶清涓沒有被看穿的窘色,光明磊落的一聳肩。「順道!我們內部新聞發的旅游節目,打算介紹一系列的非洲國家特產。」

如南非的鑽石和黃金,那米比亞沙漠的大象和黑犀牛,尼羅河發源地的維多利亞湖,以及肯亞境內幾成垂直、高達1250公尺的谷牆。

所以說順道打聲招呼不為過,據說他正在采訪一位聲名大噪的女泰山,說不定她的攝影小組也能沾點光,一覷傳聞中的女英雄,「保重呀!別傷得一臉淚回來哭訴,我會非常忙碌。」談仲堯取笑地要她照顧自己。

「彼此彼此,我最怕男人哭了。」她回他一記,臉上依然帶著笑。

第五章

「呃!你這麼做有用嗎?我實在看不出來你有必要因此把手……弄髒……」

說不出是敬佩還是心疼,一座布滿危險的叢林對任何一個擅入者而言都充滿不可預知的險阻,一不小心便會被它吞噬,永遠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她如家常便飯地任意穿梭,無數的巨大林木在她眼中不過是一處游樂園,樂趣無窮地不見疲態,如數家珍的介紹叢林居民。

什麼狐尾猴家族,以花蜜為主食的紅喉蜂鳥,形似大豹的豹貓,老愛吵嘴的巨嘴鳥,體型最大的馬來亞飛蝠,以及筆尾樹鼬。

一只母人猿大約花六年時間養育它的寶寶,小人猿平時騎在母親背上,晚上則和母親一起睡在窩里,直到母親又生下小寶寶才分開。

山魈有鮮艷顏色的臉和,吼猴因吼聲響亮而聞名,長鼻猴的鼻子長十八公分,毛絨是唯一吃樹脂和樹液的猴子。

因為她臉上散發的光彩太過迷人,所以他明瞭了幾近絕種的銀背猩猩性情溫和,聰明,成年的雄大猩猩大約十一到十三歲左右離開它們的家族群,加入或形成新的家族群。

而今野生的銀背猩猩僅剩六百只,而且逐年減少之中,因為盜獵者太猖狂了。

這是她最痛恨的一件事,也最束手無策,每每提起便痛心不已,直怪自己能力有限。

退了一尺遠的戰政不敢靠近他的公主,苦笑的接納已完全不同的她,不再膽小的個性令他激賞,可是仍有一絲遺憾,過去的影子逐漸消失,著一身豹紋的俐落身段取代心中原有的形象,日益扎根的形成另一座叢林,她是唯一的叢林執法者。

掌控他的心。

伊諾雅斜睨他一眼,「你真沒用呀!城市來的大男孩。」這點髒箅什麼,人心更髒。

「激將法對我來說起不了作用,你慢慢忙吧!我陪莫札特做運動。」這個時候最適合裝聲作啞,他絕對不會主動要求幫忙。

「你讓人非常失望,我鄙視你。」他分明在虐待動物還敢睜眼說瞎話。

可憐的莫札特。她想。

兩眼冒淚的小蜘蛛猴不住蠕動,四肢失去自由地任人東扯西拉,沒有先前的囂張多了無助,吱吱吱的叫聲虛弱又惶恐,仿佛猴命即將不保。

鼻子一模戰政笑得很無賴。「有失望才有希望,起碼不絕望。」

絕倒,這是哪門子的笑話。

很冷。

「我看四肢健全的你是奢望,還不過來幫忙壓住它的腳。」耍賴這一招別想用在她身上,叢林之中她最大。

「我?!」他指指自己,一臉難以置信。

開什麼玩笑,他看起來像雜工嗎?凡事都指使他插一腳,奸像他有多不可或缺似。

其實是奴役,當他是圖騰卡門時期的奴隸。

「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請別太瞧得起我的能耐。」她也只是個人並非神。

露出調侃神色的戰政還是沒靠近。「我以為你無所不能,能招禽呼獸呢!怎麼需要我這來自城市的大男孩。」

「戰政,你似乎不太了解叢林的規矩。」詭異的嘴角輕勾,伊諾雅好整以待的摘片樹葉淨手。

不是不能,而是沒有必要,現成的人手何必勞師動眾,他一人可敵一群獅子。

人定勝天,雄獅稱臣,因為人類具有高度智慧。

「為什麼你的表情讓我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心里頭毛毛的。

喔!表現得太明顯,她收斂些。「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勉強一無是處的客人。」

挺機靈的,有幾分記者的本能嗅出異樣。

「一無是處……」他該不該上當,被她踐踏到體無完膚。

「雖然你是叢林廢物仍是有用之軀,起碼能喂飽一個豺狼家族。」他是令人垂涎的食物。

裝酷的戰政小移一步,不表示他肯讓步。「這附近有豺狼?」

「是不少,但顯然地它們不是很餓。」她沒听見與風競速的聲音。

幸好。可是……背脊還是冷颼颼的。

「你忙你的,我欣賞風景。」只要不看見那一坨糞便,他的心情會變得非常愉快。

美景,美女,圓翹的小肉臀,色彩斑斕的大頭蛇……嗯,蛇……沒什麼好怕的啊!大蛇?!

來不及讓他反應,迷人的色彩如虹帶一落,迅速的卷住他全身,森冷的尖牙滴著涎液,凶狠的張大嘴朝他一嘶,濕滑的三叉舌舌忝上他的臉。

他驚駭的不知該求救還是與它力拚,無法動彈的肢體纏上一圈圈「花藤」,沒法思考的大腦只剩一片真空。

「我忘了告訴你叢林里除了獅子、老虎會吃人外,可愛的樹蟒也偏愛紅肉!」可惜它不懂酒,再來一瓶紅酒更入味。

她在笑,她居然笑得出來。「柔蘭,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請叫我伊諾雅,我不喜歡軟趴趴的名字。」雪柔蘭,雪柔蘭,听來像一種保養品的名稱。

一條「小」蟒而已,瞧他臉都發白了,大氣不敢喘一聲。

「是,女王,你認識它吧?」別再靠近他,他不是美味的食物。

「是滿熟的,它是這一帶最貪玩的『小』朋友。」伊諾雅故意強調它的體積並不大。

一頭月復脹的白犀牛倒地申吟,背上滿布棘刺,由於它太過貪吃,以致不知誤食了何種植物而中毒,眼球翻白直噴氣,舌根出現黑色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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