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野女香 第22頁

「有什麼問題嗎?她說你們是叢林專家。」看來她似乎不太高興。

「叢林專家也怕死好不好,她指的是我女兒。」一個醫生,一個植物狂,哪來的專家。

專門替人看家還差不鄉。

「這位女士別激動,令嬡在家嗎?」他在心中想像一個矮小黝里的非洲女孩形象。

「我姓雲,夫家姓雪,你叫我一聲雲小姐就好,千萬別叫我雪太太,雪媽媽,不然我噴你一口血。」什麼姓不好姓偏偏姓雪(血),多晦氣呀!要不是情形不允許,談仲堯真會因她的直言而笑出聲。

「雲小姐真風趣,能麻煩你請令嬡出來嗎?」救人為先,以後有機會再來閑聊。

雲紫英大笑的丟給他一顆馬鈴薯,要他幫忙削。「不是說他跟找女兒出門去嗎?你要我上哪請人。」

就是因為這樣迪娜才三天兩頭上門鬧,指他們把人藏到叢林害她找不到,自私自利的幫他們的野人女兒搶她的男人。

真的,她一個火大用蘿卜丟她,讓她再也不敢上門地向其他人投訴雪醫生的老婆有多凶悍,讓他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大夥听了沒當回事一笑置之,氣得她一逮到機會便扔扔石頭、挖挖牆角,不讓他們過得安穩。

「請問一下,令嬡是傳聞中的女泰山嗎?」新聞搶先機,無時無刻。

一根麥克風忽然出現面前,怔了一下的雲紫英隨即面對鏡頭問候台灣的親人。

「不用請就給你問啦!我女兒是閑不下來的野猴子愛四處亂跑,有時我常懷疑她是母猩猩抱來偷換的。」

一旁的雪懷逸謙儒的微笑,佩服妻子應對的能力,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帶動氣氛絕不冷場,把剛才的沉悶給趕走了。

笑得專業的陶清涓擅長掩飾心事,一副樂於探索真相的神情再問︰「令嬡是女泰山嗎?能與動物打成一片?」

「打?!」她打得過嗎?說實在話她並不知情。「我可以向你保證,她沒有六塊肌。」

雲紫英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

包括憂心忡仲的談仲堯。

「她是女泰山嗎?」陶清涓不死心的追問,有著新聞從業人員死纏到底的精神。

「小姐你……呃,陶小姐,她是不是女泰山很重要嗎?我只知道它是我十月懷眙生下的女兒。」她沒有必要向外人透露女兒的秘密。

她瞧了一眼她別在胸前的工作證,隨口記下。

「雲小姐請勿動怒,我是站在新聞領域為群眾求知,你大可不用防備我。」其實她心里想問的,是她的女兒牢不牢靠,能否把自己所愛的男人安全帶出叢林。

但她沒立場直問,只好用旁敲側擊的方式尋找答案,佔公器之便而行私人之利。

「有多少人頂著新聞求知之名挖人隱私,他們知不知與我何關,你是新聞人,我是植物人,沒義務幫你拉抬聲望吧?」

咦!大家在笑什麼,她有說錯話嗎?怎麼連她老公也笑得闔不攏嘴?

「咳!老婆,我相信你絕不是植物人,你有一張動得非常厲害的嘴巴。」她說得太快了。

啊!原來如此,難怪大家眼神都怪怪的。「別把這一段收進去,不然我女兒會笑上一年。」

那個不孝的壞女兒。

「這要看過帶子以後才能修,令嬡不一定看得到。」具有笑果的一帶,通常新聞部會一刀不剪的播出。

「不一定是什麼意思,你詛咒她回不來呀!」前幾天她才心神不寧割傷手,這會兒又來觸霉頭。

「雲小姐誤會了,我是指帶子修過後會少掉你剛才那段話,所以令曖能否瞧見就看帶子怎麼修。」

不愧是專業人士,不慌不忙的解釋淺顯易懂,讓人不再鑽牛角尖斤斤計較。

是她多心了。「唉!你們這麼多人擠在我家不嫌熱嗎?」

她都覺得空氣稀薄。

「可是外面有獅子。」不知誰冒出這麼一句話。

沒錯,是有頭獅子在外頭「巡邏」,因此人人拚命往內擠,就怕獅子突然撲過來咬上一口。

「喔!是壞獅子路塔,它最不乖,最不听話了,準是吃了排頭想找『人』出氣。」它要敢弄壞她剛收集的植物就該死了。

「你不怕它沖進屋子傷人嗎?」臉色微驚的談仲堯握緊小手槍以防萬一。

「這屋子有我女兒的味道它不敢進來,你們別怕得像命在旦夕‧」雲紫英咯咯的笑了起來。

雖然她表現得習以為常的輕松,但大家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那是指令嬡有令動物畏懼的能力嗎?致使叢林里的野生動物都以她為首。」獅子不可能怕人,除非有制得住它的武器。

她真是鍥而不舍呀!「你……」

吼——吼——吼——

吼——吼——

吼——

雲紫英才打算開口取笑陶清涓的專業毅力,遠處傳來神似豹吼的長嚎聲,她會心的一笑開始準備晚餐,女兒回來的第一句話準是喊餓。

「咦!那是什麼聲音?」

「好像野獸在傳遞訊息。」

「不,是人吶!」

「是嗎?不太像……」

暗視一眼的談仲堯和陶清涓為避人口舌並未交談,但是眼神傳遞的意思皆同,肯定是人的聲音,而且是女子的低音。

他們想,戰政也該回來了吧!叢林中果然有女泰山的存在。

只是,她是否如傳聞中一樣厲害?

第九章

「我先到,你慢了一步。」

「不,你比較慢,我快你一秒。」

「切!你用的是哪里出產的爛表,明明是我的腳先沾到媽咪的植物,你別想耍賴。」

「小姐,你有沒有運動家精神呀!輸了就要認不要撒嬌,我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放水。」她根本是猴子轉世,拿樹當家。

「是你夥同背叛者使小人行徑,你真可恥呀!」好呀!莫札特,我讓你變蕭邦。

「偷跑不算光明磊落了吧!別說你人品高尚。」好意思說他不是。

「有沒有紳士風度呀!這點小事也計較。」還敢口口聲聲說愛她。

「很抱歉我瞧不見淑女,只看到一只在樹上蕩來蕩去的猴子。」他用寵溺的語氣取笑她是野丫頭。

伊諾雅厲害嗎?

她聲音先到人未到,懷有惡意的獅子已經夾著尾巴走開,可見她的確具有令動物畏懼的能力,一知道她在附近便自動消失。

高低的爭論聲由遠而近,不見得佔上風的女音看不出她的厲害處,以訛傳訛難免夸大,失真的成份居多,所以她算不算厲害呢?

這問題見仁見智,誰也拿不準,听其語調可判斷是個好勝的女孩,非常有個性不容易受人左右,行事果決明快。

可親眼目睹之後所有人都傻眼了,不敢相信的直揉眼楮再瞧清楚,驚訝的掉了下巴忘了收。

美麗不足以形容她的外貌,踩著陽光而來的身影璀璨耀眼,仿佛剛由光暈走進人間的絕塵天使,世俗的濁氣沒法上她的身。

那是一種超月兌窠臼形式的美,沒有人工加料也無時下美女制式化的模樣,獨樹一格不流於匠氣,自然清新的令人自慚形穢。

陶清涓走出屋內所見的第一幕便叫她愣住了,久久無法言語的垂下麥克風,她有種輸個徹底的感覺?

這是她以為傾注一生一世也要愛的男人嗎?他臉上的笑意多孩子氣,好像他是拒絕長大的彼得潘愛玩樂,調皮搗蛋的逗弄小仙子。

不該心碎的,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料到時間不等人,它來得早了些,在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前。

微笑吧!她曾對自己這麼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愛上一個女人,那麼她將微笑的祝福他,將愛意深藏心底化為友誼,不讓彼此為難。

可是沒人告訴她會痛徹心扉,五髒六腑移了位,整顆心髒壓縮變形血脈停窒,為之痙攣的四肢麻得已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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