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滿地紅 第8頁

「吾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無人識,一朝選在君王側,郁悶呀!」自己閱人無數還好意思說一群好員工風流,上梁不正下梁不歪成嗎?

「滾開,別在我耳邊嗡嗡叫。」到底在笑什麼?他很久沒見她這麼開心了。

真想湊過去听壁角,順便把那個靠太近的家伙踢到角落反省,他不曉得她是瓖金瓖玉,只供人膜拜的嗎?

可惡,她怎麼可以把他的專屬笑容廉讓給凡夫俗子,可愛的小酒窩只能讓他瞧,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一笑值千金?哪能亂笑。

「真是復雜的心態呀!眼看青梅竹馬的妹妹大受歡迎,五味雜陳地叫人心口發酸,真想把她藏起來。」唉!好激動的情緒。

窗子快破了。

「沒錯,把她關到深山荒嶺省得她為害世人,殘害我一人也夠本了。」不能放她隨處亂走,太危險了。

「不好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做哥哥的怎能阻礙妹妹一生的幸福,你要鼓勵她多方發展,貨比三家不吃虧,遲早是人家的。」

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他要看開些。

「去他的君子、淑女,那個豬頭是誰?我要開除他。」居然敢踫她的小手,活得不耐煩了。

嗯,沒什麼大不了嘛!不過模了一下。「火氣別太大,等妹妹嫁了人以後,人家的老公愛怎麼模就怎麼模,左搓右揉,上舌忝下吮,不知有多開心……」

「你閉嘴……」

呃!他剛剛是不是一拳揮了過去?好象有個人飛出去,不會是……

一陣申吟聲吸引段立霆的注意力,他有點鴕鳥心態地不敢望向桌底蠕動的物體,自欺的催眠是幻覺,他絕對沒有出手攻擊最好的朋友。

可是抽痛的指關節催促他面對現實,他的的確確朝耳邊吵得要命的聲音揮出重拳,骨肉撞擊的肉搏聲非常驚心。

現在道歉來得及嗎?

絕對是無心之舉。

「姓段的混蛋,你在報殺父之仇嗎?要不要我借你一把刀?」

天殺的死人頭,要出手不會先知會一聲呀!至少讓他有心理準備好閃一下,不至于成為他拳下的冤枉鬼。

他沉佑鷹就靠這張臉吃皈,公關主任耶,真有個萬一破了相,總裁之位不就換他坐,他死也不肯擔下重任。

當初說好了出資越少責任越大,該坐大位的人就得辛苦些,幕後功臣就由資金多的來擔,他們絕對不會爭功地妄想上位。

想他不過好意地提醒他吾家有女初長成,出落得像一朵花要好生照料著,別讓蟲蟻鳥雀壞了風華,璞玉之光足以耀日月。

可是他得到什麼回報?居然是一記拳頭。

所以說世道艱險,好人難為,凡事不要強出頭作公道,瞧他的下場便是最好的警惕,世人理應謹記,切勿踏上他的後塵。

妹妹呀!妹妹,別怪鷹哥哥不夠義氣吵醒了一頭睡獅,妳自求多福吧!

哎喲!真痛,他要找個人來呼呼。

「段總的舌根爛了不成,恭喜你終于得到二十一世紀的大獎,AIDS。」

無可救藥、死了一了百了,省得糟蹋更多的女人。沉佑鷹惡意的詛咒他。

段立霆沒好氣的一斥,「你才有病,無聲無息的站在背後盡說些風涼話,你吃太撐了是不是?」原本有一絲愧疚,現在不必了。

被扁是他活該,莫名其妙地出現不扁他扁誰,害他心情亂成一團,滿腦子是妹妹披嫁裳的模樣。

他不該苦惱的,嫁人是一件好事,他怎會舍不得那個大禍害出嫁呢!嫁得越遠越好才不會來煩他,他的災難才會就此結束。

可是一想到是陌生的臉孔擁著她走向禮堂,心口的那口氣就變得非常沉,好象有人硬是挖去他的心頭肉,讓他的心空了一大塊顯得空蕩蕩。

大概是嫁女兒的心情吧!看她由紅通通的小嬰兒蛻變成討人歡心的大女孩,個中的辛酸他最清楚,沒人比他更苦命了。

一定是這樣沒錯,他也中了妹妹的毒,加入變態大哥行列,不想讓她離開他的羽翼之下。

「听你一席話似乎是我該死?打擾你偷窺的樂趣。」這拳白挨了。沉佑鷹暗嘆口氣。

段立霆連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解。「我沒有偷看妹妹。」

「你干麼急著對號入座,不打自招,太明顯了吧!」兔子不吃窩邊草,吃了會倒大楣。

「你在說什麼,別背地里扯我後腿。」全天下就屬他最陰險了,一張笑面欺天瞞地。

「作賊心虛就別遷怒,兄弟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保證不泄漏你愛偷窺的癖好。」免得人家以為他們全是這副德行,見不得人。

他最善良了,樂于助人,死後一定上天堂享盡美女華食,偶爾丟些殘羹剩渣救濟身處地獄的老朋友。

「沉佑鷹,你不去賣笑了嗎?」人前一張臉,人後一張皮,他早晚被剝皮。

「請尊重公關主任的使命感,沒有我打點公司的門面,你們這些家伙上得了台面嗎?」光是應付問題百出的記者就夠他們頭大了。

不過他習慣做善事,別人嫌麻煩的事他一肩扛下,沖鋒陷陣,為他們擋去不必要的煩惱,可見他的心胸多麼寬大。

足登聖人寶座。

「呿!賣臉而已,你少說大道理。」旋了幾步,離不開窗邊的段立霆干脆拉起百葉窗,光明正大的監看。

反正外面的人看不到辦公室里的景況,他摳鼻孔、挖耳屎也不怕破壞形象,何必躲躲藏藏擔心旁人發覺,他可是堂堂的總經理吶!

嗯,那個是人事部主任吧!模魚模到我跟前,這個月的獎金減半,看你如何向家中的黃臉婆交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記下了。

「可是你卻差點毀了我唯一能見人的地方。」娶不到老婆要他負責。「我值錢的就這張臉了。」

「好啦!小白臉,你別擋我視線,張小人到底拿了什麼東西給妹妹?」瞧她笑得嘴都闔不攏。

沒節操。

小白臉,他真敢呀!「張經理的人品不錯,二十出頭尚未成親。」

「誰問你這個來著,你當是黃梅調唱起戲了。」段立霆決定了,以後沒結婚的概不錄用,機會留給需要養家活口的人。

「左邊的小伙子今年剛退伍,和妹妹的年紀相仿,一定很談得來。」年輕人要多交用有增廣見聞。

「黑得像非洲居民,他的祖先大概是賣煤炭的,配不起妹妹。」哼!算他識時務沒纏著她,否剿他會更黑。

沉佑鷹暗笑的搖搖頭,那是健康的小麥色。「那麼孟小開總沒話說了吧!人品一流,家世一流,連長相都一流,絕不比你、我差。」

像是打翻了調味料,時酸時澀的段立霆口舌發麻,眼發紅,拳頭握緊地離窗不到一公分左右,極欲打扁某人花俏的臉。

什麼孟小開嘛,串門子串到聯泗集團來,他迷路也未免迷得太遠,孟老頭的公司在對街,怎麼也不會看走眼。

「仔細一瞧,咱們妹妹還挺漂亮的,不知誰有幸摘下這朵香花。」不信你沒反應,盡做些白痴事。

丟人呀!他羞與為伍。

同樣趴在玻璃窗邊窺探的沉佑鷹不忘掘風點火,行徑不比人光明地鼓動兩片唇簧,一起做著他腦中的白痴事樂此不疲。

「把你的眼給我瞇小一點別看得太仔細,妹妹不是你的。」他早就知道她漂亮得過火,所以才送她笨重眼鏡遮美好防摧花手。

嗯!好象在形容自己。

他恥笑的回敬段立霆一禮。「也不是你的,你姓段妹妹姓慕,有什麼資格遮住我的眼。」

總裁大人才是她真正血親。

「你……你存心來找磴是不是?妹妹是我們段、慕兩家的人。」他早視她為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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