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滿地紅 第23頁

「算我一份,最近太閑懶,骨頭都長刺了。」不要怪他不顧手足情義,是他不知羞恥的搶走大家的寶貝。

表情難看的段立霆轉過身面對他的劫難,他有預感很難直得出去,不過試試無妨,人總是講道理的萬物之首,應該會體諒陷入愛河的男人。

但是身子一轉尚未看清龐大陣容,鼻上已先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眼一瞇的捂住鼻子,希望他們別對他的俊臉下手。

耳邊傳來一句,「開扁。」

然後他發現一件可怕的事。

原來他老爸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一只手就讓他躺下了。

第九章

這一群惡魔吶!下手這麼狠,他們到底是報仇還是謀殺?手腳並用地欲置他于死地。

要不是他身子骨夠結實,經常上健身房練練肌肉,他們你一拳、我一腳地不把他打成殘廢才怪,他懷疑自己的骨頭是不是散了。

早預料到後果免不了一頓好打,但想象與現實也未免差得太多了吧!

本來他想大概會挨慕老大幾拳,然後喝兩杯慕伯母特制的殺人咖啡,再被伯父操上個幾天,他的劫難終將過去,如願地和他的小槿兒雙宿雙飛。

誰知也熱情的招待一家人出國旅游,還附旅游資金祝他們玩得痛快,可是他們卻不能體會他的用心,硬指他是陰謀份子算計他們好獨佔妹妹。

真的,他一點也不知道大哥和小弟對槿兒有非份之想,暗暗的布局想贏得美人心,卻被無心插柳的他捷足先登,以卑鄙的手段搶得先機,難怪他們要痛不欲生地給他死好挽回劣勢。

幸好他及時醒悟心中住了一個她,不然等豺狼虎豹般的兄弟出手,他只能當那個在角落飲泣的失意人。

「真奇怪,你被打得一身是傷還笑得出來,我不知道該不該佩服你。」傻子的愚勇。

嘴角為之抽擂的段立霆沒力氣的一睨。「慕老大,你是來說風涼話還是落井下石的?槿兒呢?」

「她在你家。」他沒什麼良心地一戳看來很痛的腫包。

「嘶!你……輕點,為什麼我在你家,而槿兒卻在……我家……」天哪!痛死了,他需要醫生。

「因為她受傷了。」意思是她是大家的寶貝,所以受眾星拱月的待遇接受關懷的呵寵。而如草芥的他只好自生自滅,皮粗肉厚的人不用太多關心,即使他傷重得爬不起來。

「她還好吧?有沒有問出是誰傷了她?」段立霆一副要找人拚命似地欲起身,顧不得身上有傷。

結果慕雲一根手指就讓他乖乖的趴下。

「人要懂得安份,你若是不輕舉妄動做了傻事,這會兒你就可以旁听了。」他的份量還不夠發問。

嘖!風流一世卻不知收斂,摘花摘過了牆成了卒子,也不想想他的輝煌紀錄有多驚人,誰敢把女兒交到一個處處留情的男人手中。

揍他一頓算是便宜了他,人都快癱了還想逞英雄,叫人好想再扁他幾下,看他敢不敢再張狂。

「以多欺少不公平,我要上訴。」他有氣無力的抗議著,聲弱地讓人幾乎听不見。

「你說什麼?」他輕輕地彈了他發紅鼻頭一下,像在警告他禍從口出的嚴重性。

嘟嚷的段立霆受制于人,申吟的呼痛。「你們有替我請醫生吧?」

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成了地府的枉死鬼。

「何必浪費那個錢,我來代勞即可。」袖子一挽,慕雲煞有其事的扮起醫生。

「不──」他嚇得跳起來,但因太痛了呈現半曲的模樣。

有看過拔罐的人都知道滿布淤青的身體有多可怕,赤著上半身的他起碼有五、六十個大小不一的淤青,一只大大的鞋印安在背上依稀可見編號。

三十七寸半。

外表看起來是非常嚴重,但大家下手還是有分寸,不會真的要他的命,僅是「教訓」、「教訓」而已,因此他的五髒六腑仍安全地待在原位並未搬家,得內傷的機率等于零。

段家和慕家的交情好得可以追溯到三代以前,世代交好不曾起爭端,宛如同宗的一家人不分彼此,將對方的孩子當成親生子看待,只差沒打掉相連的牆共同居住,好得令人眼紅。

可是只要一提及兩家人共同守護的寶貝,那就沒有人情義理可講,每個人都忘了理智長什麼樣。

「能讓你說不嗎?千萬別跟我客氣呀!守望相肋是街坊鄰居的義務,我會溫柔的對待你。」倒出一碗公氣味難聞的藥酒,慕雲邪惡的勾唇一笑。

能為段家老二服務是他的榮幸。

不,他肯定會讓他月兌一層皮。「不……不用了,我這點小傷不需要勞動慕老大的貴手,我躺兩天就好了。」

真讓他動手還有命活嗎?踹得他腰挺不起的凶手就是他,要是以後不能給槿兒幸福美滿的生活,他會是第一個罪人。

「不行,不行,我怎麼忍心見你苟延殘喘的偷生呢!助你一臂之力是我應該做的事。」祝他早日登上極樂世界省得害人。

像連華企業的美人兒居然被他嚇得面無血色,眼神呆滯的走出去,喃喃自語的說︰好可怕,好可怕……可見他的殺傷力有多強,無人可擋。

絕不是他們優雅的「搔癢」嚇跑了她,他們是高尚的人家擁有高尚的品格,所以掐只小蟲子是為了助其羽化成仙,並非少心少肝的要嚇人。

「慕老大,你手下留情,啊!疼……疼呀!你別踫……」一張迷惑眾生的傻臉驟地一皺,扭曲成一團隔夜的酸菜。

呵……這項偉大的工作做起來多有成就感,非他莫屬。「忍一忍,淤血不揉散你會更難受。」

耙踫慕家的寶貝,他死一千次猶不足惜,小小的疼痛不過是小意思,沒有過人的忍耐力怎能當人上人呢?磨練要趁早。

何況他居然讓大家疼寵的小鮑主落淚,此罪更是不可饒恕,不整治整治難消奪妹之恨。

「我……唔!你確定不是……加重我的傷。」悶哼幾聲,段立霆懷疑自己的身體是否禁得起二次折磨。

難說,如果那張臉讓他看了刺眼。「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

老二的份就由他代勞,免得他由馬來西亞回來埋怨未善盡兄長之職。

慕雲的臉上浮現惡魔式的笑容,沾滿藥酒的十指如剪刀手愛德華般殘忍,專挑人體最軟弱的痛點施壓,反而跳過看來災情慘重的部位。

被迫趴在床上的段立霆慘叫連連的接受酷刑,悔不當初不及早作好準備,如今落得任人屠宰的下場。

他不要當白老鼠了成不成?滿身的藥水味都快令人窒息了,他不確定能不能撐過慘無人道的拆騰,他敢用老媽的人頭發誓,慕老大的賊笑絕對是幸災樂禍,而且以身為劊子手為榮。

眼皮漸漸沉重,痛得無力反抗的段立霆有片刻的離魂,咬牙硬撐的不讓自己暈過去叫人看笑話,怎麼也要嬴得未來大舅子的尊敬。

但是他真的快沒氣了,渾身的知覺豈是一個痛字能形容,他覺得骨連著皮真是奇跡,居然還活著。

仁慈的老天呀!快派個善良的仙子來解救他,他還不能死,他要當面向槿兒說一句「我愛妳」,否則他會死得不甘。

好愛她呀!長長久久的一輩子將與她渡過,他好想擁她入懷訴說愛語,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槿兒──愛……愛妳……槿……吾愛……愛……妹妹……」

啊沉的低喃著,段立霆毫無意識的喚著心愛女子的名字,任由疼痛感攫走他的知覺,昏昏沉沉的不知背上的力道忽然減輕了許多,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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