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追情 第5頁

「誰告訴你我姓熊來著?」那個拿錢不辦事的中介休想他付尾款,找個沒用的女人來幫他,說不定越幫越忙。

「呃!我覺得你姓熊比較貼切。」袁素素忍笑地呼出一口氣,吹得他耳後敏感的一栗。

見鬼了,他不會對一位「祖」母級的女人有性趣吧!大概太久沒下山發泄,母豬賽貂蟬。

懶得理她的男子健步如飛的走得很快,絲毫不覺得背上的重量有何負擔,反而越走心越急的費猜疑,她到底是怎麼保養的,為何那兩團肉的彈性堅挺如少女,讓他氣血往上沖。

用不著抱那麼緊吧!大嬸,想佔便宜也不是這種佔法,他好歹是頭熊……不,是個人。

真糟糕,被她影響了。

「好殘敗的診所,你確信它不會倒嗎?」袁素素忍不住疑惑的問。她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走得進去。

「我住了五年不曾出現問題過,我想它短期之內倒不了。」男子直接背著她走進診所。

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小小的候診室備了十張折椅供人候診,掛號的窗口整潔如新,里頭有幾張病床和小型的儀器,她甚至看到開刀用的手術刀。

只是她懷疑窮鄉僻壤的小地方有必要動到手術刀嗎?真遇上急病還是得上大醫院,先進的儀器、完善的醫療團隊才有辦法挽回一命,單憑個人的力量很難完成。

「我餓了,你先去煮飯。」等會有她忙的。

「什麼?」他說太快而她听得含糊,他的意思應該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我說我餓了,走到底是廚房和浴室,食物在左手邊的大冰櫃,你進去時要小心點,別把腳摔斷了。」他不想更煩惱。

袁素素心想,她錯愕的表情一定顯得很蠢,不然大熊先生不會笑得讓人看見一堆毛發下的兩排白牙,惡劣地將她推進一團混亂中,這是廚房嗎?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無法相信,她怎能相信自己膚淺的眼楮,他一定故意開她玩笑才說這里是廚房,她應該到了儲藏室才對。

可是她卻看見角落處有座不小的流理台,鍋碗瓢盆齊全,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樣不缺,還有一個很可愛的手編蒸籠。

「是夢,是夢,那些野兔、山豬是假的,一捆一捆的山藥和秋葵是她幻想出來,左邊的水晶石在發光,右邊是黑亮的木炭……」

天呀!她眼花撩亂了,這些雜物是打哪來的,難道醉醉口中怪人的興趣是專門收集怪東西?

「你飯煮了沒?別磨磨蹭蹭快動手,我有事出去一下,等會回來我希望看見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萊。」

誰理你呀!還真愛命令人。

靶覺像廉價的台佣,主人一吆喝立即備妥滿桌的萊肴,一擊掌伺候茶水、拿拖鞋,順便送上當天的報紙問主人要不要馬兩節。

骯鳴聲陣陣,覺得饑餓的袁素素顧不得是否淪為台佣,拉開超大的冰櫃為之咋舌,里頭的東西足以喂飽一支軍隊,是擔心饑荒提早到來嗎?

她先拿出不需解凍的食材考慮了一下,決定了要煮哪幾道菜先洗洗切切,然後掏米下鍋。

雖然她外表看來邋遢,但實際上她是個最受不了髒污和凌亂的人,一見到有如儲藏室的廚房就很想動手整理一下,不讓它光可鑒人會不舒服。

于是她邊煮菜邊收拾,五谷類的依大小層層往上疊,蔬果類的堆放一邊,易保存的放在下頭,容易腐爛地先收冰櫃冷藏。

至于牲畜類一律往屋後搬,人不與畜生同居一室。

不一會兒,廚房收拾得差不多,飯也煮好了,袁素素低頭一看自身的髒污不免一笑,原來最髒最亂的是自己呀!她才該好好的打理一番。

心想身動,她看浴室就在眼前,祈禱它不像廚房一樣驚心動魄,她實在累得不想再動了,只想好好的洗個澡再用餐。

以戰戰兢兢的心情拉開浴室的門,她放心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沒堆些怪東西,她可以輕輕松松的泡個澡了。

衣落,上鎖,她滑入純白的浴白中,取一抹香精。

★★★

「你不是大熊先生?!」

「你不是幫佣大嬸?!」

兩人像在比賽誰的驚訝較多,拔高的聲音讓山林為之一動,河流生漣,飛鳥由白雲中往下掉,不曉得他們在震驚什麼。

滿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不及面前的活色生香!沒想到祖母級的衣服下,竟隱藏著一位清靈飄逸的人間絕色,肌膚細致得連玉石瞧了都失色。

眼瞠大的大熊先生難以置信田螺里會生出一位美女,他十分羨慕穿在她身上的他的襯衫,而他絕對不會想要回來的指稱她是賊,她似乎天生就是來穿他衣服的。

但是……

她怎能弄得不像真人,仿佛畫作上走下來的虛幻人物,讓人幾乎要以為她是林中幻化的靈妖,偷溜出修練之所游戲人間。

若非她的聲音不變,他真認不出她是那位假裝腳扭傷而佔他便宜的」老人家」。

說到聲音,他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熟到就像在日常生活中常听到,可是偏偏想不起究竟像誰,親切得令人不陌生,心湖鼓噪。

「我或許邋里邋遢些,看起來不是非常雅觀,但我哪里長得像幫佣的?」她不甚了解。

有人會千里迢迢跑到山林間幫佣嗎?除非十分缺錢或逃避某件事,否則一瞧見這幢風雨中飄搖的建築物,十之八九會逃之夭夭。

她必須懷疑醉醉是否擺了她一道,震驚全世界的腦科名醫怎會屈居這種小地方,難道人不醫改醫山和樹,因此才叫他怪人?

要不是因為款款的病實在拖不得,她早打道回府省得受罪,崎嶇的山路真不像給人走的,只有熊才能穿梭自如。

「請問我又哪里像大熊,讓你口口聲聲的喊我熊先生?」她先前的裝扮根本是來做粗活的,怎能怪他看走眼。

難道今年的時尚是返樸歸真,流行復古的年代已追溯到四O年代,老祖母的青少期。

袁素素在心里回答,你長得一副熊樣。「你沒說不是呀!」

「我說了。」但她有選擇的遺忘。

「是嗎?」她沒听清楚。

「我不姓熊,也和熊科動物無任何親戚關系,你滿意了嗎?」通常長得美的女人沒大腦,不知她會不會是例外。

輕笑出聲的袁素素還是懷疑他是熊的遠親。「我姓袁名素素,是個護士,先生貴姓?」

「你是護士?!」嗯!有幾分南丁榜爾的味道。

「是的,我有八年醫護資歷,算是比較認命的那種,你呢?」無關好與壞,只是工作而已。

不過她不會做一行怨一行,好高騖遠,一日身處工作崗位便盡心于工作,妥善的做好份內之事不假他人。

「我是醫生,言笑醉……」他的自我介紹才說一半,一道詫異萬分的驚駭聲突然打斷他的話。

「你……你不要開我玩笑了,最近天氣涼了小心感冒。」病毒來勢洶洶,容易使人發燒神智不清。

言笑醉表情古怪的看著袁素素。「關天氣什麼事,我的身體好得很。」

「看得出來熊的體格不可能差到哪去……呃!我是說健康很重要,你可以不要瞪人了。」怪可怕的,一堆毛中冒出兩顆圓睜睜的黑白瞳眸。

「我不能是醫生嗎?」他當然知道健康很重要,不然他何必請個幫佣來分擔家務。

山上不比都市便利,凡事都得自己來,他煮的飯菜雖然不致毒死自己,可是入口的味真是雜陳,讓人一點食欲也沒有。

再加上他不像一般診所有固定看診時間,往往病人一來就忙得來不及開伙,一餐拖過一餐常常三餐不定,餓極了隨便弄點干糧里月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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