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言笑醉忍不住一哇,「我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有快樂的感覺,只是習慣有個人照顧我的衣食起居。」
「你當我是下女?!」他怎麼敢說沒有快樂過,她給他的深情還不夠嗎?
「你要這麼形容自己也不為過,向來是你主動來接近我,我只是被動的接受你的殷勤,沒時間換女人而已。」因為他的時間都掌控在她手中。
必須說她很懂得拿捏分寸,假借不期而遇來接收他空閑的時間,避免他和其他女人接近,隔離一道防護網只留她進出。
當時他沒想到那麼多,只是覺得圍繞在身邊的女人突然變少,而他又為了追求醫學上的進步沒去在意原因為何,順理成章和她越走越近,最終成為人人口中羨慕的一對。
「那她呢?又是你第幾個女人?」他竟然將她的愛看得如此廉價。
不耐的表情轉為平靜,言笑醉眼底的眷戀濃烈得叫人難以忽視。「最後一個,她是我的生命。」
「生命?!」眼晴赤紅的吳巧眉握緊拳頭沖向停在路旁的車子。「我先毀了你的生命!」
「你……」
第九章
什麼他的生命,一個無恥的小護士哪有資格覬覦她的男人,她的家世和學識遠勝于她,她憑什麼仗著一張美麗的臉孔蠱惑他。
她不服氣。
從姓袁的護士走出醫院大門她便開車尾隨其後,一直覺得她身側的男人很面熟,可是她只看到側面而無法視透全貌,所以想超前瞧個分明。
但是又怕打草驚蛇找不到她要的人,因此維持著一定的速度跟在其後,直到前方的車子停下來。
一開始她還懷疑那男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可是兩人熱吻的畫面讓她實在無法忍受,即使只有一絲絲可能她也要確定一下,絕不能讓野女人侵佔了她的權利。
走近一看她怒火中燒,果然是他沒錯。
而他卻背著她和小護士胡搞。
一口忍不下的氣沖上了腦門,五年前被拋棄在禮堂的羞辱如倒帶般涌上心頭,她只想捉出這對如夫婬婦好好質問一番,拍打著車窗是因為她太憤毛了。
那個小護士欺騙了她,不熟的男女怎會在車內擁吻不休,分明是在示威,嘲笑她是遭棄的失敗者故意隱瞞他的下落好獨佔他。
一時氣不過的怒火排山倒海而來,她想都沒推地揚起手揮下,不甘心自己的真心被糟蹋。
五年前她沒及時挽回自己的男人,五年後的如已受盡了相思的折磨,她怎麼也不肯再後悔終身?就算解除了婚約她仍有法寶拉回他。
不過她要先除掉一切阻礙,鋪好一條平坦的組毯與他攜手共度,他們會是最令人稱羨的佳偶。
「你想干什麼?我是警察。」
一位綁著麻花辮的清麗少女閃身而出,一看就是個學生,逞能的擋在衰素素面前,一副勇者無敵的蠢樣。
「小妹妹走開,這件事與你無關,別擋著大人的事。」一見有外人在場,吳巧眉猙獰的面孔馬上變得和善。
「怎麼會和我無關呢!我都說了我是警察。」難道她不夠威嚴?
嗯!下次向仇老大借把槍玩玩,也許會有些份量。
「別玩了,阿姨要生氣了。」她作勢要拉開高中生模樣的小女生,沒料到她居然大叫。
「阿冰,快來,有人要謀殺你可愛又天真的小女人,救命呀!」咳!咳!喊太大聲了,得要點潤喉費來保養保養喉嚨。
有工不打是傻子,路見不平就要趕緊跳出來,最近又缺錢了,總要想辦法開源節流,免得某人扣她的零用錢。
「是誰活得不耐煩,沒瞧見我在捉賊嗎?」差點讓奪槍襲警的通緝犯給溜了。
傻了眼的吳巧眉瞧著一位高挑的美女警官按著塊頭大三倍的犯人走了過來,「她」毫發未傷面露不快、而那犯人卻只剩一口氣苟延殘喘。
「她」是暴力警察嗎?攝人的眼神絲毫不損「她」的美麗,英氣迫人。
「阿冰,她凶我。」哼!我的靠山來了,看你敢不敢推我。
表情一沉的「美女」用倒三角眉一盹。「你干嗎凶她,欺負她少喝你一瓶女乃嗎?」
色……射死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三十四C的胸已有長進些了,他還有什麼不滿。宋憐憐憤恨的眼神蹬、瞪、瞪。
奇怪,這是警察該有的口氣嗎?「對不起,警察小姐……」
「你叫我什麼!」她瞎了眼不成,有這麼高的小姐嗎!
「警察小姐……」有什麼不對?
「哈……他不是小姐啦!不是小姐,真的不是小姐……」太好笑了,哈……肚子痛……哈……
「宋伶憐你給我閉嘴,小心我抽你鞭子。」刑天冰威嚇的語氣中有著無可奈何的寵溺。
「是。是,我閉嘴,阿冰最大。」她裝出害怕的種色,抽出一包牛肉干和袁素素手挽手的分著吃。
她是來看熱鬧的。
拿小女友沒轍的刑天冰不高興的看向惹事的女人。「你在這里做什麼,有沒有從事違法的工作?」
「我沒有……」
「身份證拿來。」別耽誤他的時間。
「我沒做壞事,我只是……」來要求警察主持公道。
「閉嘴,我沒問你不要開口,身份證呢?」壞人臉上沒寫字,他怎麼知道她是不是循規蹈矩的良民。
「是。」
吳巧眉像見了貓的老鼠乖乖地將身份證取出,沒有異議的配合盤問。
可是她的眼角仍不安份,瞟見言笑醉摟著小護士喂喂私語,笑得開心地無視她的存在,壓不住的怒火再度上揚,指尖陷入掌心,憤握成拳。
「你們剛才在吵什麼?我可以依妨礙安寧的罪名送你們去蹲幾天。」醫生?看來不像。
比對了一下,刑天冰將身份證還給吳巧眉。
「警察小……呃!警官,我要告她妨礙家庭。」她要讓她翻不了身。
妨礙家庭?「喂!樓上的,你搶了她老公呀?」
袁素素肩一聳的比比他身邊的男人。「你說他像已婚男子嗎?」
「他?」嗯,最後一位盟友。「丁香居的男人,你結過婚嗎?」
「我們快要結婚了。」一看他們似乎很熟,心一急的吳巧眉緊張的開口。
我沒問你。刑天冰用眼神暗示她安靜。
「你听見了,快要表示尚未,我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言笑醉心中一嘆,真是暴珍天物,這位「美女」居然是男人。
而听說薔薇居的女人長得像男人,帥得引起世界大戰,可惜他還沒見過,她出國賽車去了。
刑天冰的表情變得凶惡。「你曉不曉得我還沒吃飯,竟然沒事找事的謊報案子,你饑渴得找不到男人喂你嗎?」
「你……你是警察怎麼可以出言傷人,明明我是受害者……」吳巧眉一臉無辜,他沒吃飯關她什麼事。
「受你的大頭鬼,你胖得像河馬哪像我家憐憐只剩一堆排骨,要是讓她餓著了我切你的肉喂她。」還吃零食,她簡直不知死活。
待會有她受了,非讓她吞下三碗公通心面不可,看她敢不敢在正餐之前吃零食。
「你威脅我?!」流氓警察。
「我……」刑天冰頭一轉,瞥向宋憐憐,干嗎,想偷搶呀!「憐憐,你在做什麼?」
「囑!沒什麼,找不到面紙只好……」用你的衣服擦手。
「回車上去。」她越來越不怕他了,很好。磨著牙的刑天冰將怒氣轉嫁到不像醫生的女人身上。
袁素素聲一場,「我和你們一起走,順路。」算是搭順風車。
冬天的落葉灑滿一地,蕭瘋的讓人感到冷意,面頰上傳來的陣陣抽痛讓她眉間微顰,暗認倒霉踫上無妄之災,找個警察貼身保護總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