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得到廟里燒燒香,拜托菩薩保佑,求兩個香火袋帶著好保平安,她不想再挨巴掌了。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挨打,想想實在惱人。
「那我呢?」這狠心的女人居然想丟下他。
瞄了言笑醉-眼,袁素素笑得很假的說道︰「你和她談談,要是敢失身回來,我叫人閹了你這頭大熊。」
「嗄!」好毒。言笑醉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袁素素走到警車旁,似想到什麼沒做的又走回來,毫無預警的揚起手一揮。
「這是還你的,我不是打不還手的小護士,必要時我還會吃人。」
真要命!原來打人手也會痛,她不該用那麼大勁,適可就好。
吳巧眉的臉上多了一道又深又紅的五指山,她既驚且愕的無法反應,讓麻辣的痛感延伸,半邊臉整個腫起來。
微微一瑟的言笑醉攔都不敢攔袁素素,驚惶未定的難以相信她是他所認識的那名婉約女子,他是不是又被雙面人給騙了?
可是也來不及了,他已經把心賠進去。
宋憐憐驚嘆無比,「哇!素素姐好神勇呀!小妹在此向你獻上崇高的敬意。」太可怕了!丙然是一座活火山。
爆發力十足。
袁素素苦笑著。「我是氣炸了哪是神勇,平白被人打一巴掌不討回來我不甘心。」
「呃!那個我剛才義勇救美有沒有賞金……啊!誰打我……」有鬼。
冷哼聲隨即響起。「你敢在我面前向人伸手?」
「阿冰……」嗚……她好可憐呀!可憐加幾倍。
「等我死了再來領撫撫金。」意思是她想都別想。
不過宋憐憐倒回得很順。「好。」
「你說什麼?」他的指關節扳得嘎嘎作響。
「我是說我怎麼會那麼沒良心貧你那一點點身後錢,你是我最崇拜的偶像,我未來的長期飯票,我哪舍得你因公殉職……」起碼等他保了上億的保險再說,而受益人填上她的名字。
小倆口似真似假的鬧著,看在袁素素眼中十分羨慕。她的愛情來得快又急,叫她臨渴掘井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是否愛得太倉促了?
兩個人的世界容不下第三人,她真能放心那頭大熊和前任未婚妻在一起?
唉!她似乎太庸人自擾之了,別扭的他連醫院都不肯進了,怎會重拾破鏡企圖組合呢!她真是想太多了。
白雲悠悠,綠水長流。
藍天的有情人呀!有誰不為愛情發愁。
掬一手清心,涼風無私的送給一位怕冷的人兒。
瞧!它在偷笑。
★★★
「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需要你,我的生命不能沒有你。」
女子深情的覆任男子鋤黑的手背,情切意深的懇求他回心轉意,不要貪戀外面的野花野草回到她心所在的位置,陪著她終老一生。
很爛的劇碼,隨便扭開一台鄉土頻道都能瞧見相同的畫面,沒人反感的淚眼汪汪博取同情,嫌足了一干婦女的熱腸熱淚。
可是搬到現實人生卻有點滑稽,腫了半邊臉的女子像極了受虐婦女不復美麗,緊咬著下唇裝可憐的不讓眼淚滑下,那副虛偽的嘴臉讓人倒足了胃口,誰還會多看她一眼。
隱密的咖啡屋角落,對坐的男女臉上沒有笑容,冉冉上升的熱氣溫熱了咖啡,一圈圈白色波波透著牛女乃的香氣。
妙妙咖啡屋的老板以及合伙人趴在櫃台上偷瞄,豎直了耳朵想當間諜竊听兩人的私語,可是听了老半天仍听不出所以然,只好把泡給客人的咖啡一口喝了,引來小小的怨言。
愛看熱鬧的心態到處有,這里也不例外。
只見男子冷漠的抽回手,端起咖啡就口一飲,嫌太苦地多加兩顆方糖,厚潤的唇片張張闔闔,但是仍听不見他在說什麼。
「緣盡情也了,你不要再死心眼的執著一段已逝的過去,我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他不需要她。
「愛上你是錯嗎?執著有錯嗎?我只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和你在一起。」她不該放他走的,自尊不能帶給她溫暖和幸福。
她太驕傲,驕傲地讓他由身邊走開。
「人只能往前走無法倒著回去過往,你的意願不代表我的認同,我沒有義務陪你走回去。」她的愛和執著只為自己而存在。
她的耳中听不見別人的拒絕和要求,只听得見自已的聲音。
她激動的揚高音量。「你幾時變得如此冷漠,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顯然你並不了解我,你對我的好是懷有目的的,並非單純的愛。」她口中的愛摻了毒藥,陰狠的毒死他身邊的女人。
「有什麼目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愛他何必費心思為他一路鏟除阻礙他的碎石。
不認為自己有錯的吳巧眉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從他第一天到醫院實習她就愛上他,處心積慮的接近他,為的就是獲得他的愛。
私底下她為他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她不想他在工作時還為其他事分心,所以她常常拋下自己的功課為他打理里外。
案親常笑她女大外向,而她總是回嘴說替他找女婿,期望兩人日後能一起接下父親的醫院,夫唱婦隨的共同為未來打拼。
可是她的付出老是得不到回應,若是不主動他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一味的沉浸在醫學領域里忽略她的用心。
她知道想得到他就必須有所作為,被動的方式只會離他越來越遠。
「開除藥劑師徐莉兒也是為了我好?」只因她在他的生日宴會上親了他一下。
「這……」吳巧眉心一驚,他怎麼如道,誰告訴他的?「那是因為她操行不良,爸爸才請她另謀高就。」
言笑醉緊迫不舍的問︰「那麼小兒科的王小姐呢?神經科的劉醫生,以及社工蔡佳佳,你又該如何自圓其說了難道她們都操守不良?」
「我……」臉色微變,吳巧眉鎮定的不露神色。「她們不應該妨礙你的進修,我只是替你稍微警告她們安份些。」
她仍有借口為自己的私心找出口,不覺自己錯在哪里,排除異己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在醫界哪個不為出人頭地而踩著失敗者的頭頂往上爬,她只是如法炮制。
但她求的不是成功,而是他。
「替我?」言笑醉不齒的一哼。「我拜托你了嗎?你未免太多事了吧!」
「我是為了你好,你怎能不體諒我的用心。」若沒有她,他能三十歲不到就成為腦外科主任嗎?
「是為了自己好吧!怕我被其他女人搶走,所以挖空心思的監視我附近每一位稍具姿色的女人。」他並非不知情,只是懶得和她計較。
那時他想少些聲音在一旁煩也不錯,省得他傷神,因此睜一眼閉一眼地由她去瞎搞,反正她是院長的女兒不怕得罪人。
到後來她更加變本加厲的為所欲為,在他的默許下有不少人因而離職。
其實他也有錯,錯在縱容。
「因為我愛你,你不能因此宣判我的無期徒刑而離開,你知道我丟了多大的臉嗎?」那份痛記憶猶新。
甭零零的等著,等著不曾響起的結婚進行曲。
「可以別再說愛我了嗎?你最愛的是自己,我不過是理想中的一個配件。」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她沒那麼痴情到非他不可,她只是輸不起罷了,敗在太自信。
「不,我愛你,我願意為你犧牲一切。」包括生她最不願的孩子。
言笑醉端起咖啡放在嘴邊一吸。「那麼請你犧牲吧!別再纏著我。」
「我……我辦不到……」吳巧眉訝然地臉上失去血色,不相信他會提出這種要求。
「說是一套,做是一套,明明說可以為我犧牲一切,但是你的行為卻告訴我︰我的犧牲是有目的,只要得到我要的,其他人的犧牲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