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邪佞的一笑。「還有包養我這個小白臉。」
「艾瑪斯,你可別妄自菲薄,沒你扮演正牌的未婚夫,我們還沒法延長銀行的貸款呢!」她輕佻的以指圈畫他結實胸肌。
「是扮演沒錯,冰清玉潔的艾莉絲眼中只有鋼琴,她寧可一天二十四小時關在琴房里也不願和我做些有趣的事,我看她到死都還是處女。」他的埋怨語氣中不免有遺憾。
他是真心的喜歡她才會向她求婚,那份恬靜的氣質正是吸引他目光的主因,他想他一輩子也不會忘了曾經愛過的她。
不過男人有男人的需求,完美的代替品艾蓮娜剛好填滿他另一半空床。
「呿!你是不是還喜歡她?」瞧他殘留的依戀真刺眼,幸好她只是和他玩玩不放真心。
艾瑪斯笑得令人身酥心茫。「是又如何,難道你就不愛她?」
「我愛死了。」愛她的錢。「不行,我還要再跑一趟,非把她揪出來不可。」
停不下來的方靜湘一躍而起,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回身。
一想到皮包里的信用卡快刷爆了,她是一分鐘也等不了,她還得付飯店的錢呢!
第八章
「不好了,不好了,天大的壞消息呀!靜湖姊我跟你說……啊!堡頭大哥你也在,剛好和你也有切身關系,趕快把耳朵掏干淨听我說……」
正值用膳的時間,喳喳呼呼的大呼小叫聲在幽靜的荷花居響起,吵得窗台旁的一窪水荷發出顫抖,像是受不了嘈雜想捂住耳朵。
一年最後的一季該是最消寂的沉默,可是頭痛的方靜湖發現她非常不平靜,好笑又無奈的看著一道清桂似的身影又不請自來。
風聲大,雨點小,樓梯踩得踢踏響,但是一進屋的女孩卻忘了口中大事,兩眼一亮的直奔人家的餐桌。
「哇!比薩小弟大哥又送比薩來,他真是敬業樂群的好鄰居,怎麼不順便送到我的桂花居,肚子真餓。」一聞到味道就讓人流口水。
和以往一般不需人招呼,宋憐憐自動自發的開動了。
「別叫人家比薩小弟,比薩小弟可是藍天集團的總裁。」剛接任的。
神勇的宋憐憐一邊往嘴里塞東西,一邊不忘回答。「習慣了嘛!你不也叫他為比薩小弟。」
「那倒是……」方靜湖失笑的想起自己也改不了口。
「慢點吃別噎著了,我可是拿不出第二個貪吃鬼還給你家美麗的警官。」
「不會,不會,我吃東西就怕慢,我家阿冰常罵我是急性鬼投胎。」起司好厚一層,比薩小弟大哥真有心。
下回叫他送她一張貴賓卡,買一送一外加打五折,順便可樂、薯塊一起包。
的確很急。
方靜湖滿眼笑意的看她大吃大喝,痛快的干掉三個厚比薩仍意猶未盡,捉起附贈的可樂就口一喝,純真的仿佛不知憂愁。
從舞台上退下來之後,平靜的日子讓她有時間思考,她常想自己的妹妹若有她一半開朗、愛笑,或許她們會少一些摩擦。
眼神微黯,她有多久沒想起那個與她不親近的雙胞胎妹妹,若不是她不死心的追到台灣來,也許她會就此遺忘她。
以前的她太專注于音樂上,一有空就鑽入琴房練習,不知不覺中和家人的關系變得疏遠,即使同住一屋檐下也形同陌生人。
維持表面平和的父母各有情人,他們之所以不離婚是為了她的形象,希望借著她的名氣獲得更多的好處,出入音樂界佯裝音樂人,到處攀交權貴。
而靜湘的生活環境復雜,常常她一早起床練琴她才一臉亢奮的哼著歌回家,平時很難在家里見到她的蹤跡。
一個家四分五裂她並不痛心,失去對音樂的熱情才是致命的打擊,她一直以為鋼琴是唯一不會背叛她的朋友,沒想到它卻間接的傷到她。
「她會不會太自在了些,沒見過那麼會吃的豬。」赤果上身的男子冷諷地露出精壯胸膛。
「豬沒她可愛,她幫了我不少忙,即使她是有史以來最昂貴的台佣。」論件計酬,千元以下不找零。
沒有她還真的很不方便,寄信、領錢、打掃和購物得自己來。
「對咩!對咩!豬哪有我可愛,我可是天下無雙,舉世無敵,人見人愛又可憐到不行的可愛打工妹,你們要繼續捧場、愛護我。」
大言不慚的宋憐憐自吹自捧的說了一大堆拉雜話,到最後終歸暗示、明示錢要給她賺,不能太小氣,她還是會撥空為大家服務。
「再愛護下去我們這里就變成豬圈了。」光養她這頭豬。
「話不是那麼說,工頭大哥你那幢危樓才是考驗人性的大本營,你知道我差點動手替你拆房子耶!」簡直和廢墟差不多。
笑得極沉的魏天揚用眼角覷宋憐憐。
「你還說呢!懶惰妹,拿了我一萬元清潔費卻叫垃圾車把我屋內的一切清得干干淨淨,害我連張床都沒得躺。」
的確是干淨,以前他還不知道自己住的房子很空曠呢,打個噴嚏都有回音。
「呃!我是為工頭大哥你著想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那些沙發、櫃子都長蟲了,不丟掉非常容易生病。
「而且沒有我的盡心盡力你怎能抱得美人歸,順理成章地搬來和靜湖姊同居,居功甚偉的我可不是從小處著手而已,放眼一看只有我獨家提供額外服務,你要好好的感謝我才是。」
口若懸河的說著豐功偉業,宋憐憐絲毫沒有一點做錯事的自覺,反而沾沾自喜的吹噓她的功勞,沒發現有人身子往後躺用白眼瞪她。
畢竟把家具和鍋碗瓢盆一起當垃圾丟了的缺德事只有她做得出來,要人家不瞪她都很難。
「靜湖老師,這個臉皮超厚的小表是誰,該不會是按錯門鈴的吧?」
配合著魏天揚的嘲諷,一臉恬雅的方靜湖露出困惑。「我也不認識她,大概是鄰居頑皮的小孩。」
一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逗得宋憐憐哇哇大叫不公平,大人聯手欺負小孩。
「啊!對了,我是來報告天大地大的壞消息,和你們有關。」喔!真是的,故意用美食引誘她,害她腦子里長油忘了正事。
「廢話。」無關她怎會貓哭鬼叫的沖進來,舉止夸張得不像法律系學生。
「別怪她迷迷糊糊,憐憐就是這點嬌憨可愛。」她所說的壞消息一定不怎麼迷人。
自從大廈里住進形形色色的男人後,各種奇怪的消息來源她的嘴巴從不落後,一馬當先的得到第一手資料四處爆料。
每一住戶的原始主人都愛靜,不喜接觸人群,離群索居不與人往來,要不是她不時地跑上跑下串門子,說不定她們一輩子也沒交集。
「是可憐沒人愛,我同情愛上她的男人。」聒噪得像只麻雀,早晚被她吵死。
「是我比較值得同情好不好,我家阿冰是個大暴君,橫起眉像這樣。」宋憐憐故意拉高兩道眉,露出凶惡如虎的表情。
「至少他是個警察,不會動手揍你。」有時她真的很叫人火大,不識時務的老壞人家的好事。
才怪,她是受虐兒。「靜湖姊,你家工頭大哥很粗壯哦!小心他有打女人的傾向。」
「小丫頭——」敢挑撥離間,想必日子過得太舒服了。
「厚,變臉了,難怪人家緊追不舍要看四川國粹。」變臉。
眉頭一蹙的魏天揚望了愛人一眼,看不出喜怒的說了一句無聊。
「什麼無聊,工頭大哥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她居然找上鷹幫要靜湖姊好看,開價三千萬讓靜湖姊受辱並拍下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