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呀!錢呀!快受我催眠,趕快回到我的身邊……哎呀!誰打我?
「你瘋夠了沒,我說過了多少次不許再亂A錢,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呀!你的注冊費早付過了,用我的錢。」太久沒捉她的頭,又開始發癢了。
「阿冰……」宋憐憐可憐兮兮的噙著一「點」淚花,企圖惹出他的憐惜心。
「你髒不髒呀!又用口水博取同情,我要再縱容你就不叫刑天冰。」長臂一伸將她勾過來,刑二大的頭兒氣呼呼的賞她兩顆爆栗。
「嗚……我好可憐哦!都沒人解救我于水火之中,所愛非人的悲哀是無處話淒涼,我的命運怎麼那麼乖舛,紅顏注定要多難……」
啊!她不能呼吸了,這個劊子手。
「再給我彈琵琶呀!所愛非人是什麼意思?」刑天冰威脅著要她三天下不了床。
怕惡人的宋憐憐一臉委屈地扳開他的鐵臂好喘氣。「因為你是大英雄,天神下凡嘛!我們這些小小的鄙民難望你項背。
「自古英雄多寂寞……呃!不是不是啦!是你太雄壯威武了,自卑的小女子我有一點點汗顏。」
好听話人人愛听,可是愛說的沒幾人,而且能說得毫不心虛,臉不紅氣不喘的睜眼說瞎話的,大概只有她了。
她的天性就是嘴甜,死的都能說成僵尸,活的更不用說了,嘴巴一張可以不換氣地由玉皇大帝請安到土地公,無一遺漏的問候大家好。
所以他們宋家的阿公阿嬤、叔叔伯伯、姑嬸姨舅都搶著寵她,恨不得把自己的事業都交給她,以免她不懂照顧自己而餓死。
「少裝可憐,你又向誰A錢了?」做做樣子嚇唬她的刑天冰可得意了,他今天又破獲了一件大案子。
有獎金的那種,她的最愛。
「沒有,沒有,我很久不做這種昧著良心的事了,是人家自願給我的小費。」對對對,是小費,善良如她是不會說謊。
他一臉懷疑地敲她腦袋。「有這麼好的事?」
「當然,我人見人愛嘛!人家見我可愛就給我錢。」她的表情「誠實」得叫人信服,像小學生發誓。
眼底閃著愛憐的笑意,刑天冰故意板起臉教訓。「乞丐呀!到處要錢。」
「要是當乞丐有錢領又不用風吹日曬,改天你要稱呼我丐幫幫主了。」她神氣的揚起下巴,炫耀她A錢的本事。
「是,幫主大人,你要不要破案獎金?」他態度傲慢地拿起獎金袋一揮,像是手中拿著過期的彩券不值一文。
要扔不扔地誘惑她。
眼楮倏地發出太陽光芒的宋憐憐撒嬌的抱著他的手直搖。「我要吃大餐。」
「我考慮考慮。」
「我要換計算機。」
「再說。」
「我要到夏威夷度假。」
他的眉毛掀了掀,挑動了兩下。「胃口真大。」
「不過呢!最好把獎金都給我,我來幫你投資。」她就是最優的績優股,有五十年保證不賠本。
「貪心。」刑天冰施舍似地把獎金塞給笑咪咪的她,摟著她就要往大廈內走去。
冬陽暖暖,午後有風,微帶涼意。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甜蜜獨語,看在外人眼中是不倫不類,
「兩」個女人……或者說一個天仙般美女與稚女敕丫頭摟抱擁吻,怎麼看都驚世駭俗,不成體統。
不過大廈附近的居民大都已習慣不時上演的親熱戲,有男與男,自然有女與女,見怪不怪早就不在意了,頂多偷瞄一眼欣賞人家恩愛的畫面,看久了可是會挨拳頭的。
敝人有怪毛病,不相往來。
刑天冰一見到他的小愛人就忘了正事,神魂飛了一半地只想和她享受不受干擾的兩人世界,順便在床上商量怎麼逃開接掌宋家的
「祖業」結婚去。
他想娶她,可是「嫁妝」太沉重,他們還得躲躲藏藏,以免宋家的人上去丟包袱。
「刑隊長,你是這樣辦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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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不速之客,沒有油水撈的那一種。
精明、干練的女主管打扮的白雪亞揚聲一嘲,對被人視若無睹一事感到十分憤怒,她不能接受讓人晾在一旁的屈辱。
她是個美女,而美女通常難以忍受比她更美的女子,更別提「她」是個鎮日與歹徒博斗,舞刀弄槍的警察。
在刻板化的印象中,女警該是虎背熊腰,滿臉豆子的丑女人,男性化的外表看不出性別,滿嘴粗話的追著匪徒跑而無一絲女人味。
但眼前的「她」完全顛覆她的想象,不僅有傾倒眾生的容貌,還擁有一頭令人稱羨的美麗長發,一舉手一投足都洋溢著美的訊息,勾引男人的目光只停留在「她」身上,不曾注意到同樣美麗的她。
嫉妒一個警察是她有史以來最大的羞辱,而且還是個有同性戀傾向的警察,讓她有說不出的難堪。
要不是「她」有她可以利用的地方,以她的身份是不屑與
「她」同行,一顆行星只需一個發光的太陽,搶了她的風頭就是不該。
「咦!她是誰?」詢問的口氣中有著酸味,像兔子一般好奇的宋憐憐圓睜著雙眸。
「有錢人。」刑天冰不齒的一嗤,防細菌似地冷冷一瞟,沒有人民保母應有的和善。
這回她的眼不亮了,榨不榨得出油她一目了然。「噢,你給我走私。」
也就是外遇。
「走你的大頭鬼,她來找荷花居的那個老師。」他比較倒霉,剛好順路。
都是可惡的言醉醉害的,說什麼他很閑,可以順便搭他的警車去逛大街,一路橫行沒人敢擋,要局長大人別客氣善用人才,以免造成其它警力的浪費。
他剛破了大案子耶!累得要命都快趴下了,她居然用沾滿尸血的解剖刀指著他鼻頭,「勸告」他要多做善事,否則下一回
「仇先生」再有風吹草動她絕不通風報信。
簡直是來報仇的冷血女魔頭,為他上一回揍斷「仇先生」的鼻梁而記恨。
也不想想他同樣傷勢慘重,懲奸除惡是他的職責,不捉壞人要他蹺起二郎腿涼涼喝茶看報紙不成。
「靜湖姊?」今天可真熱鬧,走了一個又一個。
偏偏當事人不在家,全都白跑一趟。
「不,她找方靜湖打探一名失蹤人口。」真是有夠荒唐,上警察局找人。
「什麼失蹤人口,這大廈的人與事問我最清楚了。」自告奮勇的小錢鼠連忙擠上前自我推薦。
因為你是老鼠到處鑽。「別多管閑事,你的報告寫完了嗎?」
「瞧不起人,我可是有名的快手。」反正有他捉刀怕什麼。
哪里有錢就往哪里鑽,她是打工妹宋憐憐呢!兼差情報中心,有第一手熱呼呼的情報哪能放過,大方的靜湖姊肯定不會虧待她。
說不定她的工頭男友會有額外的賞賜,不好好挖個水落石出怎麼過癮,攸關她的「錢」途問題。
「嘴巴也很快。」刑天冰嘲笑地往她後腦一拍。
嗚!又被欺負了,他一定沒看「我的野蠻女友」。「有錢的大姊,你可以不用理會這位暴力警察,他忘了吃藥。」
「嗯!」她好大的膽子,敢捻虎毛。
縮了縮肩膀,有恃無恐的宋憐憐知道他是紙老虎,只是稍微的威嚇她絕不會動粗。
「別裝個大便臉嘛!等我談好生意再陪你。」
「生意?!」
「呃!口誤、口誤,我說太快了,是聊完天之後再幫你洗腳。」唉!真難唬弄。
老天無眼,怎麼會讓她愛上個敏銳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