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漾茉莉 第24頁

「救小嬰。」他像是和自己賭氣似拚命扯繩子。

討人厭的臭小表,一點都不乖。「痛呀!你小心一點,我褲子口袋有把小刀,你拿出來試試。」

她是拿不到,不然絕不給這頭小吃豆腐的機會。

瞧!他又在亂模了,前也模,後也模,差點模到她寶貴的地帶,他究竟是無知還是故意,他老爸都還沒進展到那個部位,頂多啃啃她的小葡萄止止饑。

「小刀。」好小,他要割多久。

「好,找到小刀要小心一點,別割到我的肉。」保重了,我的細皮女敕肉。

「啊!」

不會痛,那表示不是我受傷了。「小表,你把刀子插到眼楮里去了是不是?」

「手指頭,割了。」好大一個口,好痛。他吮了一口手指,模索著繩子的位置。

「笨笨笨,你是豬,不是提醒過你要小心點,真是人笨沒藥醫。」還好割的並非她的肉。

唔!痛,這死小表存心報復嗎?

喔!又一下,他不知道小刀的末端很尖嗎?磨來磨去也會割到她的肉,難道這

是她幸災樂禍的報應,現在她也得痛上加痛。

空氣中只有兩人喘息的聲音,和刀子磨繩的沙沙聲。

下一秒,繩子斷了。

「啊!我自由了,你真是太帥了,小表。」瞿小嬰報仇似地勒住他脖子,一拳往他頭頂叩去。

「帥。」于青峰不怕痛,反而扯開唇同她一起開心。

雖然手腕有點麻,但是揍人不成問題。「走,咱們回家吧!」

「不。」他拉住她比著外面。

「小表,你是說有人把守?」太好了,她倒要問問誰給她一棒子。

那人會後悔曾來世上一遭。

「嗯!」是有人,很凶。

「幾個?」她躍躍欲試的抓握著拳頭等揍人。

「兩個。」他瑟縮了一下。

但是瞿小嬰沒注意地上前走了兩步。「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家伙干的嗎?」

「舅舅。」他小聲的說著。

等等,她是隨口問好玩的,小孩子怎會認識綁匪……咦!不對,他怎能行動自由?「你再說一遍。」

「舅舅。」

「你母親的兄弟,你外婆的兒子,你的……舅舅?!」天呀!這是什麼世界?

報上是常看到這類新聞,但是親身遇到又是一回事,誰叫他爸爸有錢活該,不過和她無關吧!

「舅舅。」于青峰肯定地點頭。

瞿小嬰有不好的預感。「不會你媽也有一份吧?」

他不言不語,頓時的沉默像是默認了她口中的疑問。

此時,燈亮了。

「瞿小姐真是聰明,一猜就就猜中是我,如此就算死了也不冤枉。」尖銳的笑聲陡起。

刺目的燈光讓瞿小嬰一時不能適應,只能以手擋光。「你是我見過最賤的女人。」

「你……」董依依冷笑地忍住氣。「死到臨頭還敢這麼挑釁,你真的很勇敢。」

「阿霆沒見過你這一面吧!不然他肯定不敢娶你。」就說她超級恐怖吧!

表面裝得像放棄,背地里使盡陰招,還利用小孩子的純真來騙人,根本是早有預謀引她上勾,事先還調查過她的一舉一動。

母親探視孩子是理所當然的事,誰也不會起疑心,頭幾回按照約定準時送人回去,然後慢慢的延十分鐘,半小時,甚至一個小時。

次數一多只會當母子玩得太快樂,延誤了回家的時間,誰知全是為了今日的陰謀事先設下的障眼法,使人不致懷疑小孩子為什麼過了約定時間還不回家。

這人太陰險了,心機重得連親生兒子都不放過,比她那幾位哥哥還可惡。

「不許你叫他阿霆,靖霆是我的丈夫,你沒有資格給他取昵名。」董依依的臉上有明顯的妒恨。

「哈!我高興,怎樣,有本事你把我埋了。」她自信能料理這一窩敗類。

「你以為我會留你活口嗎?別太天真了。」董依依亮出一把改裝過的黑星手槍。

懊死的,改天她要好好說說菊花居的醉醉,要她管好她那一口子別再走私黑槍,台灣真的不大,不用人手一支好自保。

不過她家那幾個也要念一念,槍是很好用沒錯,但是不必無限量配給,傷到自己人他們就該死了。

「小妹,別太早把武器亮出來,咱們還沒撈到好處呢!」董大則涎笑的盯著身段玲瓏的美人兒。

「對嘛!大姐,至少要等她打通電話到電視台要錢才能動她。」比較愛錢的董有功也怪她太早把撕票的事說出來,怕肉票不合作。

董依依一瞇眼,怒視兩名手足。「誰說要贖金來著,我要她尸沉大海永無見天日的一天。」

「順便嘛!有錢不賺豈不是傻子,她在電視台很紅耶!要個三百萬、五百萬不是問題。」看不出來一臉孩子氣身材真不錯。

上億都成,只要他敢向南部那伙人開口。瞿小嬰在心里嘲笑他們的短視。

但是必要時也是一種武器,造成他們窩里反目相殘殺,財與色她皆有。

董依依嗤了一聲,「你的胃口就那麼小嗎?三、五百萬就滿足了,我若再當上于太太,你要多少有多少。」眼前要務是先除掉障礙物。

「……」董有功頗為貪婪的心動了一下。

「別听她在自我陶醉,阿霆根本不喜歡你姐姐,她想當于太大下輩子都不可能,你連一毛錢也拿不到。」對唄!胃口真小。

「閉嘴,你這賤女人少挑撥離間。」揚起手,董依依正想甩她一巴掌,一個小人影沖上前張手一擋。

「不可以,打小嬰。」她可以打他,但是不能打小嬰,小嬰會痛。

「死小表,你是叫她打小嬰還是不能打小嬰。」這個討人厭的可愛小表,他害她亂感動一把。

于青峰側著頭一想。「不可以打,小嬰。」

「這樣說就對了,不可以打……天哪!你是怎麼搞的?騎腳踏車去撞拖拉庫嗎?」一臉的傷。

見他神情一黯,以螳螂之臂妄想擋車,瞿小嬰當下明了了一切,表情憤慨地將他往後一拉丟擲在地,小孩子逞什麼強,有她在還淪不到他出頭。

「你還是不是人呀!對自己的孩子下這種毒手,你真打得下手!」超級變態。

董依依的眼神忽明忽沉。「誰叫他不听話,不听話的孩子就要打。」

說得有理,不听話的孩子就要……啊!吧麼附和的點頭,真是豬頭。瞿小嬰暗自罵著自己。

「小表……小峰他很乖、最听話了,一定是你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小孩子嘛!哪能叫他往東就往東,有個性。

她暗自得意能馴服他,叫他往東往西不敢有異議,苦著臉也必須去,她比他母親還要厲害一百倍。大難臨頭的瞿小嬰還不忘和人比較治孩子的手段。

「是嗎?我只是要他帶你來我這里而已。」不過不打緊,同樣達成目的。

「做壞事要憑真本事,利用小孩子為餌是最可恥的,你不會覺得對不起你兒子嗎?」有這種母親真可憐。

同情歸同情,她還是不改初衷的討厭小孩子,除非他不再是小孩子。

「我為什麼要,當初要不是為了想嫁靖霆為妻,我根本不想委屈自己挺個肚子數月生下他。」董依依不齒的一哼,不當于青峰是她的兒子只是一種工具。

「你……你該不是拿他當逼婚的手段吧?」天哪、天哪!天在哪里?

「是又怎樣,他打一出生就讓我吃盡苦頭,我拿他來出氣也是應該的。」她就像每一個會打小孩的父母一樣,拿兒子當私人財產看待。

幸好有他她才不致發瘋。

婆婆的刻意讓她有苦說不出,想抱怨又無人肯傾听,當人媳婦只能逆來順受,她要敢頂嘴一句就視同不孝,苦悶的日子叫人要喘不過氣來,所以打兒子來發泄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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