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妖……」他不屑地改攻她胸部。
「而他叫你人渣,你們的交情好得讓人眼紅。」只差沒拔槍相向。
仇瑯抱怨地推開她面前的儀器。「你叫他離我遠一點,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保護。」
「仇先生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吧?听說當日暗算你的人還查不出半點眉目。」他的效率叫人不敢領教。
「看不出來你挺關心我的。」眼底蒙上一層陰霾,笑容中有著殺意。
這件事他交由石竭去負責,只是自始至終找不出陷害他的人,連方靜的行蹤也成謎。
想起那張純淨的臉眼中不免恨意加深,她以身體為武器引誘他在別墅里和她翻雲覆雨,趁機將摻了迷藥的酒以口喂人他喉間,導致他視線不明的挨了一槍。
女人總是貪情貪愛,他給了她華屋美食的享受還不知足,在他遇襲前還哭著說她愛他至死,要他原諒她的不得已。
哼!口蜜月復劍,敢背叛他就要付出代價,他不懂得什麼叫寬以待人。
血債血償。
愛他就要他死于非命嗎?
「仇先生,你抓捕我了。」這個混蛋八成想女人想得出神。
頸側一點紅痕惹得他心疼一吻。「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仇先生變謙虛了,原來你還會向女人道歉,該不會心里頭也念著另一個女人吧?」她該多保幾份意外險。
好濃的醋意。笑意噙在嘴角,仇瑯打死也不承認她猜得正著,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我正想著要如何拐你上床,言小姐。」
他如法炮制的喚她言小姐,借以轉移她敏銳的探究心思,法醫追根究底的能力他可是見識過。
「仇先生,想再死一次我會為你訂制新的解剖台,保證沒人躺過、」言下之意是不相信他。
想拐她上床想到要掐死她,如此牽強的理由搪塞連鬼都噴氣。
「言小姐。先說說你的發現,此事牽扯到鷹幫是不是?」面上一肅,他正經地一手抵在桌面上望著她。
奸詐的小人。「你來看看我和警局連線,找出的彈道比對資料。」
叫出半銷毀的備檔資料,言醉醉指著安國華兩年前槍殺一家七口的命案,一條一條列出她勘驗過的指紋、血型、槍枝型號,解析圖和血清沉降氟
一整串醫學名詞密密麻麻,她挑重點解釋,以免沒醫學常識的他一頭露水。
「警方在我的辦公室采集到三枚完整的指紋,經比對,與安國華的指紋無誤、」死人復活。
「怎麼可能,他明明死了兩年,你會不會拿錯了指紋版?」一抹驚訝躍上他眼底。
她也很難接受。「信不信那天你打斷檢驗的三零七號女尸體內的,亦是安國華所有?」
「大玄了吧!你撞鬼了不成?」說是巧合似乎有哪一點接不上頭。
「我倒希望自己模鬼了,不然我判定死亡的倒霉鬼是誰。」她還沒出過這種技術上的錯。
若是死的人並非安國華本人,而是與本案無關的案外人,謀殺的罪名該由誰去擔,她身為知名法醫的聲譽也將毀于一旦。
而這其中又扯出案外案,先前接受審判的確是安國華本人無誤,為何被槍決的對象換了人,是誰頂替他受死,為了什麼?
在這過程中是否有發生執法人員貪污、收賄的現象,不然怎有如此偷天換日的事情發生,尋常人是進不了守備森嚴的死囚室。
無解,無解,無法理解,死的人到底是誰?安國華是利用了何種手法逃出生天?
是她的錯,檢警的錯,還是法律出現漏洞?讓死囚以移花接木的手法逍遙法外,再一次犯下慘不忍睹的奸尸案,甚至意圖謀殺法醫好逃避罪責。
「你真的認為安國華尚在人世?」沒死為什麼不出來見他?
她點出更令他震撼的消息。「幫你治療傷口時,我保留下陷在左心房的子彈,安國華是不是慣用西德制的手槍?」
「這是。…‧‧」殺他的人會是他?
安恬華有沒有參與這項陰謀?
「不知道他是自視過高或是黑社會電影看多了,你瞧放大的子彈邊有一道小小的閃電刻痕,像是故意用小刀慢慢刻上。」
真是夠無聊了,那麼小的刻痕若不是有心細察,很容易遭人誤會是彈道摩擦所留下的痕跡,誰會在意是某個冷血殺手的杰作。
想要出名卻出不了名,落得連名字都沒有的四處躲藏,江湖路凶險,一步錯就步步錯到底的難以回頭。
「相隔兩年卻有相同刻痕的子彈出現,你能說是鬼魅作祟嗎?」鬼不需要使用人的武器傷人。
仇瑯的表情是充滿暴戾的沉思。「他想殺我。」
「還有我。請不要遺漏我這個認真工作的人。」忠于崗位也有事。
這下子前後事件都連貫在一起,先有舊怨然後怕東窗事發,因此一不做二不休的欲斬草除根,讓她沒辦法翻舊案再抓他一次。
可是暗殺失敗,干脆使出偷尸的下流手段,毀掉證據是斧底抽薪的惟一選擇,他害怕驗尸報告的出爐會亂了他的精心布局。
「言小姐,你的專業精神令我佩服,能分一半心力在我身上嗎?」他鍥而不舍,堅持到底,要她。
言醉醉忍不住翻翻白眼。「敵在暗,我在明,你還有心思風花雪月?」
「飲食男女,無性不歡,你不覺得我們拖太久了嗎?」他指的是上床。
「仇先生的意思,是我們一起月兌光衣服等人朝背後開槍,死在一起好當風流鬼?」用下半身思考的豬。
「哈……‘一起’上天堂也不錯,我一直想親手量量你的腰。」眼神曖昧、仇瑯抱起細柳腰肢往桌上一放,身子擠進玉腿中央。
綺情的畫面,羞人的姿態,但佳人不為所動地用原子筆戳他發暈的腦門。
一仇先生說錯了,我是好人,所以上天堂享福喝花蜜酒,而你是罪人,該是下地獄,拔舌抽筋摳心肝。」道不同,各安天命。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原因是地獄太擠,必須唱名登記才有一席之地慢慢排隊等死,而天堂太空,一有好人趕緊遞補,以免活太久會遭惡人污染。
「言小姐的舌頭毒得讓我害怕,我來嘗嘗著味道。」舌失一探,他描繪著她豐潤唇形。
‘別挑逗我,我還沒建檔……晤……」要命,他真是卑鄙的男人。
靈蛇出洞,輾轉不休。
輕輕挑弄著牙床,似繞似旋的忽進還遇勾著,靈舌與她交纏,一吮一舐間使人的感官都活躍起來。
年少時期的荒唐哪比得上此刻的激情,陶醉得叫人忘卻自己是誰,原則早拋向九霄雲外。
意識到他是真正的男人,兩手主動攀向他頸背的言醉醉不想思考,頭往後仰露出白皙咽喉迎接落下的細吻,輕囈動人的嚶嚀。
一種享受呀!他的挑逗。
「言小姐,我的表現還可以吧?」粉頰酡紅,星眸迷離,美得令日月失色。
中的她最動人,像是閃著光芒的鑽石,溫暖而不冰冷。
「仇先生,還要講評嗎?自大的你也只有這點可取。」于脆打份心得報告給他。
仇瑯低低的輕笑儷咬她耳垂。「小嘴吐不出蜜語,字字淬毒。」
「可你喜歡得緊,一口一口要吞了我。」她動手解開他胸前的一排鈕扣。
心動加上喜歡可以構成的沖動吧!
芳鄰們的勸告猶在耳際,該發生的事是避免不了了,屬于聯合女子出租大廈的古怪現象似乎真的纏上她,該輪到她了。
愛情是什麼顏色,天空的藍,或是茵草的綠?也許是瑰麗的橙橘色,變幻著五彩姿態。
他的吻是霸道的。
但是,是溫柔的霸道,騷動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以呵護的撫觸說服她停止掙扎,全心的投入一場浴火的儀式,重新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