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安恬華連忙捂住嘴,不打自招了。
「根據指紋和的檢驗結果,幽靈的復活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害她愧疚了老半天。
「你怎麼猜出是我?我和石碣是一個模子打造出的臉孔。」他自認為天衣無縫。
「外貌相似靈魂卻大為不同,石碣看我的神情是冷冷的鄙夷,而你的眼中卻有想婬我的色欲。」石碣膽子再大,也不敢染指大哥的女人。
渾身乏力的石碣露出苦笑,她的確不凡,能看出他微微的鄙色。
「什麼,他想要你……」拳頭一握的仇瑯巴不得再揍他幾拳。
「哈……」安國華笑咳出血。「你真的很聰明,沒上了你就讓你死去太可惜了。」
懊死的混蛋。「安國華,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哼!你少說風涼話,當我待在牢里等你把我救出來,你居然命無舉足輕重的手下來字里送安家費,要我安心的走,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
「法院的判決太快,我根本沒辦法救你,怪只怪你色欲薰心,連個小女孩的尸體都不放過。」咎由自取。
他不屑的一眸。「你根本是拿我當馬前卒死不足惜,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傷神。」
恨吶!天難容。
「所以你想殺了我報仇。」仇瑯明白了那一夜欲置他于死地的人是誰,難怪身形似曾相識。
只是他沒想到已死之人的身上。
「沒錯,是我,可惜你命大跳入水庫獲救。」這女法醫,他這一生中惟一的阻石。
利用妹妹的妒心離間,順利地控制已身懷六甲的方姮靜誘使仇瑯到別墅縱情歡愛,並讓他喝下迷藥好死得不明不白。
計算錯誤的一點,是他竟然能抵抗迷藥的藥性,中槍後逃離,在追逐的過程連連開槍引發鷹幫兄弟的注意而趕來救援,致使他功敗垂成。
郁悶了好幾天,他的臉孔不能輕易外出,一天夜里發現個落單少女,一時沖動地想發泄,力道過重地玩死人,順手扔進自以為隱密的溝渠不管,沒想到有了一堆麻煩。
「你為了殺我還去整型,代價未免過大了吧!」愚蠢至極。
「我本來想整型成你的模樣,可是身形不像,只好用你給的‘安家費’整成石竭的臉型。」並加以模仿聲音及動作。
「你和石碣死了後,我就能以石碣的樣貌接掌鷹幫,畢竟他的地位僅次于你。」
原來他的野心更大。「你的計劃失敗了,我還活著。」
「那可不一定。」安國華獰笑的看向安恬華。「恬兒,把他們都殺了。」
「殺……殺了他們?」不,她怎能殺了心愛的男子?
「你敢不听我的話?」他端出兄長的架子命令。
「我……」安恬華持槍的手有點不穩。
靜靜听完一切的言醉醉仍有不解。「等一下,要殺我之前可不可以問你三個問題?」
「你還真的不怕死,問吧!」等她死了之後,他還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
「兩年前死的是誰?」
他冷笑的一勾唇。「安家華,我的雙胞胎弟弟。」
「他為什麼肯代你受死?」兄弟情深?
「因為我騙他血癌又復發,醫生說他只能再活三個月,所以我死不如他死,我可以幫他照顧年幼的妹妹。」多好的借口,他死得多從容。
安恬華的手在發抖,不敢相信一向最疼愛她的二哥是被大哥害死的,他好自私。
「你們是用什麼方法交換身份?」
「很簡單,死前告解;他穿著神父袍進來,我穿著神父袍出去。」自由來得容易,不用靠任何人幫忙。
言醉醉淡然的笑了。「刑大隊長,你可以進來逮捕犯人了。」
最吃驚的當數仇瑯,他氣得筋都快爆掉了。「你又出賣我——」
但是,在刑天冰未帶隊沖進來前,一聲震耳的槍響驟起,安國華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他睜大眼往後倒,至死都難以相信殺他的竟是……
「大哥,對不起,我們一起走。」安恬華的第二槍是朝自己腦門射擊。
因為證人,犯人全死了,仇瑯兩年前的教唆殺人罪名不成立,恨得刑天冰天天去找他碴,吵得他想改邪歸正。
第十章
三○七號女尸……或者說是一具焦尸在于婉婉的現身帶路下,終于在拉拉山的一處山谷尋回,案情大白、凶手伏法,她讓家人領回安葬,從此不再徘徊人間嚇人。
之前,言醉醉的槍傷讓兩個大男人又差點打起來。刑天冰和仇瑯徐天生仇敵似的,一見面就吵得沒完沒了,根本忘了「受害者」的存在。
她一惱火丟下工作回家休養,管他邵大檢察官像娘兒們似的直跳腳,一再發誓等她驗完三十具因大火而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一定放她假。
不過他的信用早就破產,因此她直接把假條丟給法官舅舅,甥舅一家親,豈有不立即批準的道理。
所以打昨天起,她有一個月的假期,每天混日子看不好笑的綜藝節目和千篇一律的拖棚好戲,無聊的她想尖叫,只好塞滿一嘴爆米花,省得鄰居報警說有神經病。
「菊花姐喝飲料,你那位黑道大哥被你甩了呀?」甩得好,惡運才不會降臨在她身上。
什麼詛咒嘛!全是以訛傳訛,戀愛癥候群終止于六樓,七樓的她可以高枕無憂,繼續她快樂的打工生涯。
「小憐妹妹,我好像听見你在幸災樂禍。」好想踹她一腳。
憂郁癥,才一天光景她就得了憂郁癥,太悲慘了。
喔!好厲害,她笑在心里都听得見。「沒有啦!人家是在為你惋惜,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除非不怕被這一任的男人揍死。」她還沒想要換男人,她想念他的身體。
唉!真要命的愛上他,她怎麼那麼不爭氣,隨隨便便魂兒就給人勾走了?
「嘎!奧!」來拎憐失望的想哭。「菊花姐還沒把他給踢進太平洋喔!」
傷心太平洋,小齊的歌,日劇主題曲。
「阿憐妹,你的表情似乎希望我不幸福。」哭喪著臉像送葬。
「哪有,我在笑,你瞧我笑得多開心,恭喜你找到不怕死的如意郎君。」宋憐憐兩手拉開嘴角一笑。
笑不從心。「郎君還太早,我忽然想吃士林夜市的鼎邊銼。」
人一閑就想吃。
「我去買,我去買,很近的。」一有生意上門宋憐憐立即成為活龍一條。
真的不遠,不塞車的話只要一小時,以她那台快淘汰的噗噗車。
「我還要吃淡水的阿婆鐵蛋。」閑著也是閑著,品嘗各地的美食也好。
「好,淡水的……淡水的阿婆鐵蛋?!」會不會太遠了?油錢都不夠。
「若是有貓空的野萊大餐更好,你拿得回來吧?」言醉醉語氣淡雅的道。
十條黑線掛在她額頭。「成,沒什麼事是我宋憐憐辦不到的,上山下海抬米包我健步如飛,你等著大吃一頓就好。」
「好吧!順便幫我包一些基隆廟口的小吃,我留著當消夜吃。」家有女佣,更便利。
「菊花姐,你肯定不是在整我吧?」以她的速度得買到明天早上。
「能者多勞嘛!錢包在櫃子上,你自個拿吧。」她怎會整人呢?實在太閑了。
錢包自己拿?
宋憐憐歡天喜地打開上萬元價值的香奈兒錢包,兩指一抽當場手發抖,她‧她根本沒錢嘛!難道要她拿錢包去典當?
「花姐,你多久沒取錢了?」欺負小女孩,她的心靈受到無比的創傷。
「問你呀!菊花居的大小瑣事一向是你在負責。」言醉醉把責任推得一于二淨。
天呀!來道雷吧!「兩萬塊你過一個半月呀!」
「還有三百塊!吃道簡餐有得找。」期間她還有被「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