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她眼界高嘛!被貼上同性戀的標簽也只好認了,誰叫她的他美得讓人掉眼珠子。
要當稱職的女朋友可不容易,噓寒問暖她沒時間,溫柔體貼沒學過,奪命連環Call沒必要,警察緊湊的生活全被工作擠得滿
滿的,他比她更忙。
不過呢!身為男朋友的義務仍要盡到,他總是忙里偷閑地用警車載她上下課。
如今她是T大最紅牌的學生,想和她說一句話得先預約,男孩子想接近她更是難上加難,因為美麗的男友會吃醋。
神采飛揚去上課,眉開眼笑等警車接送是宋憐憐近幾日的作息,她幾乎忘了「不明物體」的存在,每天開開心心地甩著麻花辮打工去。
今天她又為錢途忙碌了。
「表姊,表姊,我提供自己的愛情故事可不可以分紅,只要你稿費的十分之一就好,我一向不貪心。」
懶洋洋的瘋婆子和風斜睨她一眼,只差沒一腳踹開她。「讓你見紅如何?」
好個不貪心,加油添醋的爛劇碼她听得耳朵發癢,隨便寫寫就是一大章誰要她多事,去搶銀行遠比較快發財。
「別這樣嘛!我最親愛的圓圓球表姊,你知道我阮囊羞澀過得非常清貧,極需要善心人士救救窮……」噢!拖鞋。
當她是蟑螂呀!居然用一雙十元的便宜貨砸她。
「去翻翻日歷。」她像是善心人士嗎?敢拿她的身材做文章簡直不知死活。
豐滿不等于胖。
問得戰戰兢兢的宋憐憐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是中秋節吃粽子還是冬至劃龍舟?
「四月一日那天我一定會大得讓你笑死。」合法的愚人日。
兒童銀行發行的鈔票會讓她數到想哭,一疊一疊比人還高。
「日歷上沒有四月一日。」早過了嘛!
宋憐憐白痴的拿來已撕了一大半的日歷以茲證明,好不快樂地準備分贓。
「那你等到明年吧!」懶得理她,笨蛋的腦子只有兩條交叉線。
「嗄?!」怎麼會這樣?
身為時代的女先鋒怎會輕言失敗,由挫折中學習經驗,在失望里磨練出信心,路遙知馬力,亂世出英雄……呢!好像太激憤了。
時局不太亂,努力的人還是有飯吃。
「警察的薪水很高,加上破案獎金更是削翻了,你找對人哭窮了嗎?」人家領的是國家薪水。
柄家的錢等于老百姓的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必客氣,反正是自己的。
是嗎?宋憐憐玩著長辮子,她倒沒想到這一點。「不好意思啦!人家又不是我什麼人。」
苦哈哈的警察有錢讓她A嗎?他看起來比她還窮呢!唯一的交通工具是那輛警車。
「我和你也不是很熟,沒事別靠得太近,我怕熱。」嗯哼!抱著暖爐喊冷。
外面的柱子怎麼不去撞,她會不好意思?
「表姊……」
睡眠嚴重不足的和風以腳代替手的踢開她。「少來攀交情,撒嬌這一招對我沒用。」
一只踢著胡蘿卜的兔子在雲層上往下看,好奇人類的相處模式好生怪異,黏來黏去很好玩嗎?
下回它找吳剛大哥試試。
「嗚……你虐待心地純善的小表妹,也不想想我三餐不濟,每天啃白面包配開水日漸消瘦,骨瘦如柴,你忍心不讓我賺打工費,你好狠……啊!你寫到第三章了?!」
不可能吧!表姊有那麼神?
她什麼也沒透露呀!怎麼稿子寫得比當事人親口描述還精采,難道那個「不明物體」是表姊的杰作。
不過她幾時有神通,如此高強的法力莫非養小表,要不哪會得知的這麼詳細。
越想越興奮的宋憐憐有點蠢動,想向表姊借小表來問明牌,下一期的樂透要開哪幾號,她好去當第N期頭獎得主。
因為她笑得十分惡心,寫稿寫到一半被打擾的和風看不下去,將另一只拖鞋也給她了。
打蟑螂不用心軟,啪地給它死。
「去去去,去纏著你的美女男友,不看好他小心被偷了。」美麗是禍害的代名詞。
懊標上危險物品,勿近。
「不會啦!他忙著捉賊沒空拈花惹草。」宋憐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怕他爬牆。
和風就是見不憒有人太清閑,篤定天空是藍的。「難講喔!近水樓台的道理你不懂嗎?」
「近水樓台?」刑二大離女警隊很遠吧!他們單位里的女警好像都不怎麼樣。
可是表姊這麼一說很懸疑吶!叫人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太放心,姿色差不代表沒人緣,男人婆也有一片春天,燈一關好歹是個女人……
喝!好可怕的想法,污穢、骯髒兼下流,她被洗腦了。
越想心越不安,他的美麗可是男女眼中的一塊肥肉,超越性別恨不得一口吞了,要是不緊迫盯人讓人搶了去多劃不來。
她好不容易才捉到一個優質男人耶!想起他的熱吻叫人臉紅心跳,她得看牢他才成。
「你曉得警界之花的父親是高階警官嗎?是男人都不會放棄減少三十年奮斗的機會,何況還有暖玉溫香的軟綿綿身軀自薦枕畔。」
還不走想賴到什麼時候?
宋憐憐心漏跳了好幾下,眼露不確定的眸光。「他不是那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然怎會三兩下就被你釣上手,可見他的節操值得懷疑。」快走,快走,我要寫稿。
「呃!這……」宋憐憐開始有些坐立難安,如芒刺在背o
「你想看著他挽著其他女人向你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嗎?」煩。
丙然是寫小說的,一句話定生死。
和風才剛說完沒一分鐘,吵著要出售愛情的小錢鬼少了笑容,憂心忡忡的A了一包話梅沖出茶花居,直奔警察局大門。
第五章
「阿冰,我給你送來碗綠豆冰,甜而不膩非常消暑止渴,是市面上買不到的愛心綠豆冰哦!冰塊是高山冷泉經過高溫殺菌冷凍十十小時凝結而成,營養、衛生還兼具解毒功能……」
十數雙微愕帶訝的眼楮實在不敢相信地目丁著推門而人的長辮子女孩,她是怎麼通過重重警務人員的視線,警察局的會議室可不是尋常人可以任意出入。
何況門口立了「禁止打擾」的牌子,每一層樓少說有三、四十名員警在辦公,她如何暢行無阻地直上五樓以上的高級警官辦公場所,未免太離譜了。
看她如入無人之地的提著一碗冰,大大方方的在眾人注視下毫不忸怩,完全不理會他人的怔愕。
擒鷹計劃的構思正說到一半,講解的高級督察停下手部動作有些閃神,難以理解突然打斷會議進行的小女孩打哪冒出。
很少看見一群警界精英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活似無預警的響尾蛇飛彈破空而來,目標正是高達十樓的執勤中心。
什麼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的口號就甭喊了,他們是不驚不亂只不過傻了而已。
誰會想到一向引以為傲的警網會疏忽至此,輕而易舉地讓人闖入,若是不明意圖的歹徒趁機搗亂,少說有上百名員警受申誡記過。
「……快快快,趁它還沒退冰趕緊解決,你知這天氣真是熱得不像話,動不動就是一身汗,不像你們當警察的真好命還有冷氣吹。」
一臉冷綠的刑天冰瞪著張口說個沒完的小女友,十分後悔一時錯誤的選擇找來麻煩,她眼楮瞎了沒看見他在開會嗎?
「雖然我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人,但是光看我沒用,你有手有腳不需要人喂,快點吃完我還得把碗還給人家。」怎麼,她變美了嗎?
敝難為情的,瞧得她面紅耳赤。
「你來干什麼?」刑天冰語氣極冷,普通人一听肯定手腳發軟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