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染情 第17頁

幸虧他提早回來沒和阮醫生去PUB逗留,不然豈不白白讓她遭人輕薄了,她的唇只有他能吻,其它人等死吧!休想侵犯他的女人。

以為放在家里會安全些,沒想到內賊難防,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在他心結難解時乘虛而入。

上一個戚玉庭他不在乎,誰要誰拿去,他還大放鞭炮以茲感謝,他的小女人可別想踫一根寒毛,從頭到腳全是他一個人的,旁人的妄念是自取滅亡。

「他是你弟弟?」這麼說就能通了嘛!血緣的親近才有相似的外表。

「同母不同父,妳有意見?」他一副妳敢點頭試試的凶樣。

「好奇呀!猛一看還當他是你呢,差點賞他一腳。」她現在還是有相同想法。

都怪獅拳出得太快,害她沒有表現無影腿的機會,徒留遺憾。

他嚴峻的表情柔化了幾分。「暴力小姐,妳該去申請專利。」

「踹你的專利?」她非常樂意去申請,只要有人敢審核通過。

「想要我再揍妳一頓嗎?」秦獅在她眼前揮揮拳頭,隱含的抱歉口氣多過于威嚇。

他一直很後悔出手打了她,她的身體向來很容易淤青,尤其是傷勢才剛好一點點,他未節制的力道肯定傷了她,雖然她也抓花了他的腿。

女孩子先天體力上遜于男人,他該有風度讓讓她的,即使她一再出口不遜欠教訓,身為男人的他都不該打女人最重要的部位。

忍了又忍,想了又想,他還是不能不見她,心中的缺口必須有她才圓滿。

藏璽璽明亮的眼頓時張大。「我警告你,秦獅子,你要敢像上次那樣讓我沒面子,我就要你沒臉見人。」

「妳不怪我?」的失控。

「你在翻日歷呀!以為撕過一頁就船過水無痕?我當然要怪你,我是身痛心也痛。」自尊更痛。

都二十四、五歲的社會工作者,還被人按在腿上打,傳出去多難听呀!好像她行為幼稚如孩童,不用藤條教育就無法教化。

「小姐,是妳先動手的,身為男人怎能讓人隨意甩上兩耳光。」他當然要解釋值得原諒的動機。

「我哪有甩,我是拍。」她示範地雙手合拍向他臉的兩側,一副挑釁的神情。

他表情一陣怔愕。「惜惜,妳氣消了沒?」

「等我燒了你的房子以後,也許我的心情會愉快些。」兩億三千萬耶!還不包括土地在內。

「妳哦!就是不肯認輸,凡事愛逞強。」他憐惜地吻吻她額頭。

「別親得我一臉口水,誰曉得你有沒有在外面帶病回來?」她諷刺的口吻沁入一點酸。

「我沒去打獵,守身如玉。」他俯在她耳邊,親密地低聲一喃。

她噗地笑出聲,嬉鬧地搥他胸膛。「本世紀初最大的笑話出爐,要不要替你點上守宮砂?」

「如果妳同意出讓處女膜給我,我會考慮配合。」他用含著深意的眼凝望她。

「呃!早沒了。」她盡量不讓自己臉紅,他的要求露骨得令人羞赧。

「什麼!」他大吼地抓住她雙肩一搖。「是誰?我要殺了他。」

「你已經殺了它。」可憐的老家伙,功成身退。

「嗄?」有嗎?

她表情正經地布滿哀戚。「就是被你謀殺掉的腳踏車,它跟了我十幾年。」

「腳、踏、車──」秦獅的臉扭曲得很嚴重,像受了很大的打擊。

是人的話還能計較一番,但一輛腳踏車……輾得好,早該當廢鐵賣掉。

「凶手,你要賠償我。」她指責地為老朋友討回應有的尊重。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把身家都賠給妳。」

「你……你好壞心哦!又想陷害我,先是一塊市價十億的土地,然後是百億家產,你要壓得我喘不過氣……」

他低頭一吻施予人工呼吸,救人一命嘛!他只有自我犧牲,一談到和錢有關的話題她特別聒噪,話匣子一開就關不了,好像人家用錢摧殘了她的心志。

人人想要的財富在她眼中一毛不值……喔!不,應該是一堆垃圾,她先考慮的絕非是利益多寡,而是繳稅的麻煩,甚至她明白地表示不會填寫稅單,因為看不懂表格。

她就是這麼可愛得讓人不能不愛,叫他一眼就沉迷得不可自拔,不在乎她是否有女人狡獪的天性。

隨後已被簡略治療過的孟廣歆一入內,吻得難分難舍的兩人讓他心口涌上一陣憤怒,好像一瞬間同時遭人背叛的感覺,隱隱慍火如熾地燃燒,幾乎藏不住地昭顯在熒熒眸光中。

「搶」,源自幼兒期,因為貧困窮苦,所以他打小學會了一件事,想要獲得某樣東西就要放手去搶,而且不允許自己搶輸,他要贏、贏、贏……

勝者是光榮的掌聲,敗者是奚落的噓聲,這是他在貧民區所學到的經驗,永志難忘。

人可以不切實際卻不能貧窮,童年的際遇教會他憤世嫉俗,既然無法從先人手中繼承,那麼他便去掠奪,該他的一分一毫絕對要算得一清二楚。

「抱歉,打擾了,我拾到一只粉紅色提包,誰要來領回失物?」幸災樂禍的快樂嗓音由孟廣歆身側響起。

噢!死定了。眼神閃爍的藏璽璽直眨眼皮,當作沒听見地刮刮指甲,一副不關她事的模樣,心里咒罵著見光成灰的吸血庸醫。

秦獅看了一眼提包,臉色變得陰沉許多。「惜惜,妳要不要作個解釋。」

「撿到人家的失物要送給警察伯伯,你小時候的老師沒教過呀!」小學生都知曉的常識嘛!

她可是受過完整的九年教育。

「失物的主人就在眼前,妳說我該拿她怎麼辦?」他直直地朝她問。

「是誰呀?我怎麼沒看見,庸醫嗎?還是你不學無術的弟弟。」她光明正大地說謊,無視眾人射來的目光。

聰明人不做傻事,明知吊頭台就在前頭還把脖子套進繩索自尋死路,能拗當然要拗到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慢慢來不用急,戒急用忍嘛!人生苦短。

「惜惜,妳繼續裝模作樣沒關系,我叫人把包包給燒了。」看妳還能不能無動于衷。

她趕緊搶下阮正達手上的私有物抱在懷里。「公德心呀!獅子兄,人家的東西怎麼能亂燒。」

里面有她記下筆記的小冊子和一些基本證件,燒了要重新申請很麻煩吶!一些重要的留言也會付之一炬,死灰成堆呀!

包重要的是,誰都不能看包包內的物品,否則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條,剛剛應該把它踢到花叢里才是。

「反正與妳無關,我留著垃圾何用。」他作勢要伸手去取。

「作資源回收呀!做人要有環保觀念,地球的臭氧層都破了個大洞,我們要共體時艱,為未來的子子孫孫保一塊不受污染的樂土。」

她像是環保大使似地滔滔不絕闡述環保的重要性,表情誠懇得宛如綠意在身,蛻化成翩翩彩蝶。

「很熟的廣告詞,抄襲宣傳單的標語很有意思,妳干脆來一場即興演講好了。」瞧他多寬大,不「計」前隙。

美目一橫,她把怨懟一古腦地全倒了。「要喝茶嗎?你直接把雞蛋里的骨頭取出來,我放在茶渣內讓你找個夠本。」

找碴。

「咳!獅子秦,像這麼伶牙俐齒的女孩最好拖回山洞管教一番,用狼牙棒磨掉她的銳氣。」這是基于醫生的建議。

「死庸醫。」

「你閉嘴。」

阮正達鼻子模模自認倒霉,「情侶」吵架別介入。「良心事業不好做呀!」

「等我把你的心挖出來就好做了,投桃報李嘛!」她會去借套手術刀用用。

對了,叫打工妹去法醫家模兩把刀來切胸剖膛,反正遠親不如近鄰,大家多走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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