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這里……做什麼?」結結巴巴是因為出自震撼。
他脖子上的抓痕不是她的杰作吧?有些一鴕鳥心態的常弄歡存心逃避,她告訴自己那是貓抓的,與她無關。
「看來你是太幸福了,一覺醒來以為身在夢中。」
他寵溺的唇輕吻光果的背。
驀地,輕顫流經她的背,竄人心窩。「別告訴我,我沒穿衣服。」
「喔!我是紳士,當然不會令淑女難堪,你的腰以下披著我的襯衫。」他正經八百地吻著白女敕耳肉。
「噢!天呀!我不要做人了。」捂著臉,她發出悲慘的低吟聲。
難怪她覺得涼涼的,身體特別輕,原來遮蔽物不翼而飛。
「做人的事不急,我們還不算太老,再等個兩年再添香火也不遲。」他輕笑地故意曲解她的哀嘆。
誰要跟他生孩子,做夢。「為何你會在我床上?本小姐記得不曾邀請過你。」
「客隨主便嘛!你的熱情讓我情不自禁。」好香的體味,他愛死了。
東方奏故意忽視她瞠怒的表情,不安份的毛手搓揉著溫脂般的滑肩,似有若無地挑逗感官,濃重的鼻息噴向她頸後敏感處。
他似乎要不夠她,昨夜的翻雲覆雨像仙杜瑞拉的午夜之舞,不太真實。
而他不過休息三小時左右,蠢蠢欲動的似初次嘗歡的青少年仍嫌不足,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在她體內,一刻不分離。
好久沒這麼淋灕盡致的,感覺像餓了一千年的野獸出了穴口,見到鮮美的獵物就上前撲殺,不舌忝完最後一滴鮮血絕不罷休,她太甜美了。
東方女孩子的肌膚比西方女孩細致多了,輕輕一畫毛細孔全開,沒有粗糙的毛發阻隔,滑得像純淨的水不見雜質。
「東、方、奏,你的鬼話說夠了沒?」竟然說她是「隨便」的女人。
「小姐,別又疑心地抓我語病,在國外受教育的ABC中文都不好。」見她毛一張,他就知道踩到地雷。
「哼!你的中文會不好?你留著騙崇洋媚外的無知少女吧!」貞操早沒了,所以不算失身。
她自我安慰,哀怨二度梅開。
好迷人的性感。「我騙你就夠了,其他人入不了我挑剔的眼。」
「你可不可以不要動來動去,我的身體不是畫布。」
癢得要命還一直推擠。
一次失足是意外,就當是掉了芝麻屑的燒餅,一把掃掉就是了。
「我想要你,歡兒。」一說完,大大的掌心覆上胸前渾圓。
常弄歡忍住到口的申吟聲,一把扯下他的手,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地涌紅了雙頰。「你是狗呀!」做個沒完。
他不滿地啃咬她鎖骨。「發情的男人和野獸無異,你都不看女性雜志呀?」
「東方奏,你咬痛我了啦!」她可不會因為兩人有過親密關系而手下留情,照樣賞他一耳光。
不過,熟能生巧,他問得利落,敏捷的攫住愛戀不已的指頭放人口中吸吮。
「你……你好。」她的臉燙得可以蒸蛋了。
「只對你,而我還要吸其他地方呢!」他的視線往下移,熱得讓人全身發軟。
可惡,她好渴。「少……少誘惑我,本人沒有和番的意圖。」
「呵呵呵……歡兒,你實在太可愛了,我先咬一口再說。」他笑著俯身親吻性感紅唇。他還山頂洞人呢!和番,虧她想得出來。
許久,她吐出一口氣。「正經一點行不行?我快不能呼吸了。」
每次都這樣,一吻就停不了,好像吸盤似的緊粘不放,害她老是被人笑話吃多了辣椒,嘴巴又紅又腫。
「真的?」他故作訝異地靠近。「來,我幫你做人工呼吸。」
不用說,她根本逃不了,纏繞不退的舌大方地堵住她欲抗議的口,齒縫間全是他的味道。
他當然不會只滿意口沫相濡,輕輕一推即壓向她的身體,兩人交纏地躺臥在溫暖的地板中央,肢體的踫觸是免不了,甚至過火了些。
她在女性私密處撈起一只造次的手,氣息不穩地推開他拉過墊被一里。
「東方奏,你是西門慶轉世呀!一踫到女人就婬相百露。」而她絕非潘金蓮。
他呼吸急喘地連人帶被卷人懷中。「我是武松打虎,專治你這只母老虎。」
「東方奏……」
他眉頭一斂地以一指點上她的唇。「不要連名帶姓地直喚。」
雖然由她口中溢出的喔音如鶯媚啼,但總多一份距離感。
「拜托,你以為自己的名字取得好嗎?」她嗤鼻地一呻。
東方嘛!人家會听成日出東方,當她是在喚日出,東方。西方的日升日落,肯定引來無數側目的視線,或許列人瘋子一族。
單名一個奏更是離奇,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黑道份子,動不動就要揍、揍,萬一不巧遇上大哥級人物,不被砍個七零八落才怪。
听來听去還是東方奏順口,至少不會惹起爭議,而且好罵。
「叫我萊爾吧!一頭獅子。」想了想,他的名字的確不好喚。
「先生,二樓已經有頭獅子了,請不要把我們這里搞成獅穴。」人家秦獅可灑了泡尿做記號。先入為主,後到者請排隊,一山不容二獅。
「歡兒,你包得太密了。」反而包出她的玲戲曲線,更叫人心猿意馬。
。「我要洗澡,你最好不要偷看,小心眼珠子成窟窿池。」
插爆。
「我幫你洗,我有童子軍徽章。」自告奮勇的東方奏興致勃勃。
「我還有救國團團章呢!你當童子軍未免發育過剩。」營養全集中在下半身。
常弄歡動彈不得,只有一雙冒火的眼眸能與之抗衡,瞪得又大又圓,活像是脹氣的河豚。
「我有沒有說過,你有一對牛女乃般白女敕的豐胸,一口含住罷剛好,香濃而有彈性。」他一臉地伸舌舌忝唇。
「放開你的手,我要洗澡。」她語調微悶,胸口熱呼呼的。
「細致的腰肢宛如玉雕的柳枝,小巧的肚臍眼是人魚眼淚化成的珍珠,吮入口中充滿大海的氣味。」他在讀個屁詩,旱鴨子和人魚是兩條平行線。「關上邪惡思想,我不奉陪。」
肚臍和珍珠壓根扯不上關系,至于大海的氣味,全身都是汗漬的鹽味,勉強相通啦!沒有一點羅曼蒂克的名作曲家無力地一喟。
讀中文系不代表她熱愛中華文化,當年的詩詞歌賦已狠狠地摧殘了她一次,她可不願重來一遍。
「茂密的黑色叢林里隱藏著古老的寶藏,泅蜜的在並發出呼鳴的召喚聲,充血的小是美麗的桃瓣……」他的眼染上深深的欲色。
「東、方、奏,你到底要怎麼樣?」太……太惡心了,她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是一首詩。
唇往上勾起四十五度角,他輕擦棉花般柔軟的圓臀,「只是想贊美你而已。」
「少說花言巧語,適時的贊美是美德,過度的華麗詞藻便是虛偽,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她像面粉團嗎?搓援揉揉等著發酵。
「粘住了怎麼辦?我離不開你的身體。」他牽制住她的手拉開里被。
常弄歡繃到最高點的怒氣朝他胯下一踹。「你去死啦!」
女人說不就是不,他是豬呀!听不懂人話。
「喔嗚——你……你真的踢……踢得下腳……」好狠的女人,關系她一生的性福吶!
苦笑的東方奏夾緊雙腿呼痛,糾結的五官沁出薄汗,眼底的深黯是措手不及,他沒料到兩人都發展至此還會突生變化,硬生生地讓她突襲成功。
女人呵!是不可測的深湖。
看似光潔如鏡不起波瀾,引誘著岸邊男女下湖嬉戲,水清得可見游魚成群,碧波煙湯吸擁白雲。一躍入湖中才知碧色騙人,冰涼透骨的湖水暗潮洶涌,水性不佳的初學者往往淪為波臣,任由湖底漩渦卷至千百渦洞中,從此一堆白骨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