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卡謬呵呵笑的抓抓無毛的頭頂。「帶他去小酒館見見世面,里面的妞兒個個熱情如火。」
「說得也對,他看來火氣滿大的。」嘖!頭一次見人眼楮冒出火。
一副吟唱詩人打扮的大胡子密爾頓彈了一下三弦琴,清唱幾句緩和場面,粗獷的身形和腰際大刀與其嗓音實在不相襯。
「回航了,回航了,疲憊的旅者正航向母親懷抱,我心愛的月牙灣呀!請張開雙手歡迎我的歸來,我將獻上滿船的愛及上帝的恩賜回報你。」
半月形的島嶼遠眺是海中孤影,四面環繞高高的山峻危嶺仿佛荒島,百草不生,雀鷗不停,唯有毒蛇散布形成天然防御。
但,一座荒島哪來食物維生?
想當然是有人飼養,島的四周起碼有上萬條擁有劇毒的海蛇盤據,一旦被咬,三分鐘致命,鮮有活口。
而仔細一看,月牙缺口處有個弧形山洞,洞口海面上飄游著上千條毒蛇,只要有人侵入此海域必遭毒蛇圍困,宛如死之禁地。
不過低嗚哨音一起,蛇群便有紀律的游向兩旁,空出一條水道供大船進出。
月光島的月牙灣正駛進一艘藍船,碼頭上站著一群歡呼的老弱婦孺等著迎接摯愛的家人,揮舞的雙手帶著無比熱情。
船才一靠岸,一身紅膚的阿賽亞已早一步跳下船,一反冷然地抱住朝他飛奔而來的紅發女孩,眼含著深情。
至于那四位「含情脈脈」的老婆,他是看也不看的拋在身後。
「咱們月牙兒獨佔了他一人,我是枉做小人。」銀鷹面具一除,沙琳娜一張清麗的容顏美如月神。
海風揚起她的發,清艷的五官不折不扣是個女娃兒,而且是個美麗的女子。
她是女海神,獨一無二的狡黠狐鯊,大海孕育出的女中豪杰,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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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雪倫莊院
炎熱的夏天帶來難消的暑意,在秋獵未至之季,身處于社交圈的上流人士懂得為自己找樂子,絕不辜負夏日良宵。
迸老的銅床嘎吱嘎吱作響,兩條赤果的身軀熱切交纏著,粗嘎的喘息和著幾近低泣的申吟,滿室的歡愛氣味濃得令人興奮。
諸如一般的英國貴族,婬亂的性實屬平常,兩相需索彼此的身體帶來歡愉,他們不覺得有何過錯,擁有快樂的感官享受才是他們所追求的。
沒有所謂的道德束縛,大家心知肚明不說出口,男歡女愛不過是短暫的過程,沒人會付出真心,只求一夜貪歡。
但也有貪婪之人不甘于短暫關系,使盡手段要成為唯一的那人。
「我尊貴的侯爵大人,你可曾愛過我?」噢!多健壯的身軀,真想獨佔。
權利,是最魅人的藥,叫人欲罷不能。
哀模著雪白玉體沖刺著,男子邪肆的張口一咬紫色珍貝。「愛呀!我愛你令人著迷的身體,讓我欲仙欲死的仿佛上了天堂一般。」
他以行動表示他的「愛」,時深時淺的故意吊她胃口不肯滿足她。
女人是不能寵的,一寵就認不清本份,完全忘了自己是誰。
「除了我的身體之外,難道沒別的地方值得你留戀?」嬌艷女子不滿地深掐他後背,留下見血的歡愛痕跡。
兩人在男女關系上算是勢均力敵,皆是個中高手不分上下,善于利用自身的優勢獲得渴求之物。
女子尤其不遺余力地費心挑逗他,在床上取悅他,與他配合得天衣無縫,要盡狐媚手段,她可不想輕易放過他這塊上等肥肉。
「有呀!你沾滿蜜的小口最叫我銷魂,申吟出美妙動人的樂章。」他以不帶真心的低語撫劃她性感豐唇。
嘗起來可口,可滿心毒箭。
女子嚶嚀地含吮他的粗指。「你的心呢?在誰的身上?」
「我的心自然在我身上,不然會在哪呢?」換個體位,他由身後進入她滑濕的溫地。
男人的甜言蜜語僅用于取樂那一刻,說來順口卻毫無真意,只有傻瓜會相信歡愉時的謊言,人在極樂的頂端總會選擇欺騙自己。
而男子的身體處于亢奮之際,口中的喃喃愛語不過是敷衍,他只想從她身上得到抒解,再無其它令人動容的情緒。
黯黑的眸中是一片純然的冷然,與臉上的失意形成極大的諷刺,像是闇界的使者不滿意人間的奢華,奮力的要刺破這層假像。
她在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她呢?
兩相蒙利的天秤下但看誰的心夠沉,能壓下不平衡的一方取得勝利。
性,也是一種角力,象征權力。
「沒留在雪倫‧安德里斯身上?」她試探地反客為主馳騁在他胯間。
冷眼一沉的男子握住她的腰上下滑動。「你想和她比?」
簡直不自量力。
「女人嘛!多少有些虛榮心,她不會比我更適合你。」多有力的沖勁呀!她想擁有全部的他,不與人分享。
「違抗女王的旨令實屬不智,你想讓我削地降爵嗎?」一個翻身,他以滿足自己的為主加快律動。
一陣抽動後達到高潮,他抽出昂藏的巨物將熱液灑在她雪白酥胸上。
男人的無情在于發泄後,獲得滿足的桑德利亞‧格萊斯頓翻過身下床,稍做淋浴後光著身子斜靠窗戶邊佣懶的曬日光。
沒有半句軟言輕哄,亦無貼心的擁抱輕撫,煙草的氣味掩蓋住一室甜膩的婬浪味,他的視線落于莊院外的蔥郁樹林。
健壯的體格,毫無贅肉的線條美,隱隱浮現的力量呈現在僨起的肌肉上,宛如一座完美的戰神雕像立于眼前,在光線下表現出他的力與美。
他是令女人迷戀的優雅貴族,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致命的魅力,陽剛性十足的配上讓女人為之瘋狂的狂佞俊顏,簡直是上帝的美贊。
包遑論他的家世和世襲而來的侯爵頭餃,隨手可得的財富使他成為英國社交界最搶手的人物。
即使他在女王的榮寵下已訂下婚約,不顧一切願成為他女人的仕女蕩婦仍不計其數,前僕後繼地想盡辦法要上他的床。
社交圈第二交際花葛瑪絲亦在其列,她不僅要人也要心,更想要受人尊崇的地位和揮霍不完的財富,情婦不過是她接近他的一項手段罷了。
而她,正在腧炬,貪求不屬于她的地位。
「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你甘心受困那個黃毛丫頭手中?」蛇般地貼上他後背,棕發美女輕呼熱氣撫弄他男性的象征。
桑德利亞看似,實則厭倦地握住她不安份的縴指親吻。「葛瑪絲,你老了。」
梆瑪絲面色一變地朝他臂上一咬。「誰說我老了,我還不是伺候得你服服帖帖的。」
年近三十的她最忌諱別人談起她年華逐漸老去的事實,她自認仍是社交界最美的一朵花,沒有人能及得上她的美貌和善與男人周旋。
十七歲那年下嫁年紀大她將近四十歲的老公爵為妻,以為能從此直上青雲,坐擁權勢與富貴,擺月兌貧苦的窮貴族生涯。
誰知老公爵生性貪欲,不以擁有嬌女敕小妻子為滿足,在外另築香巢養了三、四個異國情婦,結果不到五年光景就死在情婦肚皮上。
年紀輕輕守寡哪甘寂寞,她很快地勾搭上剛任新公爵的繼子,隨即因打得火熱有了身孕。
毖婦有孕對一個保守家族而言是極大的丑聞,新公爵在妻子娘家的壓力下,被迫舍棄嬌艷的繼母,將她送往鄉下待產不聞不問。
窮困的生活足以磨練出一個人的韌性,葛瑪絲深知私生子的存在不僅無法帶給她好處反而是一種阻礙,于是她狠下心服用老婦提供的打胎藥,打掉快五個月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