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少奶奶 第19頁

「既然你自承厚顏無恥就非我造謠生事了,寡婦與人苟且還敢大言不慚,真不知和窯子里的姑娘有何不同。」

她的伶牙俐齒著實叫人招架不了,倍感委屈的蘇閑娘眼眶—紅,朝同樣遭訕罵的單奕辰靠去。

「四少爺,你要為閑娘出頭呀!」從來沒人敢如此羞辱她。

「嗯哼!」輕輕一哼,笑得艱澀的單奕辰足下一移避開她的投懷送抱,眼神微閃將手搭放在花垂柳肩上硬是不肯移開。

他這招叫確認身份,就看她開不開竅別再嚷著要他做主,他真是做不了主呀!

一切由四少女乃女乃去發落。

「你……你們……」她驚訝的瞠大眼,難以置信他竟棄貌美的她而屈就一個丫鬟。

「你明了了吧!我沒法子為你出頭。」嘖!整個肩膀都僵硬了,他沒那麼可怕吧!

頂多「厚顏無恥」,摟著他的四少女乃女乃而已。

但是蘇閑娘仍不明白,以為他勾搭上府里的小丫鬟。「你這風流鬼連底下的丫鬟也不放過,未免粱秣不分的全咬上了嘴。」

「我說過她不是丫鬟,她是……」不會吧?她竟然听不出如此明顯的告知。

單奕辰低頭看了一眼不想再甩開他的花垂柳,意外發覺她嘴角浮出一抹挺有意思的笑,似感好笑的沒去在意他的親近。

這棵柳木倒是挺爰玩的,拿人名節來練練嘴皮子,自得其樂地欣賞自己的杰作。

原來她是這麼頑皮呀!害他不小心又多喜歡她一點。

此時,神色緊張的小喜沖人大廳。

「四少女乃女乃,你千萬別沖動打破四少爺的腦袋,即使他真的該死亂風流,我把老夫人請來為你做主。」

「四少女乃女乃?!」

在場三個人是三種表情,神情各異地或怔、或怒、或無奈,叫小喜一陣頭皮發麻,發現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多此一舉的事。

四少爺沒有頭破血流,四少女乃女乃沒有怒氣沖天,天香樓的蘇掌櫃也沒有一絲損傷,那麼她不是完了,枉做小人一口氣得罪兩位主子。

啊!跋緊投靠老夫人救命,四少爺的眼神似乎要將她拆了好填外頭的池塘。

「咳咳!你們又在鬧什麼,瞧這丫頭十萬火急的把我找來。」單老夫人喘了口氣,害她以為要出人命了。

「老夫人萬福,閑娘在此給你請安。」蘇閑娘心眼一轉行了個禮,有意在單老夫人跟前留下個好印象,好為未來鋪路。

她在心里暗笑一聲,當適才小喜的話是胡謔的。

「嗯!」單老夫人輕嗯一聲表示听見了,坐上主位回問另一人,面上的笑容顯然熱絡些。「柳兒呀!你倒說說是怎麼回事。」

「女乃女乃,這件事我最明了,你老人家為什麼不問我?」單奕辰搶先開口。柳兒的回答肯定沒一句好話,極力貶低他的人格。

「小四呀!你認為你有什麼立場代表柳兒訴苦?」她話中的偏心讓花垂柳心里頭一陣窩心,暗自啐了一句老心機。

「嗄?這……」他自認對她好得沒話說,除了過往的風流找上門。

「柳兒,你來女乃女乃身邊,這小子欺負你什麼盡可向女乃女乃說嘴,別讓他老是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讓你心兒疼。」她含沙射影地損了另一人。

姜還是老的辣,老夫人三兩句話就叫蘇閑娘顏面無光,被人忽略的難堪是生平僅次,美貌對男人以外起不了作用,含有城府的殷勤一眼就叫人識破。

「四少爺的個性還有什麼讓人操心,笨了些,蠢了些,駑鈍了些,大致來說還算上是個人,頂多我在腳底下多縫幾十根針。」意思是愚人欺不了她。

單奕辰頭皮發麻地一呼,「天呀!柳兒,你好狠的心。」他到現在一想起來還能感覺到萬針扎腳的痛。

而花垂柳並非將針插在鞋底上,因為容易被人發覺反而整害不到人,她的小心眼是融合了巧智折彎針頭,一根一根細細縫合。

她用兩層鞋板兒中層塞棉,針頭隔著棉不易讓人察覺有異物,只是感覺比以往高,走了十數步針頭才會穿透羊皮鞋板,叫他根本防不勝防地來不及縮腳,針針都插入肉里難以拔除。

針頭折彎了嘛!好像釣魚的魚鉤有倒刺,他必須把鞋底削平了露出針頭,才能一根一根慢慢拔。

幸好他有武功底子拿捏得住分寸,不然這一削不削塊皮下來才怪。

「啐!我同柳兒講話你插什麼嘴,一邊站著去。」心疼歸心疼,孫兒是自家的不怕他跑了,孫媳婦可不一樣,不看緊準叫她給嚇走了。

「女乃女乃……」人家是有了媳婦不要兒,她老人家是有了柳兒不要小麼孫,可憐的單府子孫。

單老夫人凝了一眼要他閉口。「柳兒,你別理那小子,有事女乃女乃為你做主。」

在老人家的觀念里,會追著男人上門好女人,因此她對裝出一副小媳婦模樣的

覺得可笑的花垂柳認為自己做了,大門。「沒什麼,不過同蘇掌櫃談一筆生意

「真的嗎?」單老夫人不怎麼相信她的說詞。

「不信你問問四少爺和蘇掌櫃,他們可不敢瞞你老人家。」女乃為你做主。」

在老人家的觀念里,會追著男人上門的女人一定不是什麼好女人,因此她對裝出一副小媳婦模樣的蘇閑娘沒什麼好感。

覺得可笑的花垂柳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將自己逼進單府大門。「沒什麼,不過同蘇掌櫃談一筆生意。」

「真的嗎?」單老夫人不乍麼相信她的說詞。

「不信你問問四少爺和蘇掌櫃,他們可不敢瞞你老人家。」她狡獪的把問題丟給別人。

誰惹出來的麻煩誰負責擺平,她才不多事呢 狘br />

「是這樣嗎?小四。」

被將了一軍的單奕辰反扳回一城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你的乖孫早把大權轉給你最喜愛的孫媳婦,一切由她做主。」

老的奸詐,小的狡猾,她能不認嗎?「是蘇掌櫃不信任我來當家,非要四少爺和她洽談才算數。」

花垂柳說得亂委屈一把,但是盈盈笑眼卻透出得意。

「女乃女乃,你知道我不行的,難負重任,只有柳兒才是人才。」他會吃飯喝水和……偷雞模狗——柳兒名言。

「我也知曉用得著你提醒。」單老夫人沒好氣的橫了孫兒一眼而後睨向蘇閑娘,「蘇掌櫃,生意的事就交給我家柳兒,也就是單府未來的四少女乃女乃,她的決定就是我老婆子的決定。」

第八章

嗄!什麼?!

她真是單府的四少女乃女乃?

難得一雙丹鳳眼也能瞠得如銅錢一半的大小,可見蘇閑娘是何等震驚,久久開不了口的瞠目結舌,活像全身讓人點了穴動也不動。

她怎麼也無法接受貌不如她的花垂柳竟能搶走單奕辰,並且深獲祖孫倆的寵愛賦予大權,直接接管單府的產業。

而她在單奕辰身上傾注了所有愛意不但得不到回報,甚至還受到一番嘲笑與奚落,要她如何能甘心。

眼前的人她是得不到,日後多得是機會再從長計量,單府的財產多不可數,反正是個初出茅蘆的小泵娘,她還擔心撈不到一絲好處嗎?

說不定她比四少爺更糊涂,連鞋板兒的行情都分不清。

這麼一想蘇閑娘把心放寬了,暫時收起妒心擺出生意人的嘴臉,一副和善可親的主動找花垂柳攀談,忘記她先前的羞辱客氣得叫人寒毛直立。

「柳妹妹別記掛我剛才的惡形惡狀,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胡說一通,你不會怪罪吧?」以後就換你喊我一聲姐姐呢 狘br />

會。單奕辰在心里代花垂柳回答。

「叫我柳兒吧!那聲妹子我承受不起,畢竟我沒打算和人共夫。」年紀不代表見識,七歲便學會殺人的她早知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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